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茵茵眼裡突然湧現的挑釁,簡小竹不想和她廢話,於是說:“這是你的事,不關我的事。所以我的看法不重要。還有,你不是說了讓我回房休息嗎,那你還跑來打擾我休息乾什麼?”
說罷,簡小竹打了一個哈欠:“困死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我要繼續睡覺了。”
雖然簡小竹已經明顯地表示她想讓張茵茵趕緊離開,但張茵茵卻依舊紋絲不動地坐在座椅上,仰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簡小竹說:“三姐,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簡小竹搖頭:“你想多了。我隻是困了,覺得你有些吵,所以希望你離開。”
張茵茵卻冷笑:“所以三姐還是要趕我走罷了。的確,三姐是嫡長女,所以想擺架子就能擺。”
簡小竹看著張茵茵,隻覺得這個人陰陽怪氣的特彆煩。在宮裡的時候她受人欺負也就夠了,隻是在張府,還出現張茵茵這樣的人來給她添堵,她也不想就這樣一直忍下去。
於是簡小竹沒好氣地說:“你這是以己度人吧。我可沒有擺架子,不過我的確是嫡長女,而你不是,這是改變不了的。你如果覺得不高興不服氣,就隻能再投一次胎了。”
“你……”張茵茵被簡小竹的話氣得咬牙切齒,而簡小竹也疑惑,自己竟然能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看來,這個梁子是鐵定要結下來了。
不過無所謂,至少這樣撕破臉來,以後張茵茵也不會沒事來找她,可以讓耳根子更清淨些。
對麵,張茵茵惡狠狠地看著簡小竹,緩緩地站起身。簡小竹以為她是要離開了,所以側身讓出一道路。隻是張茵茵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簡小竹,突然笑了出來:“三姐,你自從清醒後,就變得很不一樣了。我還是更喜歡清醒前的那個傻子。”
說罷,張茵茵突然伸手,推翻了麵前的桌子,而桌子上的茶具和瓷器也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簡小竹看著張茵茵的行為,吃驚:“你乾什麼?”
而張茵茵卻尖叫:“三姐,您要乾什麼啊?”
說話的同時,張茵茵也順勢倒在了地上。她的胳膊往茶壺的碎片上一壓,頓時被刺出了傷口,有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簡小竹看著倒地的張茵茵,心想這是什麼人間迷惑行為的同時,卻還是上前想要把她扶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彩繡聽聞尖叫聲,推門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啊?”
當彩繡看到屋內的場景時,嚇得驚呼:“五小姐,您怎麼了?”
由於彩繡推門的時候,簡小竹正往下弓著身子,伸出手,想要扶張茵茵起來。而張茵茵卻露出驚嚇的表情,往後退了一些。從彩繡的視角來看,就像是簡小竹故意推倒了張茵茵。
而張茵茵看到彩繡,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眶泛紅地看著簡小竹:“三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哈?”
簡小竹完全搞不清楚張茵茵到底想要乾什麼,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很懵。
與此同時,四夫人和住在隔壁的張善霖聞聲出現。看到張茵茵受傷,四夫人推開彩繡,幾步跑進簡小竹的房間,扶著張茵茵的胳膊問:“茵茵,出什麼事了?”
張茵茵用害怕的眼神看著簡小竹,顫聲說:“是三姐,三姐她突然把我推到在地。”
看著張茵茵堪稱影後的演技,簡小竹指著她怒道:“喂,你可彆亂說,明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