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傷口處,新生的血肉快速長出來,不過片刻之間便已經愈合結痂,他站起來走了兩步,再也沒有絲毫疼痛之感,不禁喜出望外。
他知道這靈藥世所難得,雙手捧著歸還給時飛陽。
時飛陽大方地擺手:“剩下的就都給你了,好生守著,日後還用動得著。”
就在霍人**傷愈合的這會功夫,時飛陽已經讓熊曼娘拿了丹藥去救治石明珠了,因男女有彆,這時候他讓熊曼娘給了霍人玉兩顆靈丹,教了他用法,讓他去救治虞孝。
時飛陽又給熊曼娘分派任務,拿出一個玉匣遞給她::“這寺內有好幾處要緊的地方,到處堆金鑄銀,還有各種寶石,你去把這些東西都收了,還有傳燈和尚的弟子,遇見了儘數都宰了!”
熊曼娘拿著玉匣去收東西,時飛陽把傳燈和尚留下的幾件法寶撿起來,兩柄黃金戒刀給了梵拿伽音二和喀音沙布,那對金鈸給了霍人玉:“這東西品質不錯,雖然以魔法祭煉,卻也有許多佛法的根本,我教你一個道家的方法,先將其祭煉九個晝夜,再用你們昆侖派自家的手法去煉,便能應用,日後仗之破陣,實是利器。”
霍人玉很開心地收下,再次對前輩行禮表示感謝。
剩下那株白蓮花,太過惡毒汙穢,時飛陽都不願意用手觸碰,先用三陽一氣劍將其絞成細碎,再用仙火將其焚燒成煙徹底銷毀。
到了外麵,薑庶才找過來,跟熊曼娘先見的麵,隨後跟時飛陽彙合,立即表達深深的歉意:“你那混元傘被一個瘸腿道人強行奪走了,我法力低微,實在追之不及……我等日後煉成仙法,肯定去把傘給你找回來!”
時飛陽聽完微微皺眉,施法隔空召喚寶傘,感應到傘已經到了千裡之外,而且被人施法禁住無法直接召回。
他讓薑庶不要著急,詳細說說當時的經過,聽完以後閉目潛心推算一番,片刻之後睜開眼睛,淡淡地說:“這事也不怪你。”
他已經根據卦象和已經知道的信息推測出來,那個瘸腿道人名叫天殘子,也是青城派的一位前輩高人。
原著蜀山大係列中,不在正傳裡,隻在《青城十九俠》中略提了一句,那時候他已經飛升靈空仙界,留下一對極其著名的仙劍:聚螢、鑄雪,落在青城派未來的下一代掌教,也是朱梅的徒弟裘元手中。
這廝如今尚未飛升,但已經修成了陽神天仙,隻剩下一些人間舊事未了,一旦了結便可以飛升仙界。
如今青城派天都明河已經飛升離去,朱梅和薑庶雙雙轉世重生,正是最脆弱的時候,他便一麵在人間積修一麵用心看顧。
朱梅那邊彆有遇合,不用他太過操心,薑庶這裡道行比不上朱梅,又帶“伏魔真人”的脾氣秉性,挫折頗多,他這性格需要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中磨練出來,其中自有許多變數,天殘子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就更多些,每隔一段時間就設法遙視看看他的狀況。
前麵在福建和黃山時候,時飛陽感知到有人暗中窺探就是他,不久前,時飛陽斬了黃金妙樹,破了金燈魔陣,一燈上人隔空出手,帶著隨身的四大神魔借大殿上的純金佛像和魔像準備顯聖出手,被天殘子一劍一雷直接給打了回去。
“那道人是天殘子,確實是你的長輩。”
薑庶不知道天殘子是誰,昆侖派四個小輩可知道,都低聲驚呼:“聽說那位前輩內功外功都已經圓滿,隻待飛升了!他今晚也來到這裡了嗎?”
他們隨即想到薑庶的名字,原先還以為是同名同姓,這時候聯係上天殘子,都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再看薑庶的眼神都充滿了對前輩的尊敬。
連有些桀驁在身上的虞孝都乖巧了不少,他可以不服平白冒出來的時飛陽,但是不能不服鼎鼎大名的伏魔真人薑庶。
他們雖然傳承的是昆侖派道統,但道場並不在昆侖山,而是跟師父常年在蜀地修行,長輩跟青城、峨眉之間多有來往,他敢對“七真”之一的薑庶不敬,回去可是要被鐘先生體罰的。
薑庶說:“即便他是我前世的師叔也不能隨意搶走你的寶傘,你儘管放心,我會親手把傘給你拿回來的。”
時飛陽倒是沒有十分動怒:“他拿我那傘倒不是為了自己用,從卦象上看,是要用它解救峨眉派某些人的兩次危局,你那師叔是想化解我跟峨眉派的仇怨,他讓你轉告我的那句‘太過小氣,承載不了三皇大道。’不是指責我小氣,而是讓我大氣一點,可以跟峨眉派化乾戈為玉帛。”
薑庶這才醒悟過來:“原來竟是這般麼,我還以為……”
他以為天殘子主動挑釁時飛陽,要跟他做過一場。
先前他不知道天殘子的來曆,隻知道這個瘸腿道人法力太高,劍術太強,怕時飛陽不是他的對手,特彆擔心時飛陽因寶物被奪而動怒,跑去與其鬥法,極有可能要吃大虧,於是才極力要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
後麵知道天殘子是他前世的師叔,也還是擔心時飛陽跟他起衝突,哪邊受傷都不好。
如今聽時飛陽這樣一說,他才終於暗暗鬆了口氣,隨即又想:那峨眉派聽說是蜀地一個極大的正派仙門,掌教乾坤正氣妙一真人夫婦與五台派兩次鬥劍都取得了勝利,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竟然跟義兄結下了梁子。
不過義兄脾氣溫和,處事光明大氣,一言一笑,都讓人如同沐浴在陽光之中,身心安泰,這樣好的人,既然能跟他結仇,必然是那峨眉派的錯!過去也有耳聞說那峨眉派行事太過霸道,肯定是他們欺人太甚,日後遇到了可要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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