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山太保!
差一點就沒有穩住身體。
爺爺一直背在後麵的手中拿著的正是鎮棺尺。
想來他應該是出去平事去了。
可這些都不重要,也不是讓我大腦眩暈的重點。
而重點則在於,我看到爺爺手中的鎮棺尺上麵有血。
這才是讓我心底發寒的原因。
這鎮棺尺我是再熟悉不過了,不管誰的血都彆想在鎮棺尺上麵留下絲毫的痕跡。
就像雨水滴落在那種打過蠟的車麵一樣,不留絲毫的痕跡。
更是因為這鎮棺尺本就是至剛至陽之物,所以不管是人的還是陰靈邪祟的,都不會沾染鎮棺尺分毫。
可我的眼睛不會騙我,那尺子上麵就是鮮血。
至於這鮮血是誰的已經不是我所能考慮的事情了。
我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著了,隻想趕緊離開。
最後當我跑出院子,轉身關上院落大門的時候,我看到爺爺正站在正廳的門口看著我呢。
此時頭頂上出現了一輪不算明亮的月光,月光灑落在了大地上,也讓我看清了爺爺的臉頰。
那是一張死人臉!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在想辦法離開這個幻境,可不管我做什麼事情都無法擺脫這裡。
哪怕我偷偷在自己房間中打坐,默念棺山鎮心訣也不行。
更甚至的是,我甚至不能去村子裡麵轉,每次我一出院子,都沒走兩步呢,我媽就會出現在我的身後讓我回家。
而我卻從來沒有見過我的大伯。
這就十分的讓人感覺道詭異了。
除此之外,周身的事物都還算正常。
隻是我已經不想再呆下去了,我如今還能保持著本心,完全是因為我迫切地想知道吳老爺子到底有沒有醒。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
我趁父親把爺爺叫出去的空擋,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爺爺的院子。
因為,我一直在觀察,他出去的時候,隻帶了煙鬥,並沒有帶法器。
而母親還在我們的院子裡麵做壽衣。
看著母親做壽衣的神態,與姿勢,我有種特彆強烈的預感。
如果我今天不能出去的話,可能,或許我就真的出不去了。
當我走進院子裡麵的時候,發現爺爺打造的棺材旁邊莫名地多出了一副小小的棺材。
棺材渾身大紅色,距離近了還能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
我雖然對此好奇,但我更加地知道我想要做的是什麼。
所以僅僅隻是對看了一眼那棺材,便直接跑進了爺爺的房間。
那本被我燒毀的棺山風水訣已經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羅盤與一把灰暗青綠色的尺子。
尺子的把手都已經被磨得有些包漿了。
而那尺子正是鎮棺尺。
見到鎮棺尺我心中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快步走到香案跟前。
想也不想的便拿起了鎮棺尺,一股強烈的熟悉之感彌漫了我的身體。
那種感覺,讓我第一時間知道想要離開這裡的辦法還真的就是鎮棺尺了。
我有種感覺,現在我拿著鎮棺尺,已經能發揮出我棺山術法了。
雖然我體內依舊沒有內勁存在。
可還沒等我來得及高興呢,一轉身便看到爺爺竟然直挺挺地坐在棺材之中。
一張鐵青的臉,麵無表情地盯著我手中的鎮棺尺。
用十分冰冷的聲音說道“放下!”
爺爺的出現,讓我是渾身一陣哆嗦。
怎麼可能?
爺爺怎麼會在棺材裡?
那剛才跟隨我爸出去的又是誰?
我的思緒忽然之間變得有些混亂,爺爺的話語不斷地在我的腦中徘徊。
“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