冷水一激,王亞林馬上就醒過來了。
當他認出這是孫秋明的住處時,趕緊擦乾身上,穿好衣服匆匆離開。
當他看到被打開的鎖,再摸摸口袋裡的牙疼藥,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怕:“怕把藥弄濕了,我回去不好交代,還知道孫秋明的住處,也知道他現在不在家,還知道把我送到這裡安全,而且離學校還近。
這麼多細節都能注意到,原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早就被落到有心人眼裡了。”
走在路上,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他有些發毛,但同時又慶幸不已,這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可是,田部井和呢?
遊擊隊員安全脫險了嗎?
吳全芳和孫秋明怎樣了?
“不行,我必須抓緊讓李薔跟上麵聯係一下,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太嚇人了。”
……
回到蘭園,易蓮花迎上來。
“順利嗎?”
“一切順利。東兒呢?”
“先生呢?”
問東兒的,是李洪林。
問先生的,自然是劉二猛。
雖是師兄弟,二人的關注點如此不同。
“東兒在乳娘那裡。先生坐席文欣的車去憲兵隊了,艾婉怡打電話來,說小姐被憲兵司令部給抓了。”
易蓮花分彆回答了二人的問話。
李洪林和劉二猛點了點頭。
該做的早就做了,接下來就看先生的了。
李洪林去看林東小兒,而劉二猛則被易蓮花拉到廚房去吃飯。
……
卻說林創來到憲兵隊審訊室隔壁房間,卻見犬養健、中野雲子和石貢仙子都在。
“機關長閣下,怎麼回事?冬哥犯了什麼事?”
林創臉色很不好,也沒打招呼,直接就問犬養健。
犬養健臉色也不好,見林創神色焦急並帶著憤怒,連忙說道:“林桑,你彆急,令妹牽涉到了一樁非常重要的桉子裡。”
“什麼桉子?她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就算殺了人放了火,你們難道就不看林某人的麵子了嗎?”林創的話很不好聽。
“林桑,令妹既沒殺人,也沒放火,牽涉到一樁武裝劫持我日本帝國科學家的桉子裡。我們懷疑,這不是軍統做的,就是地下黨做的。”犬養健很耐心地解釋道。
“機關長閣下,冬哥絕對不是軍統或者地下黨,你們一定誤會了,我請求立即釋放她。當然,聽說戶田正三和我的學生孫秋明同時被捕,請你們對他倆也客氣一些,不要動刑。”
“林桑,令妹就算是軍統或者地下黨,看你的麵子,我們也一定不會為難她,年輕人嘛,總有走入歧途的時候,隻要好好教育她,以後走上正途就行了。隻是現在我們需要一個真相,所有疑點都必須揭開。請你相信,我們不會為難她,更不會給她上刑。”犬養健道。
中野雲子平時見了林創就掐,今見林創惱怒,不敢再開玩笑,在旁幫腔道:“林局長,你先彆急,我們已經知道吳全芳是你乾妹妹了,抓她的時候並沒有動粗,包括你的學生都是請回來的。”
“他們在哪?我要見見他們,另外,我想把他們都保出去。”林創道。
看他的樣子,似乎對犬養健和中野雲子的話並不是十分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