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凜凜在房裡吼了一下午,口乾舌燥,嘴唇都起皮了。
她試過用引體向上,想把自己從鐵鉤上解救下來,然而腰帶捆得太緊了,引了幾十回,終於耗儘體力,徹底放棄掙紮。
劉懷瑾晚上回來,點了燈以後,見她一聲不吭的吊在那裡,臉上身上全是汗,頭發都被打濕了。
他送了一杯茶過去,封凜凜也不硬了,咕嘟咕嘟一口喝乾,喝完還要。
劉懷瑾仰頭看著她:“還鬨不鬨?”
封凜凜吸了吸鼻子,聲如蚊蚋:“不鬨了……放我下來,我要喝水。”
劉懷瑾把她從鐵鉤上抱下來,解開手腕上的腰帶。
封凜凜吊太久,肌肉拉傷,兩條胳膊根本放不下來。
她慢慢的往下降手臂,劉懷瑾也坐在一旁,不聲不響的嗯陪著她。
等手臂終於能活動自如了,封凜凜端起一杯水往劉懷瑾身上潑。
劉懷瑾穿的是廣袖,一抬手就擋住了,他放下袖子,剛要開口,茶杯也飛了過來。
劉懷瑾抓住茶杯:“你有病啊……”
不等他放下茶杯,封凜凜抓起桌上的東西,有什麼扔什麼,劉懷瑾躲過大茶壺,終於忍不住,將她的手按在桌子上:“鬨夠了沒?”
“一言不合,你就掛我大半天……”封凜凜眼裡湧出眼淚,“這要是成了親,我還有活路嗎?”
劉懷瑾一愣,稍微鬆開了力道:“是你先不講理的。”
封凜凜抽出手,對他連抓帶撓:“我本來就不講道理的!討厭的話讓我走就是了,為什麼要關著我!”
劉懷瑾上次被她抓傷的手背還沒痊愈,又挨了一爪。
爪印開始淌血,他鬆開手,看著氣喘籲籲、淚流滿麵的封凜凜,承認自己這回做的是有點過分。
但就這麼讓她回去,是絕對不可以的。
如果她無休無止的鬨下去,對這樁婚事沒有好處。
而他需要破壞奉家與太子黨的聯係。
於是,他放緩語氣,好聲好氣的說道:“彆哭了,本王給你賠禮道歉。”
“不接受!除非你也在這兒掛上一天!”
“昭顏,本王脾氣不好,以後我們是夫妻,你多擔待。”
“不擔待!要是你把我關成瘋子我都沒地方說理去!”
“……”
劉懷瑾不是局囿於兒女情長的人,他乾的是大事,既然封凜凜給臉不要臉,那他也無需客氣。
“來都來了,你就跟本王一起走吧,正好,本王缺一個暖床的女人,回去也正好趕上婚期!”
說完,他抱著她就往床上走。
封凜凜驚了,在意識海裡飛快翻庫存,看看有沒有什麼能拯救自己的板磚。
儲物空間就兩個詞條,能砸暈劉懷瑾的隻有上個任務的尤希。
不行不行,甩兒子這種事兒她乾不出來。
劉懷瑾已經把封凜凜放床上了,封凜凜一腳踹在他胸前,不準他靠近:“等等!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嗎?我坦白!你彆亂來……”
劉懷瑾直起身:“你說。”
封凜凜翻身坐起,縮到最裡:“就是,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們成親以後,你關我七年,把我關成了瘋子。”
劉懷瑾嗤之以鼻:“無稽之談!”
“可是那個夢很真實,最後你為了擺脫我這個瘋子,還賜我一條白綾……”
封凜凜抖抖索索的縮成一團:“你把我掛在鐵鉤上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你凶我的眼神,也跟夢裡一模一樣……王爺,求你了,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見她怕成這個樣子,劉懷瑾真是興趣全無。
他瞥了封凜凜一眼,冷淡道:“放你走是不可能的,既然怕本王就老老實實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