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沉回到住處,直衝燭九妄的房間,“哥哥”
然而,等他推門而入後,看見的卻是一室空曠。
燭九妄又不在。
又去哪了
難道因為生他的氣,離開宗門,或者是回燭家了
儘管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很小,楚星沉還是忍不住擔心
夜色降臨,楚星沉一隻手撐著額,坐在書案前,昏昏欲睡。
燭九妄總算提著燈回來了。
楚星沉登時起身,跑了出去,直接往人身上撲了過去。
“哥哥”
燭九妄摟住他的腰肢,沉沉應了一聲“嗯。”
楚星沉鬆了口氣,他急切的抱著他,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哥哥丟下我離開宗門了。”
燭九妄歎了口氣,他安撫似的撫了撫他的後背,道“我看樹苗快被你澆死了,去人間買了點肥料。”
楚星沉放開他,不可思議道“怎麼會被我澆死樹嘛,就是得多喝點水”
“可是它的葉子黃了。”
楚星沉急匆匆的走過去,一看,葉子還真的黃了,他愣了愣。
“那、那怎麼辦要不要換個地方重新種一下”
燭九妄無奈,蹲下了身子將小樹苗換了個地方,他道“阿涸,它們是很脆弱的,不需要每天都澆水,澆水也不能澆太多。”
楚星沉點了點頭,“對不起。”
“哥哥,對不起。”
燭九妄抬頭,這一眼,撞到了楚星沉那雙充滿內疚與無助的眸子。
燭九妄下午是有些生氣的,氣阿涸竟和仙君私下有聯係,而他卻絲毫不知。
可是等看到可憐兮兮給小樹苗澆水的阿涸後,瞬間又起不起來了。
如今阿涸這副麵貌,更像是他欺負他一樣。
燭九妄不禁反思,難道他真的過分了
似乎確實過分了一些,畢竟他私底下也和仙君有聯係,而他也沒有告訴過阿涸,憑什麼要求阿涸做到最好呢
燭九妄輕輕抱住阿涸,低聲哄道“好了,是我錯了,阿涸,若真的種死了,便換一棵就是了。”
楚星沉眨了眨眼,“嗯”
“我錯了,你沒錯。”他瞞了阿涸的何止是仙君這件事,還有自己的身份,想至此,燭九妄越發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楚涸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道“哥哥何錯之有。”
燭九妄不想管那小樹苗了,隻想把麵前的人抱進屋。
“阿涸,哥哥向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楚星沉“”
燭九妄將楚星沉打橫抱起,楚涸柔軟的挨在他懷抱裡,沒有掙紮,畢竟他們之間關係才剛剛修複,隻是萬分不解“哥哥”
燭九妄將楚星沉放在床上,動作輕柔,隨後,他做了一件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做的事。
燭九妄眉心抵住楚星沉的眉心,道“其實我也瞞了你,阿涸,給你看下午我在塔中發生的事。”
他主動將星沉仙君帶他上第十層的畫麵透過識海傳輸到了楚星沉的識海之內。
這是信任一個人的表現。
燭九妄活了這麼多年,從沒這樣乾過。
但是當看到楚星沉可憐無助的扒拉著那顆小樹苗時,他那顆很久沒動過的心,跳動的厲害,他信任他。
他第一次將自己的信任交托與他人,而他的阿涸值得。
燭九妄聲音低啞“看見了嗎其實下午是仙君帶的我過的塔,我也瞞了你。”
傳完那段畫麵,燭九妄便抬起頭切斷了識海連接。
楚星沉點了點頭,道“仙君還約了你今夜子時見。”
“嗯。”
燭九妄也跟著爬上床,擁著他,道“不想去,隻要阿涸說一句不去,我就不去了,好不好”
楚星沉立即警惕,這怎麼行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約主角見麵
楚星沉歎息一聲,道“我不想耽誤哥哥的前程,況且能被仙君指導一次也不容易,哥哥還是去吧。”
主角已經對他如此坦誠了,楚星沉也有點猶豫,要不要將驚妄帶他爬塔的事告訴燭九妄。
燭九妄目光灼灼,道“阿涸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想和我說了嗎”
