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井波寂(1)_暮雲碧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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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井波寂(1)(2 / 2)

白衣雪搖了搖頭,笑道“確是我的錯,我給姑娘賠不是了。”說罷深深一揖。

那女郎“撲哧”一笑,道“哎呀,你沒有錯的,都怪我自己眼拙啦。對了,那……賊禿驢怎會如此怕你?”

白衣雪笑道“怕我?沒有啊,他是打你不過,隻好跑了。”

那女郎自是不信,貝齒咬著下嘴唇,一時不語。白衣雪笑道“姑娘方才的幾招當真是厲害至極,高明之至,在下淺見寡識,敢問是何劍法?”

那女郎俏臉飛霞,嗔道“你……你何故取笑人家?”

白衣雪知她不肯輕易透露師承,也不再問,說道“對了,這些人都是什麼來路?怎的如此……卑劣?”

那女郎道“敢情你是外地來的,故而對他們不甚清楚。他們都是‘相思門’情僧的門下弟子。”

白衣雪濃眉一軒,道“情僧?那是什麼人?”心中思忖“情僧,情僧……此地正是情教的地盤,難道又與情教有關?”

那女郎微微搖了搖頭,道“我隻知江湖上都喚這個惡僧叫作情僧,是個出家的和尚,俗家名字叫作齊執笙,彆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衣雪道“是情教中人?”

那女郎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白衣雪“哦”的一聲,問道“姑娘又是如何與他們結下了梁子?”

那女郎麵上又是一紅,吞吞吐吐地道“我……能和他們結下甚麼梁子?相思門平日裡專門欺男霸女,尤其是……尤其是……儘欺負女孩兒家,當真是惡貫滿盈,已成本地武林一大公害。”

白衣雪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既是武林公害,下回若再遇到他們,自當不可手下留情了。”瞥見那女郎乾淨的衣裙之上,沾了不少汙穢,微風吹過,發出一陣臭味,不禁心下大奇,卻也不便直說,轉而問道“姑娘,你……你最後賠了人家多少文錢?”

那女郎惡狠狠地盯視了他一眼,嗔道“你還好意思問哪!你也不知道幫我?”

白衣雪隻得苦笑。那女郎續道“那家夥非要我賠他三百五十文,一文錢也不肯少,但我……走得匆忙,身上隻帶了二百一十文錢。後來我就說,你愛要不要,我就這麼多錢,結果那家夥破口大罵,撒起潑來,抓了……抓了地上的鴨糞……”說著臉上露出嫌惡和後怕之色,顯是其時鄉間小道上糞便橫飛,汙言漫天,情勢十分的凶險,著實令她受驚不已。

白衣雪肚中暗暗好笑,臉上卻滿是關切的表情,說道“他抓了那些……醃臢之物來扔你?”

那女郎“嗯”的一聲,又羞又臊,一張俏臉紅到了耳根子。白衣雪一捋袖子,佯怒道“此人如此……如此無理粗鄙,待我去教訓教訓他,替你解解氣。”

那女郎忙道“不用,不用……眼下最要緊的,還是……還是……”

白衣雪一拍腦袋,說道“正是,姑娘身上沾了這些……醃臢之物,須趕緊洗掉才是。我方才過來之時,瞧那邊就有一條小溪,不如去溪水裡洗一洗。”

二人舉步向溪水走去,路上互相通了姓名,那女郎名叫汪琬,本地人氏,爹爹汪元通,是東陽城內最大的一家鏢局通威鏢局的總鏢頭。白衣雪說了姓名,但不便袒露師承,隻說自己奉了師尊之命,來到南方探親。汪琬路上隨口問了一些北方的情況,二人說話間,來到了小溪邊。

汪琬站在岸上,一邊瞧著白衣雪,一邊瞧著明澈見底的溪流,臉上露出猶疑之色。白衣雪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笑道“汪姑娘請便。”說著一個人順著小溪,踏著茵茵的草地,向著上遊走去。

殘陽西沉,在山穀中灑下最後一縷金暉。暮色蒼茫之中,白衣雪信步而行,眼前的景景物漸漸模糊,耳邊惟有溪水潺潺,發出“叮叮咚咚”的輕響,鼻子裡聞到的是野花野草的清香,倒也愜意。

如此隔了約半個時辰,遠遠聽見汪琬在下遊呼叫“你在哪?在哪……在哪……”清脆的叫聲,在溪穀中一時回蕩不絕。

白衣雪順著溪水,走了回去,但見汪琬俏生生地站在岸邊,已將衣物上的醃臢之物洗滌乾淨,隻是初春時節,早晚猶涼,晚風吹拂之下,濕漉漉的衣物貼在身上,汪琬不禁凍得哆嗦起來。

白衣雪瞧在眼裡,說道“汪姑娘,你這樣會生病的,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家客棧,換身乾衣服。”

汪琬牙關輕顫,說道“離這兒……最近的客棧……也有三十多裡路……再說,這麼晚了,也不見得有客房了。”

白衣雪眉頭一皺,道“那如何是好?”

汪琬躊躇道“你……你帶了火鐮火石麼?”

白衣雪明白其意,道“帶了啊。”去溪水邊撿拾了一些枯枝回來,又從懷中取出燧石、火鐮和火絨等物,在避風處生起了一堆篝火。

汪琬依偎在篝火旁,身子漸漸暖和起來,說道“我好多啦,隻是口渴得緊,你……你帶了水囊沒有?”

白衣雪笑道“帶了,我去溪水邊打點水來。”說著便將隨身的包袱取了下來,放在草地上,解開了包袱,篝火照映之下,但見沈泠衫替自己準備的幾件乾淨衣物,整整齊齊地疊放在一起,如今人琴俱逝,心頭頓時一酸,險些垂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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