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溫知夏眉頭微皺,索性也不講,直接把文件塞到他手裡“你自己看吧。”
顧平生翻看了兩頁後,促狹的看著她“你跟彆的顧客也這麼敷衍?讓自己看?”
溫知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顧總是特例,你請便,或者我給你找個男職員來?”
“生氣了?”顧平生將東西放在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絲絨的小盒子,遞到她跟前“這個送給你,當做賠禮,嗯?”
方方正正的一個戒指盒,不用想都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看的出來顧總現在是財大氣粗,隨身帶著鑽石戒指,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有錢。”
顧平生輕笑“這麼大的醋意?是送你的,尺寸都是按照你的來的,難不成我還能拿這種事情誆騙你?”
他說著,單手推開絲絨盒子,一枚璀璨的宛如是鴿子蛋一般的鑽石戒指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足夠打動任何女人的心。另一隻手拿起了她的手指,指腹扣上了她無名指上礙眼至極的戒指,準備取下來。
但回過神來的溫知夏,卻將手給直接縮了回來。
顧平生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連帶著那枚璀璨的鑽戒。
他眼眸極深的望著她,捏緊了手中的絲絨盒子“不喜歡?”
溫知夏半垂下的眼眸,沒有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我今天上午……見到了劉磊了。”
或許該說,前幾天碰到劉磊了更為準備。
顧平生沒應聲,而是等待著她後麵的話,因為他不覺得這個話題有什麼可值得說的。
回來,便回來了,難不成需要他給老員工舉辦一個歡迎儀式?
“他告訴我,當年他跟張遠從顧夏集團總部離開,去到下麵的子公司,是你特意的安排。”她繼續說道。
顧平生“所以?”
“你以前怎麼沒有說過,你讓他們離開,是為了公司的安排?”她問。
顧平生眉間微揚“集團正常調度,你已經不在公司,這點需要給你特意說明?”
她在公司的時候,就對這三人有些特意照顧的意思,人都不管公司的事情了,還要管?
如若不是怕她生氣,他倒是在某些時候,想過把這三人調到什麼犄角旮旯裡,再也不能出現在她眼前。
省的成日裡在他眼前晃悠,說是對小溫總真心敬佩,誰能保證這份敬佩裡沒有存點什麼彆的心思,他費勁了心思才追上的老婆,倘若是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給勾走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他的話,一時之間讓溫知夏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她當時……的確已經不再管公司的事情,人員調配這種事情,的確是,沒有跟她提及的必要。
“你莫名其妙的提起這老黃曆的事情,就是不想收下我的東西是不是?”他有些強硬的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我的鑽戒是沒有他送的大,還是沒有他的好看?還有,你把以前我們結婚的戒指弄哪去了?”
溫知夏拍開他的手,卻被他扣住腰肢,壓在了一旁寬大的辦公桌上,頃刻間的後仰,讓她反應不及,於是下意識的就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不偏不倚的將他的領帶握在了手中,隨著“喀嚓”一聲響,兩個人曖昧至極的舉動便定格在了手機裡。
顧平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拽住自己衣領的動作,“我以為你被動,現在看起來,你也喜歡刺激點的。”
他骨子裡就是邪肆浪蕩的主兒,從少年開始便是不服管教不受製約,但是偏上喜歡上了一個乖的不能再乖的小書呆,就算是演,就算是藏,他也要在她麵前是個好人的模樣。
那股子追求刺激,新鮮感的衝動,都給壓了下去,可即使是這樣子,她一度也不喜歡跟他親密,還沒有怎麼著,就喊難受。
他不停手,她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的紅著眼睛看著他。
那一瞬間,顧平生覺得自己真他丫的是個禽(獸)混蛋。
他是不知道旁人是怎麼過的,反正他是隻有憋屈,她就在身旁,看得見吃不著,還要受靈魂拷問,簡直就不是人乾的活。
後來的一段時間裡,差不多也就都是同樣的結果,顧平生衝冷水澡都衝習慣了,覺得自己早晚被她折磨出點毛病出來。
就算是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顧平生也覺得自己過得跟個和尚差不多。
每次接觸都是哄著加騙著,也虧他那段時間,簡直是把相關的片子都研究個差不多了,成日裡還都要偷偷摸摸的,沒辦法,看見了,還要說你。
你說都結婚了,他還怎麼不正經了?
“你胡說什麼。”溫知夏手臂撐在他的胸膛前,不讓他再有靠近的機會,顧平生這次倒是沒有怎麼著她,就是看了看手機上的照片,問“你說,這張照片如果我發到那個病秧子那裡,他會怎麼樣?”
溫知夏聞言陡然一淩“你敢!”
“嗬”,顧平生嗤笑“試試?”
溫知夏抿了下唇,跟他比無恥和下限,注定一派頹勢。
“包廂安排好了,待會兒你聽話跟我去,這張照片就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嗯?”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麵頰上輕輕的劃過,指腹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唇上,輕按下去染上了些許豔麗的紅色,是她塗抹的口紅,他抬起指腹,在自己的唇上抹了一下。
明明也沒有直接的接吻,但是偏生,比擁吻,更讓人覺得纏綿。
溫知夏撇開麵頰,她在玉樓春見到的少爺,都沒有他會。
顧平生削薄的唇角揚起,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微微響著“怎麼不敢看我?你在想什麼……不正經的東西?”
“你夠了。”溫知夏抿了抿唇,薄怒,“趕緊放開我。”
她腰彎的都難受,他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應了沒有?”在他的詢問聲中,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溫知夏的身體一僵,用力的推了推他,低斥道“你趕緊放開,丟不丟人?”
“我在你這兒可一直沒什麼臉,我還怕什麼丟人?”他劍眉一挑,問道。
打從高中時期開始,哪次鬨不愉快了,說不高興了,鬨彆扭了,不都是他低頭道歉?
所謂二偏將霸,在她這裡可壓根沒有什麼臉。
有跟他混的兄弟,看著他穩聲哄人的模樣,哪個不是跌破了眼球。
溫知夏“你!”
“溫總,到了下班的時間,大家讓我來問問,這……周秘書說的一起吃飯的事情,還進行嗎?”是助理小陳的聲音。
而周安北就在門口,也在等待著裡麵的回應。
顧平生“溫總,等你回答呢。”
溫知夏知道,她要是不答應,他就敢一直這樣下去,握著他的手臂,在他挽起的袖口處咬了上去。
在他倒吸一口涼氣的時候,溫知夏對著門口的位置說道“去。”
門外響起一陣歡呼聲,顧平生握著手臂鬆開了按著她的手,溫知夏從桌上直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微皺的衣服,橫了他一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