其實他也期待阿涸能將自己和驚妄相處的事說出來,期待彼此能夠敞開心扉。
“比如阿涸是如何上定魂塔十層的。”
燭九妄的目光仿佛能夠洞穿人心,楚星沉心臟跳了下,他本想瞞著,見燭九妄這樣,心一下子軟了。
“哥哥閉眼。”
“嗯”
楚星沉抵著他的額頭,也將爬塔時的畫麵傳了過去。
畫麵裡驚妄對他親密極了,抱著他還親了他。
楚星沉切斷連接時,臉色是微紅的,他道“就、就是這樣其實也不是我自己爬的。”
燭九妄意味深長道“那一位便是魔尊驚妄吧。”
“嗯。”楚星沉撇了撇嘴。
“魔尊親了阿涸。”
楚星沉“”
“我都沒有親過。”
楚星沉欲言又止。
“阿涸和魔尊之間的關係,比和我好嗎”
楚星沉登時解釋“不是的,哥哥。”
“你是哥哥,而他是人人喊打的魔尊,我不喜歡他的。”
“可是他親了阿涸,阿涸也沒有反抗,我沒親過,所以我不如他。”燭九妄誘導道。
“我和哥哥是摯友,摯友之間不需要這些的,魔尊他隻是把我當成爐鼎。”說起驚妄,楚星沉又有些生氣。
“誰說不需要朋友之間也可以。”燭九妄靠近了他些,“還是說阿涸比起我,更能接受魔尊”
楚星沉想了想,似乎前世在某些國家,打招呼的方式確實是親吻,難道在修真界也有
修真界各國傾軋,說不定還真有這種習俗的。
楚星沉靠過去,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燭九妄一顆心滾燙,渾身血液都沸騰了。
楚星沉親完這下,就不好意思的往後退了退,道“哥哥,這樣可以嗎”
“不可以。”燭九妄眸子一沉。
“魔尊不是這樣親的。”
他傾身,按住楚星沉的後腦,用力吻了上去,捉住他的舌尖。
燭九妄呼吸燙的驚人。
楚星沉抓著他的臂膀,微微顫抖。
他又想起之前在龍池做過的那個夢了,這一刻,夢好像變成了現實。
燭九妄席卷了他口中的每一處,占有欲強的驚人。
楚星沉承受不住這樣的吻,哪怕是驚妄,也沒有這樣親過他,太激烈了。
他一隻手抓住床單。
蒼白的骨節因用力而顯得單薄發白。
燭九妄鬆開他。
楚星沉聲音很軟,帶著些許顫“哥哥,這”
他無法欺騙自己了,哪有打招呼用舌吻的
好像不對勁。
難道劇情崩了,連性向也會變嗎
燭九妄起身,摸了摸他的頭,說道“阿涸,今天累了一天,你好好休息,我要去見仙君了。”
燭九妄盯著他鮮紅的唇,怕自己忍不住。
太紅了,勾的他無法從他臉上移開。
楚星沉抬手捂住眼睛,應了一聲“嗯。”
燭九妄起身離開。
屋子裡忽然少了一個人,但屋中溫度,卻絲毫沒有降下來。
燭九妄留下的餘溫,好似還殘留在他的唇上。
草,太不對勁了
門外,夜風微涼,燭九妄心情卻很好,他走到那株被遷移過的小樹苗前,伸手撥了撥上麵的嫩葉。
哪怕接下來要見他最討厭的人了,燭九妄臉上也帶著無法遮掩的喜悅。
太淵山下。
燭九妄提前來到了空地上等待星沉仙君。
臉上沒有不耐煩,他回味著剛才的吻,內心升起一股滿足感。
到了子時。
仙君沒到。
以仙君的為人,向來很守時,絕不會做出遲到這種事。
可今天卻誤了時辰。
燭九妄沒有不耐煩,盤溪坐在月色下,又過了半刻鐘時間。
才見那白衣翩翩的仙君禦劍而來,隻是仙君從劍上走下來時,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燭九妄挑了挑眉。
楚星沉故作鎮定,他背著手,道“不好意思,今晚有事,來遲了些。”
不知為何,仙君的聲音有些啞,但燭九妄並不在意。
燭九妄點了點頭,嘲諷道“仙君果然日理萬機。”
“把我教你的劍法,再練一遍給我看。”楚星沉命令道。
燭九妄沉著心,將三種劍法分彆練了一遍,末了,他回過頭,對仙君道“如何”
夜風吹起帷帽上的輕紗,露出了仙君的下半張臉。
不知道是不是燭九妄的錯覺,他感覺仙君的嘴唇今晚特彆的紅。
漆黑的夜與唇上的鮮紅,幾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燭九妄眼神怪異。
“仙君,你”
燭九妄說完,便伸手直接挑開了那又落下的帷帽。
這下不止嘴唇,他也看清了仙君那張帶著薄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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