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重甲騎兵!林恩的重騎兵一直躲在林子裡……”
被嚇壞了的威裡斯·曼德勒說話間都仿佛感覺到了自己的大舌頭,他趕緊把歪倒一邊身子,向馬鞍中間挪動一下,以防止肥胖的身子從戰馬上摔下去。
他將自己的臉縮前麵兩個侍從騎士的盾牌後,似乎這樣就能躲過那些重騎兵鎖定自己的視線一般。
白港守備司令瑪龍·曼德勒看著那些重騎兵從林子裡出來,現在已經開始緩緩加速了。
他朝身邊的白港守備隊大喊,“準備防禦,那支騎兵衝著咱們來的。”
沉重的馬蹄子踏在地上的聲音很大,這說明對方撲上來的是重甲騎兵,如果不趕快立好軍陣,讓長矛手上前,那些渾身裹滿鐵塊的重騎兵會把這裡的白港士卒踏成肉泥的。
威裡斯·曼德勒瞳孔放大,聲音裡帶著顫音,“我們應該現在離開這裡。”
“對了我們的騎兵呢!?讓騎兵上前阻擊。”
瑪龍·曼德勒聞言同樣感覺有些奇怪,白港騎兵在文德爾·曼德勒爵士的帶領下,消失不見了。
沒有騎兵上前阻擊,那就必須結成防禦陣型來阻擊,否則等那些重騎兵壓過來,他們將會死的很難看。
“離開這,快!我要離開這!”
“瑪龍·曼德勒,你在這裡攔著他們!”
威裡斯·曼德勒聲音中帶著顫音吼道,然後奮力的拉動韁繩,將讓坐下的‘白公爵’調轉方向,踉踉蹌蹌的轉入身後的土坡高坡,他的雙腿有些發軟幾乎夾不住馬腹。
當他聽見,身後數百成千的重騎馬蹄無情地叩擊大地時,隱隱的雷聲也逐漸壯大成震耳欲聾的隆隆聲後。
便知道那支重甲騎兵隊已經開始全衝刺。
威裡斯·曼德勒急忙雙腿輕輕一挾馬腹,戰馬甩了甩腦袋又打了個響鼻,放開四蹄開始朝白港城狂奔而去。
城外簡直就是一個悲慘的屠宰場,他不想成為被屠宰的一員,現在隻求回到城中逃過一劫!
為什麼林恩的軍隊如此強悍,這真的是北境的軍隊嗎?
他一邊跑,一邊扭頭注意身後的情況。
不遠處的正麵戰場,林恩的重甲騎兵已經開始橫掃那些被箭雨打的淩亂不堪的剝皮人軍隊了。
第二第三營的兩支千人重甲騎兵,此刻就像是兩股交錯的洶湧洪流,以無可匹敵的姿態席卷大地。
穿插縱橫地騎兵們,爭先恐後的在剝皮人各支大軍中,撕開一道道口子。
洪流卷過之處,無不是哀鴻遍野,死傷無數。
望風而逃的威裡斯·曼德勒感覺到了絕望,而盧斯·波頓同樣渾身顫栗。
主力大軍被還未正麵與敵人廝殺,便在剛才的幾一輪箭雨中死傷慘重。
看著林恩的重甲騎兵團,開始在戰團中所向披靡。
盧斯·波頓心中怨怒罵,威裡斯·曼德勒的祖宗八代。
握緊的拳頭因為過於用力,以至於指關節發出咯吱的響聲。
他眉目猙獰,將閃亮的長劍高舉過頂,對身邊僅剩的一支五百人近衛騎兵隊,聲嘶力竭的喊出族語:“吾刃尚鋒!跟我殺!”
隨著他的怒吼,身後的近衛重甲騎兵也跟著嘶吼起來。
很快嘶吼聲音便被如雷的蹄聲湮沒,儘管依舊嘶喊不絕,但此時的口號,隻是喊給自己壯膽聽罷了。
正在大陣中橫衝直撞的重甲騎兵第二營,很快發現了遠處狂奔而來的又一支鎧甲鮮亮的騎兵隊。
重甲騎兵第二營剛剛從上一輪衝鋒中緩緩停下來,開始在戰場的外圍,重新彙集在一起。
列隊整編!
再一次衝鋒舉矛!
接著開始朝那支波頓家族的近衛重騎兵團,無畏的衝鋒而去。
當戰馬奔騰,雙方便再無退路!
拉開陣勢的重騎兵對衝,很快開始!
戰馬交錯!人影交錯!
令人顫栗的骨骼斷裂聲,以及戰馬因為撞擊發出的慘烈嘶鳴聲,讓整個座戰場都為之色變。
騎兵對騎兵往往會形成混戰的局麵。
兩方騎兵相遇,交錯穿入對方隊列,放慢速度後與就近的敵方騎兵短兵相接。
這時,騎手對馬匹的控製,以及混戰武器的使用技巧決定了近戰的勝負。
不過,這對於兩支重騎兵的前後夾擊一支重騎兵,那麼勝負就沒有那麼難以預料了。
響徹雲霄地金鐵交鳴聲中。
一支白港騎兵,找準了機會,從紛亂的戰場後殺出一條血路,從側麵撞入了已經因為撞擊而減速的波頓家族近衛騎兵團身側。
血花四濺,殘肢斷臂淩空飛舞。
當主將都遭遇了如此慘烈的結局,那麼無論他有多少部下,也會在瞬間失去對勝利的信念。
小剝皮站在白港城牆的城牆上,看著城外的慘烈景象,麵色蒼白。
而他的身後,幾個侍從騎士簇擁著的文德爾·曼德勒爵士,陽光灑在他的圓臉上,兩撇八字棕色濃密的胡須,微微撬動兩下。
輕舒緩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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