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將陌塵小心翼翼的斜靠在他們身後的台階上,轉頭看向一身白衣的肖寒,見他五官冷冽,目光犀利,一副氣惱的模樣,嘴角扯出一個嗜血冷笑。
“殺了他,如何?!”
肖寒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讚同的點點頭,“嗯!殺了!”音色極其清冷。
兩人齊齊看向不遠處的幾個大小道士。
見來人是肖寒,老道身形一頓,急急道“是肖寒!快快散去!”
五個小道士驚叫著四下逃開,然而還沒跑出幾步,吉恩,飛雪,婁意,慕凡眨眼間便攔了他們的去路,還未等他們說出求饒的話,脖子已經被擰斷。
見自己的幾個弟子瞬間便丟了性命,道士慌亂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我錯了!彆殺我!求你們彆殺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些人的武功都在他之上,此刻他又沒了可傍身的武器,也隻能先屈服他們了。等他們對他放鬆了警惕,他就可以伺機逃走了。
肖寒和沈丘麵容冷峻的一步步逼近那道士。
肖寒狠戾開口,“不敢什麼?忘秋道長,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這個忘秋道長當真是害人不淺!他與那些黑衣人打交道本就費力,沒想到一個接著一個陷阱後,他好不容易擺脫了黑衣人的追擊,竟被他撿了個大便宜!他與手下之人四處分散不說,還弄丟了陌塵,耽誤了回程的時日,更是耽誤了那位大人交待的事!
起初他還以為是那些黑衣人搞的鬼,幾番調查後才知道他的存在,沒想到再見他時,他竟又再迫害陌塵!
忘秋道長惶惶訕笑道“老道……老道什麼都不敢了!您是爺爺!是我爺爺!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保證再也不出現了!”
肖寒的傳聞忘秋道長自然聽過些,縱使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與朝廷作對!他本想放棄陌塵那丫頭的,但湊巧的是肖寒弄丟了她,他又怎會錯失良機?!
“哦?我可沒你這麼不孝的子孫!既認做了爺爺,為何又不再出現?”
忘秋道長已經害怕的開始說胡話了,“是我口無遮攔!我不對!都是我的錯!彆殺我!隻要你們不殺我!我……我給你們做牛做馬!……”
肖寒一陣冷笑,“彆啊!你不是想要血嗎?她剛才流的血夠嗎?不夠的話我再幫你放點如何?”
“不不不!我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了?那可不行,我家塵兒的血豈能說放就放,說不要就不要的?!她的血可是金貴著呢!”
沈丘早已怒火攻心,“肖公子,你跟他這麼多廢話乾什麼?倒不如一劍殺了他痛快!”
肖寒歪頭看了眼就要動手的沈丘,笑的邪魅,“痛快?!那豈不是便宜了他!”
聽出肖寒話裡的深意後,沈丘一愣,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笑意,身形移動,手起刀落間便砍下了忘秋道長的一條臂膀。
“確實是便宜了他!這樣如何?咱們也給他放放血!”
肖寒眯眼笑起來,“孺子可教也!”
忘秋道長一聲慘叫,在地上不停的打起滾,“啊!~好疼!……彆殺我!……彆殺我!……我不要她的血了!再也不要了!……”
眼看自己沒了活路,忘秋道長痛苦哀嚎間極力討著饒,他現在隻想活著。
飛雪躍至陌塵身邊,粗略的檢查了傷勢,“主子,腹部的傷很重,再不處理,就有生命危險了!”
肖寒回頭看了眼陌塵,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歎口氣道“喂她吃下凝血散和聚氣丹!”
“是!”
飛雪從懷裡掏出幾個瓷瓶,選了碧綠色和紅色的兩個瓷瓶,倒出藥喂陌塵吃了下去。
聽著飛雪的話,沈丘有些著急了,“塵兒的傷勢……”
肖寒冷聲打斷他的話,“她死不了!也該讓那丫頭嘗嘗苦頭了,等我們處理完手裡的事,再去管她!”
嘴上這麼說,還是命吉恩去請了大夫,“吉恩,你去請個大夫在餘香樓侯著!”
“是!”吉恩領命離去。
沈丘詫異的看向肖寒,“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餘香樓?”
肖寒笑笑,“我知道的多了!”
說著,揮舞起手中的長劍,一道淩厲的劍氣以迅雷之速劃向忘秋道長,他的左耳瞬間便沒了,鮮血呲了一地。
看著痛苦哀嚎的忘秋道長,沈丘嘴角一揚,扯出一個更為狠戾的笑來,手中短刀一個優美的旋轉後,忘秋道長的右耳也沒了。
肖寒忍不住笑起來,“要不要比比?我們一人一次攻擊的機會,看看他是在誰的攻擊下受不了死掉的!”
一聽這話,忘秋道長雙眼暴突起來,驚恐的搖起頭來,“不要!不要!……”
沈丘答應下來,“好啊!”
“啊!~”忘秋道長嚇的拔腿就跑,然而還沒跑出幾步,就被婁意,慕凡攔住了去路。
慕凡指指肖寒和沈丘,冷冷道“喂!你應該往那邊跑!”
忘秋道長幾近絕望,看到他浮塵裡幾個遺留下來的細小箭矢,一口就吞了下去。
比起他們滅絕人性的死法,他更願意以這種方式死去。
慕凡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忘秋道長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地上,“主子,死了!”
肖寒眉頭一皺,擺手道“罷了!”
轉身朝陌塵和飛雪走去。
沈丘冷眼看著忘秋道長的屍體,冷哼一聲,也朝陌塵,飛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