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因為花家要舉行這場晚宴而心中生出了其他想法的人,並非是隻有顧平生一個。
比他更加寢食難安的,還有青祁。
當青家收到請柬的時候,他正跟林惠茜在床上糾纏,當家裡打來電話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整個人當時就萎了一下。
“她還活著?”
這件事情青家也大為意外,畢竟這消息瞞了整整三年,如今陡然要為花千嬌舉辦什麼宴會,這裡麵的深意的卻是值得玩味。
“不管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馬上回來。”青母說道。
自己的丈夫忽然在外麵弄出來了一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的私生子,雖然青父嚴明不會動搖青祁繼承人的身份,但世事難料,誰知道這其中會發生什麼,在青母看來,隻有兒子娶了一個家室足夠雄厚的妻子,才是真的萬無一失。
青祁接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背著林惠茜,所以林惠茜也聽到兩人對話的內容。
她在青祁的後背上撓了一把,顯然沒有得到滿足。
從花千嬌墜海以後,青祁幾個月都沒有碰她,雖然後來恢複正常了,但是肯碰她的頻率顯然沒有以前高。
這讓林惠茜有些欲求不滿,隻能去找其他的男人。
“好。”青祁掛斷了電話後,想要起身,但是卻被林惠茜從後麵緊緊的抱住“青祁~~”
青祁頓了下,這種時候停下來他也難受,但,“家裡有點事情,晚點我再來。”
說完,就真的走了。
林惠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暗自咬了咬牙,真是掃興。
而且這麼久了,她的肚子還沒有動靜,青祁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纏綿難舍難分,她必須要想點其他的辦法。
在青祁走後的半個小時,吳啟明出現在了她的床上。
吳啟明看著她脖子上的吻痕,興致來的很快。
青祁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他爹的那個私生子竟然也在,母親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詢問之下才知道,他的二弟,竟然也接到了花家的邀請。
景園。
因為溫知夏喜歡雪,所以在冰雪尚未融化之前,徐其琛特意的叮囑傭人清理出出行的道路就行,不走路的地方積雪都不清理,而是讓人堆了不少雪人,形成了一道彆樣的風景。
溫知夏透過窗戶來看的時候,看著傭人們正在忙綠,也有些心癢,就穿了厚厚的外套下去。
傭人見她來,給她遞上了手套,“先生說,您如果出來玩雪,圍巾手套都要戴好了,免得感冒。”
對於徐其琛能窺測到她小心思的事情,溫知夏並不意外,他那人心細如發。
溫知夏堆雪人的技術很熟練,一個人的動作比其他兩個傭人還要嫻熟,心滿意足的完成了大致的形狀之後,就開始用黑色的石子做眼睛,旁邊框子裡堆放著大小不一的胡蘿卜,都是用來備用做鼻子的。
景園內的大半傭人都出動了,為這暮雪皚皚的冬日增添了幾分的熱鬨和人氣。
徐其琛下車,看到她玩的正高興,臉蛋泛著緋紅,額頭上也出了一層薄汗,許是注意到他的目光,蹲下身捧了一手雪,對著他彎眼淺笑“你回來了?”
徐其琛走進,想要給她把圍巾帶上,卻被她揚了一身的雪花。
雪花紛紛落下,映照著她帶笑的眼眸。
一旁的傭人看著,默默的給他遞上了一顆雪球,卻被徐其琛扶開,朝溫知夏招了招手,摸了摸她冰涼的手指,將自己的手套給她戴上“感冒還沒好,又貪涼,晚上發燒的難受你是又忘記了。”
溫知夏抿了下唇,小聲嘟囔“管家婆。”
徐其琛揚起眉毛,那模樣似乎是在說再說一遍。
“你要開廣告公司的事情,人員已經都招齊了,這周就可以開業。”西裝內隨身攜帶的手帕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說道。
溫知夏抬眸,“這麼快?”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往,這不是你常掛在嘴邊的。”隻要是資金到位,一切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些年她以自由投資人的身份,在證券基金股票方麵賺的錢,足夠支撐她開設兩家同等規模的廣告公司,所以在新公司的籌建方麵,也是非常舍得花錢。
晚上,吃完飯後,徐其琛看著她吃藥後,遞上了一顆糖果。
溫知夏張開嘴,糖果的味道驅散了口中的苦澀的藥味,“這藥我吃了明天應該就可以了吧?”
徐其琛翻動著手中的報表“聽醫生的,他說停下不用吃了,就可以不吃了。”
“我覺得你這是在報複我。”溫知夏說。
因為她以前總是盯著他吃藥,現在風水輪流轉。
徐其琛挑眉,一派儒雅的模樣中竟也帶了抹捉弄的神采“真是難為你,現在才發現。”
溫知夏“……”
她拿走他手裡的報表,嗔了他一眼,看了兩眼之後,頓了下,“你這份報表……”
“數據有問題。”徐其琛也不介意她看,而是自然而然的就把話給接了過來。
對於這種自作聰明在數據上動手腳的人,溫知夏不知道該說是勇氣可嘉還是自作聰明。
花家晚宴這天,著實場麵盛大,不少人都是奔著花家這次如此轟動的舉辦晚宴目的為何來的,三年前墜海,三年後回歸,這花家小姐也著實是命大。
青祁來的時候,有人前來問詢事情的情況,多數人都是覺得,花青兩家既然有著婚約在身,青祁又是花千嬌的未婚妻,一定是早就見過了,也知曉今天這場晚宴的目的,但麵對問詢,青祁是一問三不知。
這就讓大家的麵色多少出現了些變化,身為未婚夫竟然連死而複生的未婚妻的麵都沒有見到,這說明了什麼?
麵對懷著揣測的眾人,花母隻好站出來打馬虎眼。
但是在暗地裡卻在示意青祁去找找花千嬌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
花母對於花千嬌這個兒媳婦一直都是滿意的,但是無奈自己這個兒子一點都不上心,成天跟那個林惠茜鬼混。
青祁頓了頓之後,手指摸過口袋裡絲絨盒子的質感,他今天也是帶了誠意來的,他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跟花千嬌結婚,除了是為了穩定自己的位置,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他發現,自己在得知她下落不明極有可能香消玉殞的時候,他的心裡像是空了一塊似的。
這幾年他也想了很多,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是也喜歡花千嬌的,隻不過是因為一直被逼迫著對她負責人,心裡才會產生了排斥的感覺。
他很高興,花千嬌並沒有死,他帶了戒指,這次不用任何人強迫他,他決定跟她結婚。
他想,如果花千嬌知道這一點,一定會非常高興。
隻是,他找到了花家的傭人,說明自己的身份,想要見花千嬌的時候,傭人的表情帶這些詭異,“小姐還在打扮,青少還是在前麵等著吧,我們小姐很快就會過去。”
青祁皺了下眉頭,因為以往都是他叫人阻止花千嬌靠近自己,但是他見花千嬌都沒有什麼壁壘,現在她卻讓人阻擋自己?
“你先去問問你們小姐的意思,她想不想現在就見我。”
傭人在他自信滿滿的語氣中看了他一眼,“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忙。”
說完,傭人就走了。
這裡是花家,不是青家,小姐說不提前見人就是不提前見人,一個馬上就會變成前未婚夫的男人,真的把這裡當成是他家了?
被一個傭人這麼無視,青祁的眉頭擰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