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
秦玲瓏在他背後不遠處驚呼一聲,蓮步一踏,三步做五步而去,想要擋住這一棍。
徐平安反應很快,一個正踢,踢出了呼嘯之音,那大漢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在地,彎成了蝦米狀,甚至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棍掃風過,幾乎是貼著秦玲瓏的臉頰而過,也幸好沒有掃中,否則多半要毀容。
她驚慌失措,臉蛋毫無血色,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徐平安蹙眉,秦玲瓏不會武功?
他一直覺得她身處江湖,將自己偽裝起來是有目的的,包括她說自己被赫無霜要挾而去庸王府,他都是不全信的。
眉宇微微一蹙,或許自己真的多慮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偏偏又生得禍國殃民,還跌落風塵之中,偽裝或許真的隻是一種本能。
麵色一柔,道:“你沒事吧?”
“沒事…的,公子。”她使儘吞咽了幾次唾液才平複下來。
徐平安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大漢,又看了看那依舊跪在地上的書生,眉頭一蹙。
“起來吧,天地無用,何以為跪!”
聞言,書生渾身一震,麵色陷入了一種苦色與羞憤。
咬牙道:“少俠不幫我拿回玉佩,我便長跪不起。”
徐平安看得出來這書生走投無路了,這些事這些話他應該也不想做,歎氣道:“這玉佩對你很重要嗎?”
“重要!”書生脫口而出,眼中似乎燃起了一絲光芒,急忙求道:“這是我趕往長安的唯一希望,事關一生抱負,不能有失。”
“還有…事關一個承諾,若不能及,我恨萬古難平!”
他說到承諾二字,很明顯眼中有篤定,是他文弱迂腐一身中的唯一篤定。
“好,我幫你。”徐平安伸手扶起了書生。
讀書人最看重臉麵,最重表麵的氣節,這家夥能做到這一步也算很不容易了。
再說,這當鋪也明顯是店大欺客。
興許是當鋪外人滿為患,當鋪中的管事的也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四五名五大三粗的壯漢,目光皆不善。
徐平安瞥了一眼,壓根沒興趣與他們搭話,直接開口就道:“喊你們老板錢五郎出來,就說徐平安找他。”
他認得這家當鋪,那日在庸王府中這家當鋪的老板曾經與他攀談過,想要與他這庸王府的“紅人”交個朋友。
管事的為一花甲老人,他很老成,眼中精光湛湛,發現徐平安四平八穩,出口穩重,一點也不見怯弱。
心知,來人多半有憑借,或許真的認識自己的老板也不一定。
臉色不變,回頭衝其中一名大漢道:“去,稟告老板,原話交代上去。”
不過一會,那錢五郎便拖著一個肥胖的身軀迎了上來,人還未到,便遠遠笑眯眯的喊到:“貴客迎門,貴客迎門啊!”
走到近前,看見當鋪前的一片狼藉和喧嘩,眼珠子一轉,當即明白了有事。
不動聲色的先與徐平安打了招呼,便豎了豎自己的衣袖,指著幾個大漢嗬斥道:“幾個混賬,怎麼回事?!”
那管事的老人迅速貼上了錢五郎的耳朵,細細說著。
錢五郎聽完蹙眉,拱手衝徐平安解釋道:“徐少俠,玉確實有玉,是我這手底下的家夥嗜賭如命,想要坑蒙這位書生的玉。”
“但,此事與我絕無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