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對象是神秘大佬!
虞辰辰再一次被推進搶救室。
醫院用了三四個小時,才把虞辰辰的狀況穩定下來,經過這麼一折騰,原本已經好轉的他,又被送進隔離病房。
看著病床上那個蒼白的、沒有血色的小臉,失去至親的恐懼再度朝虞晚晚襲來。
這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能再失去他了。
想到弟弟的懇求,她隻能硬著頭皮給喬見深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淡漠“虞小姐,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願意幫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對不起安霖,是我沒看清合同。”
電話那頭傳來冷笑,聲音就像寒霜,凍得人脊骨發寒。
“虞小姐,我很忙,沒時間給你浪費。”
他毫不客氣地掛斷電話。
她再打過去,隻有“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她站在醫院門口,看著頭頂仿佛隨時就能壓下來的烏雲,無儘的絕望和疲累,挖空了她的身體。
而另一邊,原本正在開會的喬見深,在接到虞晚晚的電話之後,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差了。
未免傷及無辜,秘書小吳趕緊宣布散會。
等眾人都退出去後,小吳拿出資料夾遞過來。
雖然喬見深什麼都沒說,但從那天晚上他淩亂的衣服、胸前的抓痕和冷黑的臉色,小吳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身為王牌秘書,他立馬跟進補救措施——
“先生,這是中介那邊提交的新一輪相親資料,您再選一個更合適的?”
喬見深站起身走到窗邊,沒有理會他。
他今天穿的襯衫是白色桑蠶的,這會兒鬆散地掛在身上,襯衫最頂端的兩顆扣子沒有扣上,袖子也被他推到袖口處,在手肘處印出一堆不經意的褶皺。
他永遠都是這樣,哪怕在心煩意亂的時候,也有一種如英倫貴族一般的優雅。
可惜的是,沒有人知道這位“貴族”先生在想什麼。
他突然說道“我出去一趟。”話還未落音,人已經先邁開了步子往外走。
小吳趕緊追上去“那這資料?”
“丟了。”
看著喬見深的背影,小吳默默地合上資料夾。
他知道先生在生氣他自作主張。
可是他也沒辦法啊。
先生隻剩下一年時間,這一年要是留不下繼承人,家裡那對豺狼虎豹肯定能把公司瓜分了,先生這十多年,豈不是白奮鬥了。
若不是本國法律明確規定,不能未婚生子,先生也不至於……
小吳一邊想一邊歎氣。
“都是孽緣。”
在虞晚晚出現之前,紅娘給先生介紹了近百個相親對象,他一個都沒看上。
虞晚晚出現之後……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小吳隻能在心裡無奈地說“先生,是真的耗不起了。”
——
市中心醫院
喬見深一個人開車來到醫院。
車剛停穩,他就接到律師打來的電話。
“先生,我們在調查周博仁的時候發現,他涉嫌非法侵占虞晚晚小姐父母留下的遺產和保險賠償金,這件事您看是否要一並處理?”
“多少錢?”
“一百萬賠償金加十萬存款。”
這筆錢對喬見深而言,隻是個小數目,甚至還不夠支付律師費的。
對喬見深而言,打官司可能更虧。
可是……
喬見深腦海裡突然蹦出初見時,虞晚晚為了三十萬急得坐立難安的畫麵。
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下令。“一並起訴。”
掛斷電話,喬見深打開和虞晚晚的聊天記錄,最後一條還是她發給他的“謝謝你的藥。”
她說了對不起,還說了謝謝,還算有禮貌。
那就再給她一個機會吧。
拉開車門走下車,喬見深往醫院大門走去。
——
虞辰辰醒了,但他並沒能從巨大的心理落差中緩過神來。
他拔掉輸液管,還試圖用輸液軟管把自己勒死,幸虧發現得及時被搶救回來。但這麼一折騰,手術傷口發炎,他不僅沒辦法離開隔離病房,還被嚴密地監控起來。就連家屬,每天都隻有兩個小時的探視時間。
虞晚晚掐著點在病房門口等著,時間一到,她就換好無菌服,走進病房。
虞辰辰早就醒了,依舊是不吃不喝也不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虞晚晚。
那雙眼神仿佛在說“我隻會拖累你,你何必救我?”
“辰辰,不要離開姐姐。”
虞辰辰的眼睛這才動了動。
她知道弟弟的心結是什麼,她將新婚丈夫的情況如實告知。
“他呀,人長得帥,很高,比我高出一個頭呢。是做程序員的,工作比較忙,但還算穩定。”
虞晚晚從手機裡翻出當初相親機構發給她的照片,遞給虞辰辰看。
“這是他,姐姐沒騙你吧,又帥又有錢,姐姐賺翻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大片草地,喬見深杵著高爾夫球杆隨意地站著,普普通通的運動服愣是被他穿出了超模的效果。
可哪怕是在這樣輕鬆的氣氛裡,他的神情卻始終是緊繃著的,帶著嚴肅,一雙眼睛就像能穿透屏幕,威懾著看照片的所有人。
就像小獸天然會畏懼強大的敵人一樣,虞辰辰幾乎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就對照片上這個陌生卻強大無比的男人充滿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