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元不朽!
眾人先是被他那‘西漠第八佛’的身份所震撼,而後又被他的真情流露而動容。
他們修為雖低,卻也聽說過西漠佛門的名聲,雖不知‘佛’的地位,可單單偌大的疆域隻有幾尊佛,便能知曉佛位尊貴了!
他們甚至猜測,這佛的地位,堪比各仙山老祖。
而他們平日裡見過最高身份的不過自家老祖,或夜鴻前來的使者,猛的想到‘仙山老祖’這身份,令他們震驚之餘有些感動。
李紀荒已登至高位,卻還能想到他們,想起那殘破的宗門,甚至要給無數流離失所的同門師兄弟們一塊安身之所,誰不激動?
這六年來,宗門雖重建,可沒有夜鴻的允諾,便如同黑戶一般,整日躲藏,生怕彆人看到。
加上多年來七宗的冷眼,誰不活的戰戰兢兢,生怕惹來殺身之禍?
這些年他們活的跟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地位,令他們心中不是滋味。
可如今,曾經的內門弟子李紀荒歸來,不僅當了第八佛掌政一地,還要給他們一個根基,一個安穩的家。
一個可以昂首挺胸下山曆練、光明正大的機會,誰人不心動?
李紀荒將眾人表現看著眼中,也不著急,等了好一會,才嚴肅道“我雖能給你們一個安穩的根基,可你們要知道,西漠無比危險,異族林立,仇視我們人族,狂妄無邊,這裡的凶險比在南域還要危無數倍,會有道隕身死的可能!”
此話一出,眾人又沉默了起來,他沒有在意,給足對方時間思考後,眼中閃過陣陣精光,身上散發出強勢威嚴“可是,你們若去,便能得到雄厚的資源、靈氣充裕的寶地以及無數的曆練機會衝擊至高修為!“
“你們比彆人差嗎?不!在我眼裡,你們一個個都是天驕之子,不比仙山福地的翹楚差多少,你們缺的隻是資源!更何況我輩修士鐵骨錚錚,與天爭、與地爭、與萬物爭!若固守一隅,雖能苟活,卻永遠成就不了大道!”
“機緣存於危難中,方有拚,才能魚躍龍門,若整日閉關修煉,誰能窺視大道?我從微弱之際,便一路殺!殺殺殺!唯有殺出個天昏地黑,才能走出康莊大道,圖謀大道!”
李紀荒猛的喝起,激情澎湃,將眾人那顆剿滅的心重新點起熊熊火焰,氣勢如虹。
無數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神情激昂。
向秋河並未打斷對方的話,他能猜測到西漠異常凶險,可他們在南域中同樣沒有苟安之地。
一個沒有主心力量的越山宗便已經滅亡,極少人會願意接納他們,而他們心中也不接受宗門消失的結果。
或許,去西漠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吧!
沉默間,連他都沒有發覺,自己心中開始將這個青年當做了主心骨來對待!
激情過後有人興奮,同樣有人沉默,李紀荒微微一笑,倒沒有咄咄逼人“你們不願意去可以明說,我不會強求每一個人!但是這樣的機會,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一尊佛的資源傾倒下、庇護之下,人人都可以衝擊仙境、謀圖長生!我人族子弟人人如龍,自古以來便與天地相爭、與萬族搏殺,除妖降魔匡扶正道!何懼小小的異族?更何況茫茫大山中無數的凶獸妖魔,那些都是珍貴材料,都是我們南域少有的!”
從戰火中殘存下來的越山宗殘修們,有人神情激昂,恨不得馬上就去西漠,也有人沉默不已,打算著其中利弊。
向秋河看著這些弟子,忽然大罵了起來“你們這群蠢貨,愚不可及!這裡那有我們的立身之地?重建宗門才幾年我們便淪落至今日這般地步?你們難道忘了身上的傷口和死去的同胞嗎?李師兄砸給你們一個世間難求的機緣,你們竟然不懂得珍惜?如果他想,何處不能尋來人?何必來找我們?他這是在念及同門之情啊,你們這群蠢驢!”
麵對著長老的訓斥,眾人麵紅耳赤,羞愧不已,連連向李紀荒道歉。
李紀荒沒有在意,笑著喚起蚩竼“蚩竼,待會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先生請講!”
在外人麵前凶狠的蚩竼此時卻顯得謙卑不已,聚精會神的傾聽著。
“你若全力爆發,單單傳聲,可傳至多遠?”
蚩竼沒有立刻回答,沉思一番後,答道“方圓五十萬裡,沒有問題!”
“算了!”
李紀荒輕輕搖了搖頭,飛上天去,令蚩竼臉皮動了動,頗為無奈,沒有想到這鐵血之人也有頑皮的一麵。
“幾位道友,可否幫我一個忙,一個關乎人族生死存亡的大忙!”
李紀荒神情嚴肅,幾人有些無奈,連忙答應下來,生怕這無法無天的小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畢竟這小子身後除了佛門外,還有另外一座靠山,那位魔氣浩蕩的魔神跟這小子長得一摸一樣,他們不敢多想。
待聽完李紀荒的要求後,浮仙山老祖輕咳一聲,連忙說道“我神霄劍氣比較亮,就由我來幫這小子做招牌好了!”
他說完,當即朗聲大笑,急速飛上十數萬丈高空之上,令剩餘幾人愣在原地,沒有想到這老混蛋竟然先搶走了最輕鬆的事情。
轟然間,磅礴的氣勢爆發從中年身上爆發,一股淩厲無比的劍氣瞬間斬破數萬丈天,他手中長劍好似神來之筆,在虛空上書寫著什麼。
當他最後一筆落下,那三個大字金光閃爍,好似金陽從其中綻放出來,一瞬間奪取了天地光彩,使日月無光!
“越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