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主神大道!
“其他創始人?”季心抬頭看向薑鄂疑惑道,“什麼意思?”
薑鄂盯著季心的表情,皺了皺眉,沒有絲毫破綻,他也不再繼續試探,正色道:“半月前,我們在邊境發現茶話會新任領頭人啄木鳥的身影,他當時正與另一夥勢力交火,上邊判定是內訌。”
“唔……”季心換了一個坐姿,以更加輕鬆的語氣問道:“由什麼判定是內訌,像這樣的販毒組織,樹敵應該不少吧!”
薑鄂頓了頓,沉吟少許,點頭道:“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當時啄木鳥似乎在找什麼人,我猜測是在找漏網之魚。”
季心目光微閃,薑鄂沒有察覺到季心的神色變化,繼續道:“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如此大張旗鼓的斬草除根,要麼是排除異己,要麼這個漏網之魚對他們非常重要。”
“所以……”薑鄂深吸一口氣,看著季心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低聲道:“我希望你不要隱瞞,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既然合作,就要拿出誠意來。”
靜——
彆墅內安靜下來,季心淡定從容地坐在沙發上,神色晦暗不明,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薑鄂也不催促,他今天說的這些算是警局內的機密,一但季心將這些舉報到市局,他怕不隻是挨處分那麼簡單。
上回他們雖然達成了簡單的共識,但是彼此都心知肚明,那不過是因為對方不好打發,又知道太多,必須確保對方不會在關鍵時刻搗亂,所以給對方吃的定心丸而已。
真正的打算和掌握的底牌他們都不會對對方說,而這次他先行越線,給出誠意,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啄木鳥的這次行動給他一種不詳的預感,他們對茶話會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這次的事情,不管是排除異己還是除掉令他們忌憚的勢力,對於警方來說都是一個極好的突破口,一但啄木鳥解決了這件事,那警方想要再次抓住茶話會的小辮子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在等待季心回應的時間裡,薑鄂緊張地手心都微微出汗,他在賭。
季心默默地看著薑鄂,有些想笑,不知道薑鄂要是知道讓他如此忌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啄木鳥就在他的頭上會是什麼表情,大概會很有意思吧!
對於薑鄂的合作季心其實並不是那麼在意,或者說薑鄂會來,本就是他的算計,這麼做也不過是晾他一晾,為他接下來要說的增添一些可信度罷了。
“哎!”季心故作妥協的歎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猶豫了片刻,說道:“既然薑隊這麼有誠意,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沒錯,茶話會確實不隻是我父親一個創始人。”
薑鄂心中一鬆,凝神聽著季心接下來說的,生怕漏掉一個字。
“我父親還有一個哥哥,名叫唐旭升,或許這麼說你不認識,不過他的另一個名字,你應該知道,茶話會,貓頭鷹。”
“貓頭鷹?!!”薑鄂失聲道。
不怪他失態,誰能想到,如此龐大的一個販毒組織的頭竟然還有這樣一個身份,而眼前這個儒雅溫和的青年,竟與真相離得如此之近。
季心點了點頭,沒有理會薑鄂的震驚,繼續道:“五十年前,我父親與貓頭鷹,也就是我大伯一起出國謀生,直到三十年前才回國,我父親沒說他們在國外做的是什麼生意,不過根據他回國之後的動作,我也能猜到,唐氏的發家史並不乾淨,我父親與貓頭鷹一明一暗,唐氏集團為茶話會打掩護,而貓頭鷹借著唐氏光明正大的在國內發展勢力。”
“茶話會也會幫著唐氏解決一些阻礙,唐氏與茶話會的關係就是相輔相成的,但是隨著唐氏發展越來越好,我父親嘗到了活在陽光下的好處,就希望貓頭鷹也放棄茶話會,慢慢洗白。”
“也就是那一次我父親與貓頭鷹決裂,唐氏集團明暗分化,茶話會隨貓頭鷹隱匿,從此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貓頭鷹。”
“你父親與貓頭鷹決裂的時候,你多大?”薑鄂冷靜的道。
“十五歲。”
“也就是說,你的父親是在你十五歲之後才疏遠茶話會的,貓頭鷹是你大伯,你之前說的你的父親不讓你接觸茶話會就是無稽之談,你在十五歲之前一直有接觸茶話會。”薑鄂沉聲道。
“之前薑隊態度不明,也沒有拿出誠意,我總要保證自己不會被薑隊拷去牢裡不是。”季心攤攤手,無奈道。
薑鄂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既然已經做決定,就沒必要抓著這些不放了。
“他們決裂之後,唐氏內部少了很多人,我父親清理了一批,貓頭鷹帶走了一批,但我知道唐氏內部一定還有隱藏更深的釘子,直到三年前,我父親去世,我接手唐氏,才慢慢把它完全清理乾淨。”
“在我父親與茶話會決裂,到他去世的十年裡,我從沒見他聯係過貓頭鷹,也不知道茶話會進展到什麼地步了,直到我父親去世,我猜想與茶話會有關,才開始暗中收集茶話會的信息,那時我就有一種猜測,貓頭鷹應該出事了。”
“嗯?”薑鄂有些疑惑“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猜測”
“決裂了十年,茶話會都沒找過我父親的麻煩,應該是貓頭鷹應該還顧念著一些情分,這突然出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
“啄木鳥的出現也算是驗證了我的猜測,看來是我那位大伯被人篡位了,啄木鳥殺的應該是跟著貓頭鷹的舊部。”季心說完喝了一口茶水,說了這麼多,他也有點口渴了。
薑鄂慢慢消化完這些信息,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抬頭盯著季心問道:“你說你將唐氏內部清理乾淨了,你的父親也已經十年沒有聯係茶話會,那你是怎麼收集茶話會的消息的,以警方的能力都沒辦法收集這麼多,你父親的手稿對於發展了十年的茶話會應該也沒多少參考價值了吧!”
“你在茶話會內部有暗應,還是說你和茶話會依舊還有聯係。”說著薑鄂眯起眼睛,淩厲的視線掃過季心。
空氣緩緩凝滯。
季心微微一頓,還真是敏銳啊!“不錯,我確實在茶話會內部有暗應,是我大伯留下的釘子,唯一沒有被啄木鳥發現的高層。”
“而且……”季心衝著薑鄂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剛剛得到他的消息,啄木鳥會在十號晚八點,於邊境佘江山南部和一個國外勢力進行一場毒品交易,交易量十分巨大,啄木鳥會親自到場。”
“什麼?!!”薑鄂一驚,“消息屬實麼?”
“你們警方應該在茶話會內部也有臥底吧!雖然接觸不到核心,但是也能知道一些走向,驗證一下不就行了嗎。”季心笑道。
薑鄂深深地看了一眼季心,“我會上報市局,如果消息屬實,你之前隱瞞的也可以一筆勾銷,同時我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
“那就多謝薑隊了!”
薑鄂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去,季心盯著薑鄂的背影,直到那輛車消失在車道儘頭,才收回視線。
“當著我的麵和警察商量怎麼乾掉我,你倒是不避諱。”
季心手一頓,轉頭就看見啄木鳥靠在樓梯牆壁上,顯然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