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他吻的太投入,太沉醉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溫知夏因為呼吸不暢而皺起的眉頭。
她喝了不少酒,本來就不太舒服,被他這麼汲取呼吸,胃裡頓時翻江倒海的,想要站起身,但是身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壓著,讓她無力掙脫。
她無意識的推搡,在顧平生這裡,就跟被甜豆撓癢癢一樣的,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然後——
溫知夏就吐了,而且還吐了他一身。
顧平生身上滾動著的熱火頃刻間就給澆滅了,他臉色難看,卻隻能把人整個抱起來放到一旁,給她脫了衣服,連帶著將床單也一並丟出去,他整理完,房間裡好像還零星的有一些味道,他找出溫知夏以前放置的香水,也不管過沒過期,就在空中噴灑了一遍。
一起處理完,他給她找出衣服,準備換上,一回頭的時候,卻發現人不見了。
顧平生的太陽穴狠狠的漲了兩下,她衣衫不整的,還能往外跑?!
就在他邁開長腿,想要出去找人的時候,卻聽到洗手間的方向,有些細微的動靜。
顧平生連忙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正看到她暈乎乎的趴在洗手台前,還正迷糊著,靠在那裡。
盥洗台都是用大理石的,冰冷的很,她也能就那麼靠上去,顧平生按了按太陽穴,“你在這裡乾什麼?”
溫知夏迷迷糊糊的靠著牆轉了一個圈,“冷。”
顧平生給她這呆呆的反應逗樂了,故意的敞開懷抱“我這邊暖和,你過不過來?”
她眼睛眯著,就露出一條縫,周圍景物還都在不停的晃動著,剛走了兩步,腦袋就磕在他的胸膛上,發出一聲悶吭。
顧平生給她撞的也不輕,骨節分明的手指捂了捂她的腦袋,“疼嗎?”
她乖乖的點頭,聽話的要命。
顧平生現在忽然就有些後悔,自己怎麼不早點多灌她一點酒,指不定早就一嘗相思之苦,捧著她紅豔豔的小臉,臉也小的很,還沒有他的手大,“夏夏,我是誰?”
溫知夏仰著頭,濃密的睫毛眨了眨,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就是不說話。
顧平生繼續問“我是誰?夏夏。”
“我……渴了。”她悶聲裡還有些委屈,“你為什麼不給我喝水。”
“說你愛我,就給你水喝,”他說。
溫知夏掰開他的手,要自己去找水。
顧平生看著她踉踉蹌蹌的模樣,怎麼敢讓她亂走,但是伸手攔她的時候,她抬腿就踢了他一腳,不偏不倚的,就踢中了他受傷的那條腿,顧平生倒吸一口涼氣。
已經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溫知夏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眼睛看著他的腿,看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東西。
其實她腦袋昏昏沉沉的,行為舉止不太受控製,就是腦海裡閃著在雨夜裡他跪著的畫麵,鼻子有些酸。
顧平生朝她招了招手,“夏夏,來,扶我過去。”
他的腿被踢了一下現在有些麻,知道她現在意識不清,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她卻真的走過來了。
“怎麼這麼看著我?”兩人坐在床上,溫知夏定定的看著他,顧平生有些狐疑的問。
“我該回去了,顧平生。”她忽然開口說道。
顧平生渾身一淩“你……酒醒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
溫知夏突如其來的話,打了顧平生一個措手不及,完全沒有預料到她竟然會在這個時間清醒過來。
她垂著眉眼,低聲“嗯”了一下。
顧平生撐在床上的手指捏緊了下,說“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再說,行嗎?”
溫知夏卻已經站起身,在房間裡轉轉悠悠的找到了自己的包,推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顧平生重重的錘了一下床,下一秒還是跟了上去,她穿成那樣,怎麼就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不是都清醒了麼?!
顧不上多想,他跟在後麵想要把人拉住,但——
溫知夏並沒有下樓,而是在走廊上……繞圈?
二樓是主臥,呈環形閉合。
也就是說,隻要她不下樓,她還是要重新繞回來。
顧平生劍眉輕挑,靠在門框上,幾分鐘後,果不其然,她從另一頭又回來了,他站在臥室門口的位置,她就從他的身邊蹭了進來,丟掉自己的包,蹬掉拖鞋,掀開被子,柔順的躺了進去,口中還嘟囔著“關燈。”
顧平生看著她這一連串的舉動,最終忍不住輕笑出聲,合著還迷糊著呢。
他坐在床邊,細細的打量著她的睡顏,手指在她的麵頰上輕點了一下,“折騰這一出,你倒是睡得安穩。”
次日清晨,溫知夏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漲漲,她這些年已經不怎麼能喝酒,通常也是少抿幾口,昨天那果酒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合胃口,她就以為是果汁,也沒有注意。
現在扶著腦袋,才有些後悔。
而這份後悔在看到從浴室走出來,帶著一身水汽,腰間隻裹著一條浴巾的顧平生時,猛然間就達到了。
她瞪圓了眼眸,掀開被子看了一下自己,她身上穿著的已經不是昨天的衣服。
顧平生加以好似的看著她一臉震驚的模樣,走過來“你昨晚……”
溫知夏猛地抬頭“昨晚什麼?”
原本是想要告訴她,她昨晚是喝多了,但是看著她這幅防備的模樣,顧平生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你昨晚纏著我睡了,我這還有視頻,你要不要看看?”
溫知夏微征,搖頭“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看來……”他頓了頓,薄唇勾起,狹長的眼眸似有回味,“看來,那個病秧子果然……什麼都做不了。”
溫知夏的臉色難看,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顧平生這話七成是為了戲謔,三成隱藏著的是試探。
而她的反應,卻足夠讓他狂喜。
“你們果然沒有做過是不是?”他猛然上前,捧著她的臉,墨色深瞳中一片的震驚喜色。
溫知夏抿了下唇,沒有回答,而是有些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我該回去了。”
顧平生把人給按在床上,眸光深邃的一瞬不瞬的盯看著她“先把話說清楚了,那個病秧子沒有碰過你是不是?”
沒有男人會不在意這種事情,尤其是顧平生這種人。
麵對他一副質問的模樣,溫知夏有些惱怒“誰說沒有,我們……唔唔……”
在她這張紅豔豔的小嘴兒說出讓他難受的話之前,顧平生以吻封緘,堵住了她後麵未說出口的話語。
清醒之後的溫知夏,沒有了昨夜酒醉的憨態,清清冷冷的瞪著他,抬手就要把人給推開,推搡之間,她的手指勾住了他腰間裹著的浴巾。
再抬眸,就對上了他彆有深意的笑容,“這麼著急?”
溫知夏把臉撇開,麵頰難免的染上了緋紅“你要不要臉,先把衣服穿上。”
“嗬。”他嗤笑“你給我扯下來的,怎麼還成了我的不是?”
“你把衣服穿上。”溫知夏沒有心情這樣子跟他爭辯什麼。
“我穿上衣服,你還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要我穿也行,你給我穿上。”他說。
溫知夏瞪眼“顧平生!你彆太過分!”
“我讓自己老婆穿個衣服就過分了,那我老婆她成日裡連家都不會,整天跟彆的男人住在一起,這算是什麼?”誰說隻有女人吵架的時候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牽扯進來?
“你穿不穿?你要是不穿咱們就耗著,等待會兒佑之進來了,你好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