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你還有其他事情?”林恩對那個叫臭腳的騎士問道。
“是的,大人!”臭腳騎士聞言抬頭看一眼林恩,然後垂首道,“曼德勒大人說,大人您的軍隊在原地繼續紮營,如果剝皮人的軍隊沒有進攻白港,而是衝著大人來的話,他會派出白港騎兵從側翼支援您。”
林恩眉頭一挑,神色冷淡。
一旁的憨牛看見這一幕,知道大人這是不耐煩了。
懶得讓這個人再廢話下去,這家夥撒謊的時候眼皮子總是眨了眨去的。
憨牛覺得連自己撒謊的時候,都懂得克製眼皮的眨動。
林恩在一旁無言。
昨天的白港軍需官根本不是一個老頭,而是一個滿臉胡茬子的中年男人,這家夥難道連自己上級軍官長什麼模樣都記不住?
林恩心中冷笑,警鈴大作。
當糧食全部被裝卸完畢後,臭腳騎士便匆匆的帶著輜重部隊走了。
高個子鄧肯突然從林恩的身後鑽出來,甩甩腳上的泥巴,對林恩說:“檢查過了,糧食沒有問題……不過馬料裡麵混入了紫莖澤蘭。”
馬能利用嗅覺去攝食體內短缺的營養物質,並能在草地上辨彆有毒植物或牧草,所以馬很少誤食毒草。
與飲入受汙染的水。
不過毒草要是混在馬料裡,就大不一樣了。
人類如果吸到紫莖澤蘭的花粉,會產生咳嗽,噴嚏,惡心,嘔吐,嚴重的會昏厥或者死亡。
牲畜要是不小心吞食了紫莖澤蘭或者吸入了紫莖澤蘭的花粉,也會引起腹瀉以及氣喘和鼻腔流膿潰瘍等。
這樣的症狀看似不致命,但是對於身處戰場騎士來說就是致命的。
“白港城怕是被傻子當家了,鰻魚大人一向老練市儈,哪怕要陰我們也會把事情做的十分小心。”
不過,這是好事情。
“吩咐下,讓騎兵喂食馬料前,儘量捂住口鼻,把紫莖澤蘭從馬料裡挑揀出來燒了。”
林恩輕笑著說罷,便領著鄧肯還有幾個新任命的兵團長,一行返回營帳。
這是一次簡短的會議。
林恩在營帳裡率先開了口,“剝皮人的大軍開始開拔了,不用想,一定是衝著咱們來的,白港人反水了,都開始琢磨著給咱們的馬匹下毒了。”
新任重甲騎兵的衛隊長,是一個壯如鐵塔般的男人。
聞言從幾個隊長中間大踏步,走入營帳的中央道:“大人,不如咱們趁現在直衝他們的營帳,重甲騎兵軍團將率先衝鋒,陷陣殺敵不在話下。”
林恩瞅了他一眼,“你好像是叫斯塔姆是吧,你的勇氣值得讚賞,不過我們還不用這麼著急,白港人不是準備派出他的騎兵來策應我們嗎?
等……就等白港人的騎兵來支援。”
長弓手的衛隊長是一個叫希門尼斯的家夥,此人長著一對狹長的手臂,張開之後臂展足有兩米長。
希門尼斯出列道:“大人主動進攻,我們弓手軍團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迎頭痛擊。”
身穿厚重板甲,頭戴鋼製頭盔的重甲步兵衛隊長吉魯也表示認同,“重甲步兵無懼任何敵人,剝皮人的重騎兵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林恩笑眯眯的看著這些部下,積極性都很高漲,這是好事情。
以林恩對目前這支軍隊的了解,正麵戰場乾翻剝皮人根本不在話下。
不過,既然軍隊都到了白港城下了。
林恩的目標就不隻是剝皮人軍隊了,白港城不是要派軍隊來支援自己嗎?
那就最好多派些來。
安撫了部下高漲的請戰情緒,林恩打算將計就計,把這一次會戰定型為防守反擊的防禦戰。
簡短的會議結束後,林恩帶著憨牛和瘦猴開始在營地四處視察。
昨天臨時搭建的防區還是太草率了,壕溝需要在安排人數挖深一些,營寨可以不要,但是箭塔必須在趕緊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