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婚後,顧平生因為喜歡吃她做的飯,她也沒有請傭人,但是現在他已經連廚房都不讓她進了,大概是因為失去過,所以就更加變得小心翼翼。
可既然是說了要給他賠罪的,她總是不能失信。
顧平生去地下停車庫,在布加迪行駛出後,一輛車忽的跟他的並肩。
“顧總,我們先生想要跟您見上一麵。”
溫知夏飯菜快準備好的時候,就給顧平生打了一通電話,詢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顧平生下場的眼眸看著對麵沉靜的男人,“我現在有點事情。”
溫知夏“好,那我不打擾你了,早點回來。”
顧平生“嗯。”
徐其琛靜靜的抿著茶,“顧總嘗嘗,此茶清冽齒頰留香。”
顧平生修長的手指轉動茶杯,“徐先生今天找我來,就是單純的來找我品茶?”
徐其琛微微抬起眼眸,“小夏是個戀舊的人,所以她有時候會分不清楚同情和愛,顧總的確是個能屈能伸的男人,在她麵前百般糾纏,讓她逐漸失去抗拒。”
顧平生狹長的眼眸眯起“她的確是分不清楚什麼是同情……感激和愛,更容易被旁人的恩情所左右,就比如……”他輕笑,“徐先生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說的比如……是她的那對吸血鬼一般的父母,覺得自己生養了女兒,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壓榨她一輩子。”
他手指在杯子上輕輕滑動,然後“啪”的一下子放下,眸色深沉如夜“徐先生覺不覺得,攜恩相報這樣的做法讓人……很不恥?”
徐其琛對上他的眼眸,“倘若是真心,何來攜恩一說?”
顧平生“這世間的感情除了兩情相悅,其他真心不過隻是一廂情願,倘若是不給對方造成壓力還好,倘若是讓對方處處覺得對他不起,不是攜恩那是什麼?”
徐其琛“你又怎知她未曾動過心?”
顧平生“她說,我便信。”
徐其琛看著他數秒鐘,輕笑,笑意未達眼底“如若我是攜恩相報,那顧總死纏爛打用那個孩子,用苦肉計騙她回去,又算是……什麼?”
他提及顧佑之,顧平生的眼神微凝。
徐其琛端起茶杯,潤喉“你跟她不合適,小夏的性格安靜不喜煩擾,她原本的誌向是考學後做個學者,在學校裡當個老師,是你的出現打破了她的計劃,讓她做了她根本喜歡的商業。你在幫她做決定的時候,讓她跟你一起創業的時候,有問過她想做什麼嗎?
偏執症是一種病態,你隻是自以為的認定了她,難道你不知道精神偏執症患者的症狀之一便是鐘情……你隻是以為自己愛上了她,實則……不然。”
顧平生捏著杯子的手指猛然攥緊,他猛然抬起頭,冷眸眯起,氣血上湧,他“倏”的一下子站起身,死死的揪住了他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他一個病秧子半個殘廢,憑什麼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質疑他的感情!
去他媽的病態鐘情!
“你對她隻是病態的占有,不是愛。”徐其琛麵不改色,抬手製止了一旁想要衝上來的晉茂“你這樣的感情,就不怕玷汙了她的愛?”
顧平生死死的拽著他的衣領,下一秒就把人按住掄起了拳頭“你算是什麼東西!”
晉茂臉色大變,“顧總,你這是乾什麼?!”
在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顧平生一把甩開,“滾!”
“顧平生,請你放開我們先生!”晉茂怒聲道。
徐其琛雖然練過一些防身的技能,但身體素質擺在那裡,他根本就不是顧平生的對手,很快就被壓製性的按倒在地上。
“平生,住手!”
溫知夏在通話的時候就覺察到顧平生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就問了周安北他的去向,當周安北說他早已經該到家的時候,她想起白天的事情便隱約覺得要出事。
便給晉茂打電話詢問顧平生有沒有跟徐其琛在一起。
溫知夏上前攔下顧平生的拳頭,她的力氣根本就不大,那麼瘦弱的一個人,他力氣稍微重點,就能把她甩出去,但就是這麼一個瘦削的女人,卻握住了他的手臂。
“平生,停下來。”
顧平生神情之間的怒意尚未消減“你怎麼不讓他彆來惹我?!”
徐其琛他憑什麼居高臨下的質疑他對她的感情?
他配嗎?!
他算是什麼東西?!
溫知夏垂著眼眸把他拽著徐其琛衣服的手指掰開“你先放手。”
顧平生削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線。
“平生,鬆手。”溫知夏再次開口說道。
顧平生手指握的直響,“在你心裡,他是不是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