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溫知夏淡聲開口“我從未說過,孩子沒有了是因為綁架。”
從未說起過,但是在他心生誤會的時候,也從未開口解釋過什麼。
顧平生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模樣,以前不覺得什麼,但現在是覺得真心氣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氣息下沉,重新轉過頭,看向開口的老三“誰指使的你們?”
對於這個問題,老三遲疑著沒有開口,像是在心中有所顧忌。
顧平生抬手,老三身後站著的保鏢便按著他一側的手臂往後猛然一折,隻聽到一聲“哢嚓”,老三的一條手臂成一種扭曲的弧度,半截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都朝著一側傾斜,慘叫聲淒厲“啊!”
一旁的老大和老二目睹了這一幕,眼神中不約而同的閃現出恐懼。
沒有人會真的不怕死。
“雇主是誰?”顧平生再次沉聲問道。
老三疼的牙齒都在打顫“我,我……是一個坐輪椅的中年男人。”
顧平生“叫什麼?”
老三“我不,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
聽到這樣的回複,顯然顧平生一點都不滿意,他轉動著手中的匕首,看向另外兩人,一步步靠近。
溫知夏凝眉,“顧平……”
“啊!”老二的大腿上被鑿出一個血洞,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
顧平生隨手扯掉他嘴上的抹布,墨色深瞳銳利森冷“雇主是誰?”
老二搖頭,瘋狂的搖頭,顧平生將匕首猛然拔出來。
“姓鄭!”老大口中的抹布給扯掉,匆忙喊出口。
顧平生已經舉起的匕首停住,看向老大,“你確定?”
老大“是我偷聽到的,他打電話的時候,有人叫他鄭董事,放過我們吧,我們隻是拿錢辦事,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沒有想過要真的傷害她……”
“放過你們,好。”顧平生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帶他們去山坡上,看著他們滾下去。”
說罷,顧平生握著溫知夏的手,大步流星的從倉庫走出來。
他走的很快,加上腿長,溫知夏根本跟不上,腳步走的踉踉蹌蹌,想要把他的手給甩開,但是他握的太緊,就算是她使儘了力氣都沒有什麼效果。
“顧平生你投胎是不是?!”溫知夏不走了,皺著眉頭怒道。
她不說話,顧平生的怒火還沒有什麼宣泄的途徑,在她開口的瞬間,他長臂直接把人按在了車頭上“為什麼騙我?!那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知夏手臂撐在他的胸前,拉開兩人的距離“趙芙荷的孩子,又是誰的?”
他扣著她的手腕,緊緊的用力,眸深似海“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信過我?”
溫知夏看著他,隻覺得可笑,她說“如果說起倒打一耙,誰能有顧總的本事。”她手指戳著他的心口,“你敢說你沒有碰過她嗎?顧總成日裡忙完給公司忙家裡,還要騰出時間跟外麵的女人打情罵俏,再這麼下去,身體吃得消嗎?我給你們騰了位置,豈不是兩全其美。”
“離婚的事情,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他握住她戳戳點點的手指,“吃不吃得消,既然你沒有懷孕,沒有流產,我不介意給你證明證明!”
他把人往車上拖,熾熱的唇在她的麵頰和脖頸上流連,曾經覺得親昵至極的舉動,到了現在卻成了難以容忍的接受。
他靠近她,溫知夏便會忍不住的想起那個雪夜,在成雅居門前擁吻的男女。
他親她,可背地裡不知道跟趙芙荷親過多少次,又親過多少其他的女人。
“不要碰我!”她說。
但是顧平生卻好像是沒有聽見。
直到車內響起一記響亮的把掌聲,顧平生眸色深深的睨著她,溫知夏推開車門,在下車的時候垂下眼眸說了一句“顧平生,你再碰我,我會覺得臟。”
顧平生的瞳孔驟然緊縮,雙眸猛然抬起,直到她驅車離開,都沒有能夠回過神來。
她說——會覺得臟。
顧平生這輩子都沒有想到,一向安靜寡淡對誰都留著三分顏麵的溫知夏,有一天,會毫不留情的在他的心窩上捅上一刀。
三名綁匪被從山坡上推了下去,身上的捆綁的繩子並沒有解開,五臟六腑都移位,在慘叫聲中被等待在下麵的警方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