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顧夏集團。
“顧總,你找我。”李月亭端著咖啡走到他身旁,輕輕的把杯子放到他的手邊,因為距離靠的太近,以至於顧平生可以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骨骼分明的手指磨搓著咖啡杯的邊緣,晦暗不明道“昨天下午都有誰來過辦公室?”
李月亭呼吸頓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他想要的是什麼。好在這些年,她在他的身邊,早就已經練就了波瀾不驚的沉穩,“昨天下午,趙總來過,陳助理也來送過文件,好像王總也曾經路過……”
他抬起深邃幽芒的眼眸“是麼,你好像遺漏了一個。”
李月亭“顧總指的是……”
顧平生緘默著,實現落在她的身上。
李月亭像是這才明白過來他言語中的深意,“我是顧總的秘書,算起來,我昨天下午當然也在這裡出現過。”
她的言語和神情都在表示,自己職責所在,出現在總裁辦公室沒有任何的古怪,甚至,理所當然。
顧平生將手機平放在桌麵上,亮起來的屏幕上是昨天溫知夏的那通來電顯示。
李月亭疑惑不解的看向他“顧總想要我看什麼?”
她的演技,幾乎全無破綻,表情神態渾然天成的無可挑剔。
顧平生單手指關節按在辦公桌上,站起身,靠近她。
他身形很高,壓下來的時候,撲麵而來都是荷爾蒙的氣息。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的跟她靠的那麼近,李月亭微微揚起頭,慢慢的閉上眼睛,睫毛微顫,帶著期待,手指不自覺的想要環上他健碩的腰部。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
顧平生抬起的手,猛然間扣住了她的脖子,在她震驚的目光中,他眸色漆黑一片,“你想要的,我給了。她倘若是出現了什麼危險,你百死難辭其咎!”
李月亭會困難,想要掰開他的手,卻沒有辦法做到,“我沒,有……”
他手下的力道逐漸加重,她呼吸也越來越困難,臉色已經變得青紫,“不,是,不是,我。”
顧平生眼眸眯起,透不出一絲的光線。
李月亭握住他的手,開始翻眼白,就在即將窒息昏迷的時候,顧平生淩然鬆手把人給甩開。
脫力的李月亭癱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的喘息著。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待在這裡,人事部會重新給你安排崗位,滾出去!”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狼狽的女人,沉聲說道。
李月亭踉蹌著腳步站起身,心痛難忍又強裝隱忍堅強的模樣,宛如是被風肆虐依舊倔強頑強的小花,帶著份美感,“你答應過我,隻要我一天不離職,我就可以一直做你的秘書。這是我用自己一輩子不能懷孕,一輩子不能做母親為代價換來的。”
“我沒有做過,也永遠不會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買單,你的手機我沒有掛斷,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溫知夏在你心中的地位,我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傻的事情。”她說,“如果我真的想要做點什麼的話,我完全可以接通電話說一些會讓她誤會的話。我就算是再蠢,也會記得把來電顯示刪掉,不是嗎?”
她的話,字字在理,這些年做他的秘書,小心謹慎,的確鮮少出錯,怎麼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
坐在椅子上的顧平生,指關節敲擊著桌麵,發出“咚咚”的輕響。
這是他慣常的思考動作。
“我會查出來,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李月亭再次開口說道。
顧平生眼眸掀起,半晌後,說道“出去。”
李月亭看著他,抽泣一聲落下眼淚,像是被冤枉後的難過。
“你隻有一下午的時間,找不出人,去人事部報道。”
在她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平生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手指搭在門把手上的李月亭聞言,身形猛然一頓,她沒有想到,即使是這樣,顧平生還是要找出掛斷電話的人。
手指蜷縮,握緊門把手,她沉下眼眸說“好。”
踏出總裁辦公室,李月亭握緊手掌,指甲陷入肉中隻是一通電話,不過就是一通電話,他就那麼大動乾戈!她該嫉妒他們之間深重的感情?
還是應該嘲諷這份重視建立在,顧平生在外麵一個又一個的女人身上!
她也想要知道,如果有朝一日,曾經是業界女強人的小溫總知道自己相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實際上在外麵養著彆的女人,會是什麼反應!
“李秘書,你這是怎麼了?”陳助理彼時正好經過,看到她脖子上的青紫痕跡,驚異道。
李月亭看著他手中拿著的資料,眼睛閃爍了一下,在心中生出了主意。
“小陳,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談談。”
陳助理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要談的,但還是跟著她走到了外麵。
十分鐘後,陳助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連連搖頭“不行,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我……”
李月亭“上個月的招標,因為有人不小心泄露了我們的競標方案和底價,差點造成招標失敗。顧夏集團上一個對待損害公司利益叛徒的方式是……追責到底,那名員工不光是聲名狼藉在行業裡混不下去,還被律師送進了監獄。”
陳助理“這,這怎麼能一樣,我是無心之失,我隻是不小心被套話,最後也沒有給公司造成實質性的損失。”
“是無心之失還是彆有用心,也要看調查組的人怎麼判斷。”李月亭靠近,在他的耳側低聲道“送文件的時候不小心忙昏了頭碰到了正在響動的手機,還是……接受調查組的調查,最後被掃地出門,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選擇。”
李月亭深知,同樣一件事情,她做是彆有用心,換一個不在局中的人,才是真正的無心之失。
下午時分,集團內部群裡,突然發布了對於陳助理工作懈怠的處理公告。
李月亭看到後,扣上手機,站在衛生間的鏡子麵前,在脖子上帶了一條豔色的絲巾。
……
“溫姐姐,這一條怎麼樣?”
再過兩天就是花父的生日,花千嬌吃完飯,就拉著溫知夏風風火火的來挑選禮物。
溫知夏走的有些累,氣息微喘,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搖了搖頭。
花千嬌見狀,拿起旁邊的一條“這個呢?”
溫知夏給出建議“你選的款式太年輕化了,不適合花董的身份。”
花千嬌抿了下唇“哦”,她四周看了看,“那我再選選。”
她活力四射的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溫知夏低頭的時候,看到桌邊放著一本財經雜誌,是顧平生的專訪,她頓了一下之後,拿起來翻看了兩頁。
商人采訪,最少不了的就是談論自身的發家史。
很多事情都是當時經曆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回頭去看,才晃覺,走出的每一步都是挑戰和機遇並存。
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想要從萬千創業者中脫穎而出,隻能敢闖敢拚敢無所顧忌。
你很難想象,如今風姿卓越的顧總,當年對著人點頭哈腰,即使臉上笑抽筋依舊說儘好話的模樣。他的脾氣真的算不上是好,幾次溫知夏都生怕他忍不住會直接翻臉。
被當麵說是“毛頭小子,難成大器”,被自詡成功人士的前輩居高臨下的教導,被灌酒灌到連起身都帶著踉蹌,他依舊保持著絕對的理性。
鮮衣怒馬桀驁不馴的少年成長的很快,在她問起的時候,已經可以擁著她,說出“拳頭想要在揮出去的時候強而有力,就必須先收回來”。
他在告訴她,不是他變得市儈卑微被磨平了棱角,他隻是願意為了最後的高飛積聚力量。
他少數的大動怒火,是在一次酒桌上,他們宴請投資人,但投資人對他們拿出來的項目不大,卻對她產生了興趣。
剛剛走出大學的溫知夏,光麗豔逸兼之底色乾淨,單隻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會生出諸多情節來。
投資人以酒醉為由,讓溫知夏送他回去,說是路上也好詳談一些細節問題。
溫知夏稍一遲疑,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