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靈芙雙眼閃過一道震驚之色。
“你、你知道？！”
“嗬~，聽了剛才那個湯藥說的話，傻子也知道有人要對付你，而且你就差把‘我有心事’寫在臉上了！”
“什——？”
寧靈芙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這麼明顯嗎？”
“就是有這麼明顯啊！而且能夠讓你這麼心緒不寧，說明對手是很難通過家族內部力量來威懾的吧？也就是說......內部的敵人囉。”
寧靈芙驚訝地張了張嘴，隨後眼睛低垂下去。
“沒錯......那些家夥，將我的外援途徑全部阻斷了，而且之後的試煉肯定會有大麻煩等著我......”
“所以，這就是你迫切尋求外援的原因。”
寧靈芙默默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不直接向家族尋求幫助呢，對方能這麼大動乾戈對付你，說明你背後也不簡單吧，隻要你求助，對方這些手段也施展不了吧？”
“不行——！”
寧靈芙立馬跳起來否定了。
“求援是不行的！要是那樣做，作為候選繼承人就失格了！”
“......”
張川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不是說，通不過選拔也無所謂嗎？”
“那、那個是......”
寧靈芙輕輕抓住裙擺，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半天過後，才吐出兩個字：“抱歉......”
張川恍然，他就覺得當時寧靈芙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哪裡不對勁，合
著這丫頭是看到自己與湯燁交鋒不相上下，迫不及待想拉自己當幫手，才會對湯燁態度那麼強硬吧！
“你道歉乾什麼？”
“我......”寧靈芙麵帶歉意，“是我把公子牽連進來了......”
“張公子若是想離開就離開吧，現在還有時間，公子趁現在離開，並與我撇清關係，那些人應該也不會追著公子不放！”
張川愣然，看著少女完全不作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行了，考核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走？”
寧靈芙愕然地抬起頭，看著張川，隨即又低下了頭。
“不行，公子，你還是快離開吧，我不能再連累你了！”
張川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淡淡地注視著寧靈芙。
“我問你個問題。”
“如果一群蒼蠅圍在你身邊轉來轉去，你是會逃跑，還是用蒼蠅拍拍死它們？”
“？”
寧靈芙滿臉疑惑地歪了歪頭。
“為什麼說蒼蠅？公子我沒開玩笑，你還是快離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呃......”
看著張川莫名強勢的氣場，寧靈芙下意識不敢與他對視，猶豫地回答道：
“那、那應該是拍死它們吧......”
聞言，張川露出一絲笑容。
“那不就行了！”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邁步走去，留下一臉懵逼的寧靈芙在原地。
“你要發呆到什麼時候？趕緊跟上！”
“啊？？好....
..”
雖然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但是寧靈芙心中莫名地不敢拒絕，隻能滿頭問號地跟上了對方。
......
呼——！
一陣狂風掀起，一群新月派的修士踏空而來。
張川縮在人群中間，將自身氣息壓到最低，視線依次掃過新月派的修士。
“還好，都不認識，應該不會突然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