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陳禦史是可信之人,今日的事不如就讓他來查明原委!”
“而且陳禦史是陛下信重之人!”
軍營的事遠超之前預料,容玖並不信一封信能夠讓王珪這樣性子火爆且固執的人俯首,後麵那句便是軟中帶硬之語。
明帝登基後一直重文輕武,並無開拓疆土的雄心,隻願守成,所以他對武將,隻有忌憚,絕無優待。
“好!本將胸懷坦蕩,本也無事不可對人言,陳大人能幫我查清此事,本將自然感激!”
王珪能成為一方守將,自然也不是毫無城府之人。
答應容玖,既是給靖國公麵子,又能不得罪皇帝寵臣,當然若是那陳進是個隨意指手畫腳之人,他也不會聽之任之。
“你帶容五少爺他們去營帳歇息!”
王珪先和旁邊的軍士吩咐了一句,然後對著容玖等人拱了拱手後,大步往外走去。
終於可以走了!
腳踝處越來越疼的桃葉舒了一口氣,抓著大哥的胳臂剛轉過身,卻是身子一空。
不用想也知身後的人是誰。
她的腳本就疼得厲害,能不用自己走路自是好的,雖然五少爺冷著臉,但桃葉還是將手環了上去。
王珪給他們安排的營帳在整個軍營中間,不過容玖腳下極快,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抱著桃葉進了營帳。
“楚兄去前麵看一下,若是陳大人那邊已經穩住形勢,就讓行雲和歸雲回來!”
“我還有要事交代他們!”
沒等楚伊濯往木榻這邊走來,容玖就轉身說道。
“那好!阿沅方才隻是情急,容兄莫要怪罪!”
楚伊濯現下想著妹妹那時的舉動,也是後怕不已,若是容五少爺動作稍慢一些,今日妹妹怕是要傷得不輕,更有可能送了命去。
但妹妹是為救他,他那裡舍得責怪,隻有滿眼的疼惜。
楚伊濯得到容玖的輕輕一點頭,這才走出了營帳。
“躲什麼!”
容玖半蹲下身子,正要伸手去握桃葉那隻崴到的腳,那腳就往披風下一縮,上邊響起嘶聲呼痛的聲音。
許是惱了桃葉方才的動作,容玖並不溫柔地握住桃葉腳踝靠上一段,利落地脫了鞋襪,桃葉受不住又嘶聲了幾下。
掌中的玉足膚色凝白,但卻十分冰冷。
想起小丫鬟的寒症,容玖不自覺地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但對於此刻的桃葉來說,容玖在腳踝處時不時的揉壓隻讓她感覺到一陣陣疼痛,尤其是見著那腳踝處已經腫得很高,桃葉就更覺得疼痛了。
但她又怕自己一動,惹來底下這人更重的動作,隻得攥緊手心,但嘴裡溢出的痛呼卻沒有停過,要忍痛,隻能咬住嘴唇,她可不想傷上加傷。
“骨頭沒事!”
容玖站起身,聲音冷淡,但黑眸中卻是閃過一絲放鬆。
“五少爺,奴婢自己上些藥就成!”
桃葉也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容玖冷然的臉色小心說道。
“藥在身上?”
桃葉沒多想,愣著點了點頭。
下一刻便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放在眼前。
“五少爺,奴婢可以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