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氏揉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白色麵團。
趙玉一旁指揮,“奶,用家裡的擀麵杖將其擀成薄片,嗯,要多薄又多薄。”
聽著趙玉的話,李氏取出擀麵杖,在廚房的敦厚案板上來回不斷的撚著。
直到將其擀成薄薄一張快要透明的程度。
最後,利用菜刀,將其切成適當大小的四方小塊。
方塊不過成人的巴掌大小,薄薄的一層,似乎一戳就破。
李氏乾了幾十年的家務,這點子手藝還是有的。
一旁的趙玉抽空看了眼,隻覺得她奶的手藝真不錯。
“然後呢?”麵皮擀出來了,李氏問接下來要做什麼。
趙玉伸手,指著熱氣開始上來的鐵鍋,“倒油,等油熟了,將薄片放進去,炸酥,呈金黃色,那就是成了。”
畢竟煎餅嘛,最終還是要被攤出來的。
且所靠的,還是外麵的那個鐵疙瘩。
李氏點點頭,抱起裝油的壇子開始往鐵鍋裡倒油。
天熱,李氏煉出來的油脂沒有凝實,帶有些許般白的金黃的油脂順著壇口,流進了鐵鍋裡。
差不多倒了小半壇出來,李氏這才罷手。
重新將油壇放好,李氏取出一雙乾淨的木筷,一邊試著鐵鍋裡的油溫,一邊挑著切好的薄片。
滋啦滋啦———
油溫升了起來。
李氏挑起一張薄片,扔進已經溫熱的油脂,待到雙麵炸至金黃凸起,迅速將其夾出。
按照這樣的速度,李氏將切出來的薄片全都炸了出來。
這時,趙善宇也生好了火,從外麵走了進來。
趙玉趕忙招呼,“小叔,快,將這些炸好的薄片端出去,咱們要做煎餅了。”
“奶,鍋裡油還得留著,咱們還要下次用。”
怕她奶用這油做菜,趙玉特意交代一句。
李氏擺擺手,“我曉得,還有旁的事不?”
若是沒有,她要去做晚飯了。
趙玉搖頭,“沒了。”
剩下的麵糊,她打算讓趙善宇自己動手,畢竟是他去賣,不會怎麼行。
帶著餘下的材料,趙玉和趙善宇出了廚房。
出了廚房,趙玉將麥粉和豆粉交到趙善宇手上,“小叔,加冷水,把它攪成麵糊。”
“麵糊?”拿到手裡的麥粉和豆粉的趙善宇迷茫,“要多麵?”
“唔”趙玉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大致的範圍,“看你,就是用筷子挑起來,能似斷非斷,順利滴落下來就可以。”
見越說越迷茫,趙玉乾脆放棄這些詞語,轉而換成能夠讓人容易聽懂的話,“反正,你喜歡吃皮薄的,就多加水,喜歡吃皮厚的,就少加水,反正咋樣都行。”
煎餅,不出意外,他家獨一份的買賣,也沒個甚麼標準,做成啥樣,都有人買賬的。
趙玉這樣一說,趙善宇就明白了。
嗨呀,這不就是隨心所欲!
趙善宇點點頭,自信的抱著木盆去了井邊。
趙玉則抱著剩下的材料去了後院。
後院,鐵疙瘩旁邊,被趙善宇支起了一個手臂長寬的小架子。
趙玉將自己搬來的東西都擺在架子上。
瞄了一圈,見還缺了點油。
趙玉又跑回廚房,拿了小半碗油,順便,又朝她奶要了半根絲瓜瓤子當簡易刷子用。
反正家裡去年種了許多的絲瓜出來,可用的絲瓜瓤子多的很,李氏也不心疼。
回到後院,見自己這麵一切準備就緒,就開始動手。
鐵疙瘩裡,已經被點了火,所以放在最上麵的圓盤開始往外冒熱氣。
趙玉見狀,忙讓攪著麵糊的趙善宇利用絲瓜瓤子沾油,往圓盤上刷了一層油脂上來。
跟著,從攪好的麵糊中挖一勺出來,倒在圓盤上。
沒有用來刮勻的東西,兩人就用筷子代替。
麵糊熟了,加雞蛋,翻麵,刷醬,撒蔥花,崧菜片,辣椒粉,香粉……
這麼一路磕磕絆絆忙下來,一個簡單的煎餅便新鮮出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