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驚喜的站起身,腳下的鐵腳銬拖著地麵,發出刺啦啦的響聲。
“提利昂?你總算來了。”
小惡魔歎息一聲,來到詹姆的前麵,當著他的麵坐在牢房角落臟兮兮的稻草堆上說,“是啊,我是來陪你坐牢的,這夠兄弟情誼吧?”
對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的老哥詹姆說完話,接著小惡魔又對重新重重關上的監牢大門外喊道:“我餓了,囚犯也有權利吃飯對吧,請給我來一碟青豆和洋蔥,上點剛出爐的奶油麵包,再配一壺溫過的葡萄酒把食物衝下肚。如果不方便的話,啤酒也行,我這個人向來不太挑剔。”
“隻有豆子。”獄卒拉開牢門上的小窗口說:“拿去。”
說完,外麵遞進來一個裝著熟豆子的盤子。
提利昂歎口氣。
門外的那個獄卒既肥又笨,滿口褐色爛牙,細小的深色眼睛。他左半邊臉都是傷疤,那是之前被斧頭削去耳朵和部分臉頰所留下的痕跡。
雖然他愚蠢又醜陋,但提利昂肚子真是餓了,他不想計較,爬起身走過去,伸手去拿盤子。
詹姆突然猛地走過去踢翻地上的盤子,這下子地上出現了兩盤散落的熟豆子。
“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在這兒。”他強壓著情緒說。
提利昂翻了個白眼,這下是徹底沒有食物可吃了,早知道在漁村港的領主府外多吃一點土豆也好。
“我的棋藝居然贏不了林恩,這簡直不可能啊。”小惡魔一邊坐下一邊想著。
看著這侏儒弟弟僵硬地重新坐下,似乎在那思考起來,詹姆感覺每個關節都在叫痛,呼吸中都開始冒出火焰,“提利昂,我的蠢弟弟,你是聾了嗎?”
提利昂尋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躺好之後,翹起粗短的雙腿,儘量將這裡想象成妓院舒服鬆軟的大床。
“我沒有聾哩,我出現在這裡還不是因為你,你這個坑弟貨。”
“怎麼說?”
“我被父親派來營救你。”
詹姆沒有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叉著腿,不斷抖著的弟弟,等著他後麵的話。
“不過,你也看見了,我沒有成功,我的棋藝不佳,贏不了林恩。”
什麼亂七八糟的?
詹姆瞪著眼睛看著提利昂,“你倒是說清楚些。”
提利昂又歎了口氣,將最近外麵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整段敘述小惡魔說的都十分客觀,除了說至與林恩象棋賭局的時候,他用上了惜敗兩個字。
詹姆抓住提利昂的領子,“你將我的自由當成了賭資?”
提利昂忽然怒火中燒起來,“還有我自己的自由,但是除了這樣我還有什麼辦法?父親就給我一艘船還有十幾個航行的水手,連保護我的侍從,也隻有波隆一個人。”
“都是瑟曦那個賤貨,我曺他媽狗——娘養的爛貨,”小惡魔提利昂啐道,“她寧願我們死也不願意將史塔克那個傻女人還給北境,她還想將那個女人嫁給我,這樣的話,蘭尼斯特家族就能以她作為臨冬城的繼承人名義統治北境,我們蘭尼斯特家族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人?林恩已經掌控北境,哪怕奈德·史塔克複活也無法改變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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