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如此撩人!
賀宴辭下班回家,滿載而歸,一雙手提的都是溫阮早上點的想要吃的。
他在玄關處散了散寒氣,不然一會家裡那隻小饞貓看見好吃的,準能撲過來。
想到溫阮雀躍的模樣,賀宴辭硬冷的眸色淌過一絲暖意。
賀宴辭將外套交給傭人,他習慣性找溫阮,目光所致都不見她人。
樓下尋了一圈,還是不見溫阮的身影,又邁步去陽光房。
陽光房前兩天被溫阮改造之後,賀宴辭這會還是第一次進來。
迎門進第一眼看到是他休閒煮茶的位置,斜麵是她寫文的區域,兩人隻要抬頭就能看到彼此。
陽光房內以花為伍,乾花很有層次感,花團錦簇的,讓人看著暖心,歪七倒八的複古花瓶看似隨意,實則花了不少心思。
陽光房與院子裡人工湖相同的,辭辭和軟軟很聰明,知道在房內取暖。
此刻的辭辭和軟軟依偎在一起交頸而眠,軟軟還時不時蹭蹭辭辭的脖頸,畫麵很溫馨。
賀宴辭唇邊淡笑快收不住了,眸色溫和。
他家的小嬌包做什麼都像模像樣的,太惹人愛。
轉念一想溫阮過幾天就要去學校了,一段時間不能見。
多有惆悵。
賀宴辭在原地駐留半分鐘,轉身朝樓上走去。
最後一步台階上放一封信。
粉色的信封被畫的一個愛心封存。
賀宴辭不想也知道是溫阮的小把戲,她說過有驚喜。
難道是給他表白?
這種事情,應該由他來做,沒想被她搶先一步。
賀宴辭眉眼展開,唇邊勾勒一絲淡笑,彎身撿起信封,拆開。
給老公的一封信老公我知道你一直很討厭我。
他什麼時候討厭她了?
賀宴辭心猛然一緊。
箭頭所指下一頁。
他翻下一頁。
儘管可能是事實。雖然心酸,我依然相信老公對我的好是認真的。
小東西鬨什麼?
還是又在哪裡受了什麼委屈?
賀宴辭一顆心都擰了起來。
轉角第二份一模一樣的信封在前麵。
賀宴辭彎身撿起,拆開。
給老公的第二封信老公有一句話,我想了很久,也許……
賀宴辭心都揪一塊兒了,也許什麼?
他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她還想怎樣?
他看她是想上天了!
賀宴辭繼續翻頁。
也許老公像一個大大的甜甜圈,想要吧唧一口。
“”
賀宴辭忽上忽下的心臟受不了。
賀宴辭繼續往前走,繼續撿信。
給老公的第三封信他們說生活需要儀式感。
儀式感?
賀宴辭有期待的翻頁。
我認為非常有道理,苦思冥想,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什麼想法?
怎麼不說清楚?
賀宴辭想到這兩天被溫阮花樣百出的折磨,就不讓他得逞。
今天又給他來這些信?
賀宴辭好奇,小腦袋瓜子一天到晚怎麼有這麼多千奇百怪的想法。
還挺新奇的。
給老公的第四封信我的老公怎麼辣麼辣麼帥呢。
賀宴辭瞧著這怪味的表揚,欣然一笑。
給老公的第五封信老公忘記跟你說了,西環的銅鑼燒叉包是真的很鹹。
賀宴辭無奈搖頭,都是什麼跟什麼。
翻頁往下看。
老公買的都是極好的,儘管我不愛,我知道老公也會想辦法給我解決的。
……
在書房的門口,賀宴辭收到了第十封。
給xxx的第十封信
這封信第一頁空白。
還變成了xxx?
老公都被她省略了?
賀宴辭聽了一路怪味‘情話’,突然看到空白信封,不適應。
往下翻。
賀宴辭你個王八蛋,敢套路我,你丫的不想活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狗子!你玩完了!
“”賀宴辭。
李嬸從電梯下來,見賀宴辭一動不動的站在書房門口,“誒,先生您這麼早下班了?”
“太太呢。”賀宴辭麵色沉沉。
“太太說去學校了,太太沒跟你說嗎?”李嬸走了兩步,又想起來,“哦,應該是沒說,太太跟我說,留了個什麼玩意兒在書房。”
賀宴辭轉身去書房,他辦公桌上平放著一張a4紙。
上麵擺放著‘胃藥盒’和‘空瓶含片盒’以及那瓶用酒提煉的香水。
“”賀宴辭。
旁邊的a4紙上畫了個狗頭,頭頂一個‘賀’字,還有一個大拇指朝下鄙視拳頭。
配字
狗子,讓你得意!哼!
就你含片瓶子放口袋的拙劣損招,鄙視你。
“”賀宴辭。
再往下翻,
一幅誇張的抽象畫,要不是那個抽象人物身上穿的襯衫是同款,賀宴辭完全看不出那個醜不拉幾的玩意兒是畫的他。
賀宴辭麵部抽了抽,他打針的時候毫無表情,麵上一點痛感都沒。
怎麼在她畫裡,他就成了這副齜牙咧嘴的模樣?
眼睛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溫阮批注不要質疑,內心寫照。真醜。
“”
他——一股子氣憋著心口上下不得。
偏偏還就看到溫阮最下方的一句話,不好受吧,這就對了,哼!狗男人!
“”
賀宴辭撥了溫阮的電話在關機狀態,他揉了揉額頭,頭疼。
賀宴辭下樓,淡聲問,“李嬸,太太幾點走的?”
“上午就讓遠叔送她去機場,這會應該早到了。”李嬸沒覺得有什麼,太太是大四學生,去學校正常。
怎麼先生這張臉沉的跟冰涼鐵塊似的。
“”這麼早就走了,故意關機啊。
賀宴辭鬆了鬆領帶,歎氣。
撥了一通電話。
“楊秘書訂一張飛海市的機票。”
“啊,老板這個點你海市做什麼?”他不記得最近有什麼業務往來需要老板親自去海市。
“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廢話這麼多。”賀宴辭這會躁得很。
“賀總您該不會是穿幫了啊?”楊秘書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賀宴辭氣得肺疼,“你還好意思說,你出的好主意,好好的非要給我整出個胃出血。你這套損想都想了,一不做二不休把尾巴藏好,偏偏把盒子放我口袋裡,你怎麼不放你口袋?”
“啊,放我口袋,我媳婦兒知道了,會生氣。”他媳婦兒不知是從哪裡得到的理論,在外偷偷吃含片等於偷腥,搞得他對含片都有陰影了,隻隨身攜帶漱口水。
“你——”都是些什麼人!
“老板機票訂好了。你一會哄夫人的時候,不管她說什麼,你都要說你錯了。哦,不能敷衍,錯哪裡得清楚。還有,保持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錯,我有經驗。”
賀宴辭“爬遠一點。”
原本應該在京都的溫阮,此時此刻坐在南大的操場木椅子上,兩個女孩吃著小零食。
唐隨意“你不是說你不提前來嗎?怎麼突然改變了,早知你這麼快過來,我們就晚一點涮火鍋,給你留一口湯。”
“嗯,原計劃是晚點過來,後來某些人作了個死。”
“啊?你該不會是跟你男人吵架了吧?”
“吵架我能讓他哭。”
“我去,軟綿綿可以啊,這才多久,你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唐隨意挑挑眉,“軟綿綿,你男人那種類型的,一看就是不好把握,你怎麼給拿捏住的,傳授傳授經驗唄。”
“秘密就不告訴你。”溫阮彎了彎唇,“時間差不多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