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響,棺中女人直接坐了起來。
一股無形的壓力頓時彌漫在了整個蛋殼一樣的空間之中。
這種壓力我隻在兩個人身上感受到過。
青衣居士,白龍,其次便是眼前的這位女人了。
隻是現在女人身上的氣息,遠非白龍相比,卻與青衣居士的氣息有著差不多的壓力。
這帶給我的感覺。
女人的出現我既沒有感到奇怪,也沒有感到匪夷所思。
喝了老子那麼多血,不出點什麼問題這才說不通呢。
而也是因為這女人的出現,四周那些被獨眼魔猴震懾住的陰兵,此刻全部恢複過來。
並且朝著女人直接跪了下來,雙手放在地麵之上腦袋都不曾抬起。
女人身上所穿的衣服是異域服裝,但卻是非常喜慶的那種。
這是婚服!
她沒有眼睛,但卻能看到我們。
因為她轉頭看了看我跟冷月如。
腦袋甚至都沒有移動,而是緩緩地伸出手。
指了指遠處已經臉色大變,還想施法的兩位虛體女子。
“敕!”
這是我能聽聞的唯一一個字眼。
這是道家施法的專屬字眼,卻從這具女屍口中吐出。
那兩名異域女子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也沒有太多的反抗,便直接身體崩潰消失。
隻是在消失之前,那兩名異域女子口中說了什麼,隻是我既聽不到也看不出唇語表達的是什麼。
做完這一切之後,四周好似安靜了下來。
整個場麵上,就剩下了我跟冷月如,以及諾天言還喘著氣了。
當然,喘氣的還有被四翅青蟬操控的大眼。
但四翅青蟬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從大眼的身體之中逼了出來。
或許它也十分地疑惑,自己為什麼就這樣突然出來了。
它像往常一樣,口中發出嘰嘰的聲音,圍繞我的肩膀周身轉了幾圈。
最後停落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女人那雙空洞的雙眼看了看我,最後移動到了冷月如的身上。
伸出手指了指冷月如。
見識到她剛才一指之下滅了那兩名女人的能力。
我第一時間阻擋在了冷月如的麵前。
“木陽,不用,它不會傷害月如姑娘的……!”
我愣了一下,但還是選擇相信了諾天言。
冷月如閃耀著紅芒看著指向自己的女屍眉頭皺了皺。
隻見女屍張了張嘴,一口寒氣從她的口中吐出。
冷月如直接發出了一聲悶哼。
我想要扶住她時,她衝我示意了一下。
口中說道“不用,她在救我……!”
嗯哼?
這一句話是直接給我整懵了。
但既然冷月如都這般說話了,我自然不會再阻攔。
最後的場景很怪異。
我隻見冷月如不停地張嘴說著讓我聽不懂的蚰語言。
同時那女人則是站在棺材之中一動不動,手臂依舊是指著冷月如的姿態。
沒有絲毫放下來的意思。
甚至她的麵部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也沒有看到女屍再次張嘴,但卻能通過冷月如的反應知道。
兩人正在溝通……!
而在我想要轉身去扶諾天言的時候。
諾天言道“不用管我,我沒事……!”
諾天言雖然這樣說著,但身體卻沒有絲毫站起來的意思。
冷月如與女屍的溝通時間並不算很長。
當冷月如發出一聲歎息的時候,我轉身向棺中看去。
隻見那身穿婚服的女屍,衝著我做出了一個很是古怪的手勢。
而冷月如竟然在一旁翻譯了起來。
“木陽,你上前,她能治療你身上的傷勢……!”
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隨即踏步向前站在了棺材跟前。
在我站到棺材跟前的時候,女屍低頭看了看我。
微微張了張嘴,一股寒氣是直接鑽進了我的身體之中。
我渾身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一股透心涼,讓我的腦袋前所未有地清明起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屍已經重新躺回了棺中。
不管是姿勢,還是儀態,都與我初開始見到的沒有兩樣。
就好似,剛才的一切都猶如夢幻一般。
而冷月如的聲音再次傳來。
她的語氣當中透漏著淡淡的悲哀,一種無法言語的情緒從冷月如的口中傳遞出來。
“她的名字叫,阿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