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第一時間製服對方才對。
但都不等賈正經跟我解釋,冷玉如便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頓時一口鮮血噴出。
與此同時,我看到從冷月如的雙肩之上冒出幾根亮晶晶的東西。
定睛一看,赫然是賈正經的縫屍針!
“賈……正……經!”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了賈正經的名字!
這一刻,賈正經變得有些慌亂,手中瞬間多出幾枚縫屍針,身體往後退去。
口中道“木陽,那不是我乾的……!”
“木陽,把打屍鞭給我,那是我棺山派之物!”
冷月如的聲音有些虛弱,說話聲音都不複往日了。
我舉起打屍鞭準備朝著冷月如扔過去。
但就在我抬手的時候。
忽然之間從賈正經的身後,閃出一道白色身影,一把便抓住了打屍鞭。
我頓感虎軀一震,剛想還手,身上某個穴位之上忽然一疼,手中的打屍鞭脫手而出。
但此時的冷月如也騰空而起,黑金古刀猶如一條黑蛇朝著那道白衣男子衝去。
“果然是你……!”
冷月如一聲嬌喝,立刻便與那奪走我打屍鞭的白衣男子打在了一起。
我低頭一看身上竟然中了三根縫屍針。
刺針已經刺入體內三寸有餘,隻有一點點尾部露在外麵。
我能正常行動,但卻無法運轉玄功。
也就是說這三支縫屍針,把我體內的內勁徹底封死。
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平凡風水師!
而站在我對麵的賈正經臉上是一臉的糾結,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十分的複雜起來。
我雖不認得那白衣男子,但我卻能聽到他的聲音。
此人正是我當初聽到聲音的那位長生者。
隻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年輕,年紀看起來甚至比棺中閉眼的青衣居士都要年輕。
當然,如果不是身上一股濃鬱的死氣彌漫的話。
我還真不能把他看作是一位活了一百多歲的老東西。
“木陽,對不起!我……”
賈正經跟我說抱歉,同時彆過頭不去看我的眼睛。
我隻感覺渾身上下無力。
我嗬嗬冷笑一聲道“賈正經,原來一切都是你算計好了!”
“原來,你就是這麼坑老子的?”
麵對我的質問,賈正經無力地說道“我有苦衷……!”
我點頭道“好一個你有苦衷,很好……!”
我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在這時,冷月如那邊的打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我第一次看到冷月如會被對方打得節節敗退,根本沒有太多的還手之力。
那白衣男子,雖沒有絲毫的內勁,但手持那打屍鞭。
每一次抽打在冷月如的身上,都會讓冷月如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
就連一向鋒利無比的黑金古刀竟然也不能斬斷那柔軟的打屍鞭。
我強撐著身體,凝神靜氣,雙手合十,變換手訣。
看著那手持打屍鞭的白衣男子。
口中緩緩念動咒語。
“陰陽無行,兩極無道。”
“通天玄宗,萬法歸一。”
“赤陽之烈,神氣無尋。”
“通天聖光,上下一氣!”
念完咒語的第一時間,我咬破手指,在眉心處一抹,狠狠地一捏。
隨即便換了一個手訣“棺山太保,急急如律令!”
“敕!”
我用出了非常不穩定的必殺技,通天聖光之術。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用自身鮮血為引,以本命神光為媒介。
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一抹白光從我的身體之中傳出,順著四周擴散出去。
而冷月如在聽到我念動咒語的第一時間,便一個跳躍來到了我的身邊。
一伸手便摸走了我的鎮棺尺!
通天聖光不結束,我不能有任何的移動。
這看似緩慢的場景,其實已經快到肉眼無法捕捉的程度。
更甚至,賈正經連小心都沒有喊出來,便被那道白光給打暈了過去。
至於那死氣彌漫的白衣男自己,則是把打屍鞭護在了自己的身前,隨即被一抹白光所淹沒。
當白光散去,我身體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可一切顯然沒有結束。
那手持打屍鞭的長生人,雖然嘴角溢出鮮血,但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損傷。
他身穿一身白袍,死氣彌漫,手拿打屍鞭,一步步朝我們這邊走來。
嘴角揚起,一抹邪異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
“沒人可以阻止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