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川與丁束熾回到房中,安明川關好房門,轉頭問道“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到了這般田地?”
丁束熾卻沒有先說話,而是凝神仔細聽了聽外麵的動靜,這才開口說道“安賢弟啊!老哥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靠你了。”
安明川一臉迷惑“丁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你知道我這身體為何變成這樣?都是拜那白農氣所賜!”
“白農氣?”
“就是適才頂撞於我的那個白衣人!哼,這個狗屁東西!”丁束熾怒罵了一句,“三年前,我帶人下山劫一個過路富商,這白農氣是那隊伍的護衛。我們劫完錢財貨物就放他們走了,可誰知這廝卻留了下來,說他失了這批貨物,雇主不會放過他,甘心留在我處。我見他態度誠懇,武藝又不錯就收下了他。過了些時日,他又立了幾個大功,我就升他做了三當家,也順帶管理幫中飲食。怎料,自那之後,他不僅開始結黨營私,更是在我的食物之中下了‘朱蠍粉’!”
“‘朱蠍粉’?就是那個吃了成癮,而且服用者時間越長,四肢越加酥軟的慢性毒藥?”
“可不就是此物!我也是半個月前無意間發現的。可惜,我身邊的護衛早就被換成了他的心腹,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掌控之中。我剛想有動作聯係心腹之人除掉他,卻被他占了先機,十天前用我的令牌調走了甘龍霸、陸興忠和賈興山去攻打隴海幫,剩下的林任田、杜天誠早就被他收買了,而我的兒子天大也被軟禁在他手裡,我現在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幸虧賢弟你來了,老哥求你幫我清理門戶,不為我,也為我的兒子不能這麼年輕就丟了性命!”
安明川聞言氣的咬牙切齒,怒道“好他個白農氣,竟使出如此下流手段,大哥你放心,此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定幫你除了這個陰險狡詐之徒!”
話音未落,隻聽得幾聲響,門窗洞開,正飛入數十個幫眾,白農氣領著林任田、杜天誠自門外進來。白農氣一身白衣,手中折扇輕搖,林任田、杜天誠各持兵器在手,三人嘴角陰笑,齊齊盯著安明川兩人。
白農氣當先開口,陰陽怪氣地說道“哈哈,好一對情深義重的兄弟倆!今日白某就送你們一程,讓你們兌現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諾言!”
林任田將手中破天棍一指,翩翩然攻過來,棍尖直指安明川;另一邊,杜天誠將手中洛神叉高舉,自上而下砸向丁束熾。
安明川早已氣結在胸,一見白農氣等人進來,已是按捺不住;可是剛才進屋之時已將虎嘯劍放置一邊隻得空手上陣。
見林任田朝己攻來,安明川當先震吼一聲“背主之賊!接我一拳!”側身而立,避過林任田棍擊,用左手拖住其持棍手腕,右手朝其手上砸去。
林任田吃痛一鬆手,棍將落地。但其反映飛快,緊跟著飛起一腳,將棍踢向空中。此時,安明川雙拳早到,交錯襲向林任田前胸。
林任田運勁飛掌,也上下左右開弓,疾速防衛,與安明川拳掌相交,不相上下。
安明川打了幾拳卻是虛招,實則收拳於胸,運勁片刻猛力推出,拳風甚緊,拳邊儘力環繞,正是全力一擊。卻正巧趕上破天棍落下,林任田接棍在手,半跪地上,將棍一橫,以棍身來接安明川雙拳。
安明川雙拳打在棍杆之上,卻被彈開向後退去,手扶一物方才站穩;回頭一看心中大喜,原來所扶之物正是衣欄,當下拔出虎嘯劍,以開天劍訣起手式“一劍封心”站定。
再說杜天誠一叉向丁束熾拍去,內中勁力非常,叉邊隱聞風聲響起。丁束熾強聚體力,翻身滾至床邊,一拍床板,床板翻開,伸手取出玄天戰戟,倚著它站立起來。
杜天誠見丁束熾躲開自己一擊也是大為惱火,猛翻洛神叉,挾著勁力將叉尾橫著掃向丁束熾。
丁束熾立起玄天戰戟拚全力來當這一掃,卻因氣力虛弱實在是抵擋不住,吐出一口血直飛向安明川。
安明川運勁化解其飛來之勢,扶住其靠在自己身後牆上,自來麵對林杜二人。
安明川低聲向丁束熾道“大哥,今日我必帶你殺出去!”
丁束熾一身虛汗,好不容易扶牆而立,汗滴順臉而下,虛弱地說道“賢弟,哥哥今日走不脫了,你自己先走吧,日後為我報仇!”
這些話卻被白農氣聽到,他陰笑一聲道“今日你們誰也走不了!林任田、杜天誠,殺了他們,我為你們請功!”二人聞言心喜,持棍掄叉再次殺上。
安明川單手擎劍相迎,踏前一步,內力趨劍,虎嘯劍長嘯一聲,果有獸王之威;用劍隔開棍叉,順勢劈向二人,劍身四周顯現諸多劍影,正飛向二人麵門。
林杜被此劍威勢所驚,停在原地各舉兵器相抵,接觸才發現這劍影俱是虛招,麵上大窘。一甩衣袖,林任田抬棍而擊,招招不離安明川上盤;杜天誠單手撐地,單手揮叉,式式攻向安明川下盤;二人一上一下輪番出招襲擊安明川,一時間,安明川周身俱被這淩厲攻勢所籠罩。
刃鋒未到,安明川早已立足不穩,隻得收劍回防,將身躍起抱作一團,同時,用劍在周身劃下道道劍光成網,躲過二人這聯手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