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竹想起最初去到北溯的皇宮時,呼延覺對他講過。因為他的母親是來自中原的奴隸,所以他自小在皇宮沒少被欺負。
沒想到呼延覺這個人竟然藏著這麼深的城府。或許是自小所經曆的一切,讓他的心裡一直對北溯的皇室抱有恨意,並把這樣的念頭藏在心裡。直到長大後,他一手策劃出了這樣的陰謀,奪取了皇位。
“呼延覺,還真是不可小看的人啊。”
簡小竹感慨的同時,呼延真卻再次顫抖起來。
“七皇兄……七皇兄他……怎麼會……”
呼延真漸漸蹲下身子,雙手抱著頭,開始扯著自己的頭發尖叫:“不是我,明明不是我!”
“公主!”看到呼延真變得聲嘶力竭的狀態,簡小竹暗道一聲不好。畢竟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不管是誰,都很難熬過去的。
簡小竹走過去,想要先把呼延真扶起來,再慢慢安撫她的情緒。隻是呼延真卻一把推開了她,然後繼續尖叫:“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呼延真伸出雙手,雙眼茫然地看著手掌,語無倫次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為什麼……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呼延真說完,便朝著門外衝了過去。隻是她在路過祝延的時候,卻見祝延用劍柄極快地在她的後勁處一擊。呼延真在倒地前,被簡小竹很快地接住。她沒好氣地看著祝延:“祝延,你這是做什麼啊?”
祝延說:“我隻是認為,她應該冷靜一下。”
簡小竹汗顏:“可是……你也不用把她打暈過去啊……”
把呼延真扶回到房間,看著她睡過去,簡小竹才走到屋外。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月光下,祝延側身站在屋前的池塘邊,側臉俊美得仿佛不真實。簡小竹想起那天晚上和祝延的吻,不禁有些臉紅。
祝延聽到了簡小竹的腳步聲,轉過頭看著她:“北溯的公主她怎麼樣了?”
簡小竹搖頭:“不太好。換作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瘋掉吧。”
“那她以後該怎麼辦?”
簡小竹回答:“我決定把公主帶回張府。跟著我回到東源,公主應該會安全一些。”
但祝延卻說:“或許,現在繼位的北溯可汗,也就是呼延覺,他並不想殺掉公主。”
簡小竹點頭:“也是。畢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在沒有看到公主屍體的情況下放出消息說公主已經自刎了,很顯然,他希望帶著公主逃走的人自此帶著公主去往更遠的地方,永遠都不要回北溯。這麼看來,他也不算特彆壞。”
聽到簡小竹的話,祝延幾步走到簡小竹的麵前,問:“不算壞?怎麼,你很了解他?”
看著祝延漸漸變深的眼眸,簡小竹趕緊說:“不了解不了解。我和他都不熟。”
“是嗎?”祝延卻不信地看著簡小竹:“可我明明記得,北溯的公主有說過,她還想讓你和她的七皇兄在一起?”
沒想到祝延竟然還記得呼延真的那些話,簡小竹汗顏:“那隻是公主的意思,和我可沒什麼關係。說實話,我一直都覺得呼延覺這人挺陰險的,我平時躲他還來不及……”
隻是話還未說完,簡小竹的嘴突然被祝延突如其來的吻所堵住。當這個吻結束之時,簡小竹隻感到祝延看著他的眼神異常溫柔。
“芸竹,是我來得太慢,讓你在北溯受了很多委屈。不過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