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徹底失去意識之間,我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
許長生這個王八犢子為什麼沒有幫我抵擋。
隻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渾身上下都浸泡在一灘血池之中。
我的身上並沒有被綁著彆的東西。
但雙腳卻被束縛在了血池下方。
我剛想叫喊有沒有人的時候。
一位帶著血色麵具的人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看那人的提醒,不像是男人,但同時也不像一個女人。
給人的感覺十足的怪異,就好像是一條腿的人在獨立支撐著整個身體。
“你醒了?外來者?”
此人說話的聲音並不沙啞,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還有些好聽。
我反問道“這是哪裡,是方家城嗎?”
那人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而是咯咯笑了兩下,隨即說道“這裡是死寂之地,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沉默了片刻道“我來這裡是受到方家人之托,來歸還一件東西的!”
那人哦了一聲,隨即伸手一抬,一枚青銅殘片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衝我示意道“你說的是這個東西嗎?”
“我能從這上麵聞到方家人的氣息。”
“隻是,年輕人,你現在來的好像有些晚了。”
“整個方家城都已經不在這裡了……”
那人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這個空間並不大的山洞。
不管我如何叫喊,他都是無動於衷。
我伸出手在舍骨上麵一摸,想要把許長生給召喚出來。
但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甚至我想要動用修為,也沒有成功。
其原因自然是在這血池之中。
那人走後,整個山洞之中就剩下了這一灘血池,以及血池之中的我了。
四麵的牆壁之上有一些猩紅的畫麵。
畫麵之中大部分都是一個人浸泡在血池之中,不清楚這是要乾什麼。
而後麵的畫麵,因為被岩石遮擋住了,我又動不了,所以根本看不到。
就這樣,我變成了一個階下囚。
不知即將麵臨著什麼。
但我有信心,如果歐文能離開血池,那麼我的修為也好,道行也罷,就一定能瞬間恢複。
就算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沒有了修為以及道行。
但我的肉身已經突破八九玄功的第四層,也沒有那麼容易出事。
就這樣,我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
可能是一炷香的時間,也可能是一天的時間。
那戴著麵具離開的人,再一次出現在了山洞之中。
這次他很乾脆的把我從血池之中撈了上來。
然後在我的雙腳之上竟然帶上了紅色的腳鐐。
這種腳鐐竟然與那血池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用。
我以為,這戴著血色麵具的人,要殺了我。
但他沒有。
他隻是十分平靜的說道“年輕人,你來晚了!”
“方家已經快要沒了……”
我愣了一下道“前輩,您這此話何意?”
那人一邊朝著洞外走去,一邊說道“天空劇變!”
“世界荒蕪,各大世界全部進入動蕩時期。”
“方家城本能獨善其身,但卻在關鍵時刻阻止了一場災難的發生。”
“而換來的便是,整個方家族人的大範圍犧牲。”
“這裡已經不是方家人的天下了,之所以讓你浸泡在血池之中,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
我看著前方一跳一跳的人,有好幾次都想收拾了他。
但最後還是止住了那種想要出手的衝動。
那帶著血色麵具的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站在洞口歎息道“我隻是一個守城人。”
“但現在城已經不再,人已經死去,唯獨留下我自己遊蕩在這死寂之地,孤獨殘生!”
此人說話有些顛三倒四。
我與無心的談話之中,並未察覺方家如何如何。
想到這裡,我快走幾步來到了洞口的邊緣之處。
站在洞口的邊緣地帶,朝著前方看去,可以看到很大一片場景。
但正是因為眼前的場景,讓我差點就驚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