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難回少年時!
“大人,我回來了。”花詩雨嫵媚一笑,坐在了地魂身邊,“讓大人久等了。”
地魂淡淡一笑,開了口,隻是這一次地魂的語氣變了,多了幾分沉穩與成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草率,真是小看於人。”
“這,”見地魂有些生氣,花詩雨用指間一點撤去了束縛地魂上身的花藤,扶著地魂坐起,“您亞父是知道此事的,我母親也同意了這門婚事,大人覺得還有何不妥。”
“那又如何,我要天下人皆知,光明正大地成為你的丈夫。”地魂說著,摟住花詩雨的腰身瞬時將她推倒,“花轎、隨從一個都不能少。”
花詩雨心動了,她從未見過如此英氣逼人的男子,與她想像中的如意郎君一模一樣,“好,聽你的。可是需要些日子準備,大人如若逃跑,小女子豈不是成了被人拋棄的寡婦。”
地魂聽後,掛著冷笑坐起,順勢扶起了花詩雨,將她攬入懷中,“契約,難道宮主忘了花族的情咒了嗎?”……
……
半個時辰以後,地魂坐著花族的轎攆回到了離妖聚所還有一段距離的山腳,這是地魂吩咐落轎的地方。停轎後,抬轎人衝他行禮後離去,她們一走。真正的祀冥便從假地魂的袖口爬了出來,剛開始隻有半隻筷子大小,完全走出後才恢複原狀。
“厲害呀,我的哥,這麼快就搞定了。”祀冥說著,不禁向男人投去傾慕的眼光,“隻是你手心的情咒怎麼辦?”
“這個,嗬,”男人冷冷一笑,一把捏碎了手心中的金色字跡,“對我無用。你聽到什麼沒有。”
“嗯?”祀冥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哦,這是清韻在彈曲,怎麼了。”
“妖也會吸收妖的靈氣,用以維持自己的生命,這隻女妖便是通過曲子吸取人或是妖的靈氣的,隻是她尚存善念,每次隻取一點,最多會使人感到乏力疲憊,卻不致死。”
“為了活下去嗎?”祀冥想了想,再次看向男人,“自從你出現,我就一直在思考你究竟是什麼,為此我進入亞父的書房,通過查看古籍,我看到一種與你很類似的生物。此物名曰無麵,也稱影子。可以幻化為任何人的模樣。被他盯上的獵物,他會想儘一切辦法接近,在熟悉獵物的生活習性後,殺掉獵物,吞噬魂魄,徹徹底底地替代他。隻是影子替換本體需要一個條件,那便是得到獵物的名字及生辰八字。如果真是如此,我很好奇你已知曉我的一切,為何還不取代我,反而一再出手幫我,是時機不成熟,還是你再謀劃其它計劃。”
男人聽後,笑出聲,笑聲略顯無奈,“我說少爺,您的小腦瓜就不能想像第三種可能嗎,那就是我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影子或是無麵。”
“小心駛得萬年船,喝醉的人可從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
男人一笑,變回祀冥的模樣,“我不是。如果你有這猜想為何不多看一看你的三師叔呢。”
“什麼意思?”
“樣貌可以變,眼神卻不好偽裝,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不然也不會用黑紗遮住眼睛以此塑造地魂這個角色。你還記得黃岐說過的話嗎,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麵前,眼神卻是出奇的平靜,正常嗎。”
“你是說我三師叔是被無麵替換的。”
“我隻是給你提個醒,至於怎麼做,還是取決於你自己。”男孩說完再次消失不見。
自從此事之後,祀冥開始留意起自己的三師叔,大概太過留意,被汝陽發現了,還逮個正著。
“三師叔,哈哈,好巧。”
汝陽搖著折扇,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如果因為上次的事情想和我道歉的話,就光明正大些,這樣我更容易接受。”
“……”祀冥剛想找借口說些什麼,突然一個氣喘籲籲的七旬老漢跑來進來,跪在汝陽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三尊長,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她的魂魄被一個畫師困在畫裡出不來了,老漢就這麼一個閨女,宗主不在,你可得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