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紀荒默默的將眾人表現看在眼裡。
越山宗弟子雖少,卻同仇同氣,身上那股勁愈加凝聚。
甚至,經曆過這般血戰之後,全宗上下的心都凝聚在了一起,雖然人少,可一個個都是從大戰中存活下來的精英,經曆了血火的洗禮,那一股精神勁可不是其他人能夠擁有的。
有了這一股凝聚的精神、不滅的越山魂,越山宗何愁不能壯大!
向秋河一臉欣慰的看向眾人,因為李紀荒到來局勢發生改變,他神色緩和了許些,可有些憂愁後麵的路該如何走。
李紀荒殺了清源宗的王長老且不提,他如今還是南域的通緝犯,通緝榜上的獎勵不知幾何豐富,如今現身怕是引來不少人了吧?
下一刻,對方的行為令他感到震驚。
忽然間,李紀荒冷冷的掃視著眾人,輕笑道“將身上的儲物袋統統交出來,家當都扔進去,這是賣命錢!如果不想活的可以嘗試一下,殺一人是殺,殺五萬也是殺!”
他眼神無比淩厲,令眾人不敢對視“蕩魔山不是說我蕩殺八萬修士數十萬凡人,是個徹頭徹尾的魔賊嗎?今天你們那個想死,我可以成全!”
那聲音雖然不大,卻完整的傳入眾人耳中,令無數人驚恐萬分,連忙裝著身上的東西放入儲物袋中,扔在山上的那片空地中。
曾經與李紀荒曆練過的各宗修士,如今恍惚不已,似乎又回到了當年曆練時被對方統治的時刻。
他們雖懼怕,卻知道李紀荒為人,乖乖的將身上的東西交出去,靜靜等候對方發落。
也有不以為然的修士,雖忌憚對方,卻不願將身上的東西交出去,甚至暗中挑撥眾人反抗逃亡,引得人群一片糟亂。
砰
一時間,數百道身影在人群中爆成一片血霧,化作一股溪流飛向蚩竼體內。
他麵色紅潤,張開大嘴便將這股血紅溪流吞入體內,氣息似乎都深邃了許多,似乎十分舒坦。
緩緩,他更為貪婪的看向眾人,放光的雙眼好似惡狼盯視,令其動作變得更快了些。
很快,那片空地之上堆起了一片儲物袋,五萬數的儲物袋壯觀不已。
李紀荒揮手間收了起來,漠然看向眾人,喝道“全部跪下,為亡者祭拜,磕十個響頭,我饒了你們!”
此話一出,人群中一片躁動。
若是交出身上東西用來買命他們願意,可交過買命錢後還要被踐踏尊嚴,沒人願意忍受這種憋屈。
李紀荒將眾人表情看在眼中,忽然笑了起來“莫非這世間隻有你們可以欺負人、殺人,彆人就不能欺負你們?若非顧忌同根之情,我到臨之際你們早就死絕,今天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不懂得珍惜,那便下去尋陰司告我的狀吧!”
他緩緩將目光移動,最終停在清源宗一眾麵前,寒聲笑道“我記得,占據了我越山宗根基的是你們,殺得最凶的還是你們吧!既然不珍惜,那統統去死吧!”
他聲音無比冰冷,大手緩緩抓向刀柄。
嘶
刀身從刀鞘中緩緩拖出,露出鋒利的刀笀。
他身上氣勢愈加淩厲,那股殺氣衝天而起,令人不寒而栗,慌亂者竟然連連後退數步。
“我再問最後一次,願不願意為死去的人祭拜!”
當他們被青年那淩厲目光掃視的那一刻,竟然都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紛紛跪下。
一時間,清源宗一片修士引起了連鎖反應,無數人連忙下跪,生怕慢了一步便遭殃。
說到底,修煉一途弱肉強食,他們彙聚五萬數修士前來轟殺一個舊宗,若無意外,對方會死在他們手中。
可如今意外來臨,舊宗中竟然存在這般強大的修士,若對方一開始便大開殺戒他們定然潰不成軍,沒有一絲生存的希望,
麵對著強者,除了服軟隻剩下死亡。
說起來,李紀荒也是夜鴻七宗中走出的修士,為同源,又不是什麼妖魔異族的,跪同族強者,那也就跪了,誰讓他們勢微、還理虧!
屈服在強者腳下,並沒有什麼問題!
如果讓他們下跪的是妖魔,或是異族,他們定然不會考慮,會以死來捍衛自己的尊嚴,用鮮血來保衛自己的傲骨。
蚩竼在一旁默不作聲,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立著,好似一尊泥塑。
說實話,連他這天仙境的強者都承受不住李紀荒那淩厲的目光,何況這群修為低微的宗門子弟?
“一跪拜!”
“二跪拜!”
砰
一時間,天地間響起了額頭磕在地上的聲音,令越山宗那些劫後餘生的修士們激動不已,雙眼流下的滾滾淚水,一同跪在地上祭拜著死去的同宗。
“唉”
向秋河雖然心中痛快,卻是莫名的歎了一口氣,令李紀荒費解不已,當即問道“向長老何事憂愁?”
“七宗修士,說到底代表的是夜鴻的顏麵,如今你打了夜鴻的臉,浮仙山是不會放過你的,今日雖痛快了,可後麵弟子們該何去何從?天大地大難道還沒有我越山宗一片容身之地嗎?”
聽到這句話,李紀荒淡淡一笑,剛想出聲安慰,可遠方天邊卻飛來一片身形,殺氣騰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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