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島?”待從雖心懷不解，也未有遲疑，而是立刻去執行了。畢竟張皇源在帝國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亞皇，也許從實際上比皇帝更有實權。張皇源從不允許任何人的質疑。
天河島政府。
李至文接到王耀的命令，不由怒火中燒，但楊憲——聯邦天河政府臨時陸軍總司令，名義上與自己平級——正立於麵前，他也不好發作：“請坐，恭喜楊先生就任我陸軍總司令，恭宣恭喜。”主動握起手來。
楊憲自然明白李至文很難由衷地高興。因為自己的到來，意味著原本統領海陸二軍的李至文的權力受到削弱與牽製，自然，這就是王總統的意思。
一山不容二虎，這樣固然不明智，但總比一虎獨霸一山更好。議會重組，王耀辭去邦長，現在聯邦由四股力量組成——一主政府，三分政府，無論哪一方都不允許天河發展成獨立勢力。因此，楊憲的到來成為必然。
李至文不可能不明白這些，隻是楊憲來得早於預料。但無論如何，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今夜事發如何隻能聽天由命。
“我已派人為楊總司令準備了住宿。先生遠道而來，也需要休息。”
“今晚……”楊憲一起話頭，二人便對視起來。
“楊先生，您的妻子已經在……”
“李總司令!”
“楊總司令!”
“我今晚有些私事。”二人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時，都不由一驚。
這句話由他們其中任何一個獨立說出來都不奇怪，但異口同聲就很難不讓人懷疑。
李至文認為自己的理由更顯合理，但楊憲的私事未免可疑。畢竟他才是第一天就任，又無陸軍戰事。如果合理地解釋，也許是——通敵?
那必然是九江帝國無疑了。李至文不禁多看對方一眼。如果他也是叛徒，那麼就意識著，如今腳下這土地，要麼是自己的，要是他的。
人很容易以自身為模板去揣測他人。楊憲當然想不到，自己僅僅一句話就使李至文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當然，也許他自己也很難找到比通敵更加貼切描述自己行為的話了。
當然，這是王雲哲部長的意思。
“理解，理解。”李至文心裡已經打起了算盤。既然自己並發現了這個潛在的對手，那麼就要儘快除掉。
就是今晚！
楊憲心中有些波瀾。雖然王雲哲部長是值得信賴的，但自己很難說張皇源是否值得信賴。
張皇源這個人很複雜。一方麵，楊憲的父親楊宇辰總是將其視為天下難有的奇才，另一方麵，也許是因為立場不同，雙方一直是競爭對手。當然，兩次奪權戰爭基本證明了張皇源的勝利。不過，至今也沒有人能解釋為什麼張皇源要將自己打下來的天鬥交給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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