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元不朽!
“哢哢”
破爛的房屋中不時傳來一陣劈砍硬物的東西,還伴隨著漢子的輕哼聲。
那漢子先前出來,便招待著李紀荒坐下等他,說是去弄些下酒菜招待他,連門一同鎖起來後就跑到後院中一陣搗鼓了,到如今還未出來。
他隻能不時的聽到刀刃切砍骨頭的聲音,還有那漢子不時發出的喘氣聲,仿佛在做著什麼極為勞累的事情。
後院不時發出的躁耳聲令人感到膽寒。
“小兄弟,菜來了,麻煩幫開一下門!”
那漢子在門後著急的叫著,李紀荒默默的走進,隨手捏碎了門鎖扔到地上,退到一旁。
“嘿嘿,讓你等久了,這可是我拿手的菜,秘製排骨湯,你可要好好品嘗!”
那漢子從門外進來,破舊的鍋裡散發著一股肉香味,直往鼻孔裡鑽,誘人不已。
李紀荒放眼望去,眼瞳一縮。
血跡從那漢子腳下一直流到後院處,後院那把破舊的菜刀上血跡斑斑,一些碎骨渣掉落地麵。
而那漢子胸下的衣物被血液浸濕,血紅無比,那濕透的布衣緊緊的貼在漢子身上,李紀荒還能從那破爛的麻布衣中看見那空空的胸膛。
這漢子將自己的肋骨砍下,做成湯讓他喝?
李紀荒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坐在板凳上,盯著這漢子。
“嗬嗬,等急了吧?做了太久,還請見諒!”
那漢子羞澀的撓了撓後腦勺,又拽起衣物擦拭臉上的汗漬,身上的汙血完全濺到了那盆肉湯裡,李紀荒甚至看到了他那血肉模糊的胸膛。
這漢子還真用菜刀砍下自己的血肉來給自己做菜吃?
這究竟是什麼一個怪地方,竟然有如此奇怪的人做出如此怪誕的事?
這漢子渾身沒有半點氣息,跟凡人沒有什麼區彆,卻擁有不死之身?還若無其事的將自己身上的部位砍下,做成肉湯給他喝?
難道他感覺不到疼痛嗎?
好奇怪的世界!
李紀荒笑了笑,問道“你做的這麼辛苦,你不喝一點嗎?”
“我也喝一點?”
漢子愣了愣,笑道“也是,我也喝一些!”
說完,他也不顧那滾燙的溫度,飛快的抓起那鍋肉湯灌入口中,嘴巴都被燙的紅腫了也不在意。
忽然,那些食物統統從他那胸前破洞中流了出來,濺了一地。
他有些著急了,將鍋摔到了地麵,瘋狂的爬在地上將那些食物塞到自己口中,滿眼通紅,還不停的喃喃著“該死,怎麼全都流出來了!都給我進去!給我進去!”
他發瘋似的推開一切桌椅,趴在地上撿著從肚子漏出來的食物,塞入口中。
可那食物又一次的從他那身前那破洞中漏出來,氣得他瘋狂的捶打著地麵,最終扯爛衣袍,將食物全都塞入肚子中。
“我的器臟沒有了,都怪你!都是你害的!”
他怒吼著撲向李紀荒,身形卻猛地倒飛而去,頭撞在堅硬的地麵,腳一蹬,好像死了。
“好奇怪的人!”
李紀荒眯了眯眼睛,不畏懼的在死屍身上探索,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而這破爛的房間更是家徒四壁,值錢的恐怕也就這些爛桌椅。
緩緩,他便後院走去,想找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後院血淋淋的一片,一些散亂的材火、仍在地麵的破刀和那碎骨渣。
忽然,他眼睛一眯,撿起爐火旁那燒壞的半本竹簡。
“三月五日,我又碰見城裡來的小姑娘了,她每隔一段時間都來山裡采在草藥,該死,都是窮人,憑什麼你就這麼開心?”
“四月三日,我把她騙到山後,挖下了她的眼睛了,哈哈哈,這樣她就不會露出那令人惡心的笑容了,都是窮人,憑什麼她過的這麼開心?”
“四月四日,她母親抱著一個孩子來山裡找她?不好,我要是被發現,就不妙了,我得把她打暈,扔了她的孩子,這樣她就因為找孩子而不會尋找小女孩了!”
“四月四日,她丈夫來山裡找她們了,該死,這個男的好強壯,我得找個機會打暈他,砍掉他的腿,這樣他就走不了路了!”
“四月五日,該死,一個盲人老太婆也來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