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小農女!
趙福成,他姓趙啊!
李氏一個激靈,跟著,後背冒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一臉後怕的咽了咽口水,想到最近這幾年,上哇村的土著村民對他們這些兒外來之人的不滿,心就跟著突突突個沒完。
哎呀,趙福成個人是小,連累整個趙氏一族是大啊!
這事若是處理不當,牽連出整個上哇村的趙氏一族……可真是作孽。
李氏這廂發散思維,已經從趙福成聯想到了整個趙氏一族。
一想到自家或被牽連,李氏就恨不得手撕趙福成解恨。
另一旁的趙善河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張嘴一個勁兒在那巴巴個沒完。
“娘,我不在外頭說,在家裡說也不行嗎?”
“你不曉得,有多氣人!”
趙善河心裡憋著氣道,“人家做的理直氣壯,還不承認,”
“說什麼送的魚都是那沒甚麼精神,半死不活或死了的魚,左右沒人買,放那都臭了,反正賣不出去,當做添頭送人有啥不對,”
“娘,你聽聽,這人不就是故意的。”
娘的!
他們拿到集市上賣的魚都經過長時間的顛簸,有個彆的死魚不是正常。
就算命大沒死,半死不活的也不在少數。
照趙福成這麼說,那他們家的魚也可以不用賣嘞,通通送人不就好了。
“哼,說的話就是放屁!”
李氏跟著“呸”了一口,母子倆人坐在屋子裡,一起痛罵趙福成做出這種事,真不要臉。
趙善河罵是單純想要發泄,誰讓他因為趙福成,今兒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吆喝賣魚,眼下他渾身酸疼得緊,都是趙福成造成的,罵他是應該的。
李氏則不然,她罵趙福成是想到了整個趙氏一族。
趙福成隻以為自己做的隻是一件小事,哪怕被發現,也就頂多挨句罵,不會出甚麼大事。
實則不然,這事可大可小,端看鄒裡正想怎麼處理。
鄒裡正若是輕拿輕放,趙福成真就未必能出甚麼事,頂了天不讓他今年再賣魚而已。
但鄒裡正若是想往大了弄,趙福成這事就是一個好由頭。
趙福成這是上趕著將他們趙氏一族的把柄往對方手裡遞,巴不得讓他們去死呢!
趙福祥就坐在一旁聽著,也沒攔。
在他心裡,雖然李氏和趙善河母子倆罵的有些兒凶,但他卻認為趙福成該罵。
他們沒占到好處不說,平白無故的還要擔責任,又不是上趕著臉去貼的賤皮子。
一時之間,屋子裡再沒有其他話音,隻能聽到陣陣罵聲。
母子兩人罵了好一通,直將心裡的火發了出去,才氣喘籲籲的住了嘴。
趙福祥開口,對李氏說,
“這事,有族長在,解決起來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幾天村裡情況肯定不會多好。”
“你在家,多留意些兒,沒事少出門,尤其少去東麵。”
東麵那塊住的基本都是上哇村的土著亦或者聯親,那裡也是對他們這些兒外來人惡意最大的地方。
“我曉得,沒甚麼事我不會去的,家裡其它人也不會過去。”
不用趙福祥說,李氏也不會想過去找虐。
彆人不待見她,她可不會像陳氏那樣,還眼巴巴的湊上去自討沒趣。
“嗯,這事彆亂傳,咱們知道就行了。”
趙福祥咂了咂嘴,跟著又補了一句。
明顯,這話是衝著屋裡的其他四人來的。
李氏板著臉,點點頭,“我都知道。”
輕重緩急她還是分的清的,李氏本不是甚麼多嘴的人,尤其眼下趙福祥特意囑咐,她更不會亂說。
趙善林兄弟三人站在地上,眼睛盯著地麵,齊刷刷的點點頭。
他們幾個小輩,更不會亂說。
關於賣魚的事告於段落。
趙福祥轉而開口,又問了一嘴家中的其它事。
李氏邊搓著麻繩,邊回答。
屋裡的氣氛逐漸恢複過來。
“在過些時日,麥和大豆就要收成,空出來的田地,到時候還要補種麥,穀物和芝麻,到時家裡騰不出來時間,這賣魚的買賣,也做不太久,沒準要先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