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筱暗道:“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薛筱和淩幽幽走出商場後直接讓司機送他們去了北城世紀大廈淩幽幽最常去的一家美容院化妝。
商場六樓natu
e服裝店最裡麵的隔層背後,裡麵又是一番天地。
奢華的裝修,明亮的落地窗,一眼望出去將北城市中心所有的地段一覽無餘,落地窗的對麵有一麵大大的廣告屏,還在播放著什麼代言廣告。室內麵積更是寬敞,整個一豪華總統套房的標配,無不彰顯著室內主人奢豪的格調。
背對著落地窗的橫排沙發上優雅地坐著一名男子。男子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英挺的劍眉,深邃的眼眸,嘴角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放在沙發上的右手指尖若有所思的輕點著,背後的落地窗外斜斜地照進了一縷快要落山的夕陽光,陽光星星點點地灑在男子額前的幾縷碎發上,整個畫麵看上去無比的賞心悅目,可是男子對麵站著的楚言喋喋不休的吐槽聲硬生生破壞了這美感。
“我說老板,您要是想討美人兒歡心,直接把衣服打包了親自送到她麵前,就憑您這張臉,還怕美人兒不巴巴地跑來投懷送抱?何必搞那麼大的一出?一夜之間把咱nt工作室新推出還未來得及上市的精品款全部搬到了北城?”楚言特彆無語地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子。
“那樣顯得不太自然,會嚇到她”,沙發上靠著的男子難得的回了一句話,說話間眉峰微微上挑,說明他並未被眼前聒噪的楚言給影響心情。
“那您這麼做就顯得自然了?”楚言嘴角一抽,翻了翻白眼,轉過頭看了看左邊儲物室的方向,更無語了。
裡麵堆滿了臨時從商場一至五樓收購來的各種精致華麗的禮服,甚至連人家貨倉裡的備用款都給收來了。就算薛筱和淩幽幽想要調貨人家也沒法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再從彆的城市調貨,最後隻得繼續往六樓逛。
“不過老板怎麼就那麼確定那倆姑娘一直逛了五層樓都沒挑到衣服,她們就不會直接就去其他商場了?這萬一倆人沒上六樓,那他們辛辛苦苦忙活的這些不都白準備了?”楚言心下暗暗嘀咕,卻不敢真的對那沙發上坐著的人兒提問。
“這不知道的看了還以為商場要倒閉了呢,一連五層樓連一件像樣的禮服都展示不出來。”楚言對這位所謂的大老板的思維實在沒辦法理解。
沙發上的男子維持著不變的姿勢,不說話。
看著沙發上默不作聲的顧墨希,楚言摸了摸最近熬出來的一對黑眼圈兒,有種一肚子怨氣沒處發的感覺,更加賣力的吐槽了“我說boss大人,您是閒的嗎?還是怎麼著?我實在想不明白那位薛小姐到底有什麼特彆的了?????要說美吧,她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可是您是什麼身份?比她漂亮的美人兒您也不是沒見過,至於還特地為了她跑去做那什麼勞什子的大學講師?您是不知道您的時間有多寶貴麼?您知不知道您去上一節課的時間我們推掉了多少業務?損失了多少錢?您知不知道我們這些跑腿兒的為了您泡個妞兒熬了幾個晚上沒合眼”
楚言還想繼續抱怨,突然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升起,一直延續到背心,冷的他直哆嗦,一抬眼正好對上沙發上那人兒冷冷的刀眼。
“看來我最近對你太縱容了,非洲那邊還有個項目要開展,看你好像很閒,要不你去?”顧墨希嘴角掛著一抹邪笑,冷冷地看著楚言。
“不不用了,我覺我最近挺忙的”。楚言連連擺手,心跳瞬間加速,是給嚇的,同時心道“糟糕了,惹惱了大魔王,這下可有得他的苦頭吃了”。
正當楚言暗暗叫糟的時候,顧墨希難得的做了解釋“她不一樣”。
顧墨希收起了剛剛釋放的冷意,嘴角恢複了溫和的淺笑。
楚言“”
“對了老板,儲物室那些收來衣服怎麼處理?”楚言生硬地轉移話題。
話音剛落隨及感覺又不對勁兒了,那股子剛剛壓下去的寒意又席卷全身,對麵沙發上的男子正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他,好似在說“這種事兒也要來問我?”
麵對眼前這位陰晴不定的大boss,楚言覺得還是先溜為上。剛好想找個借口開溜,顧墨希再度開口了“捐了,以她的名義”
說完嘴角又掛起了漫不經心的微笑。
毫無疑問,“她”指的就是薛筱了。
楚言默默“老板最近好像特彆愛笑?雖然時不時地笑的有點兒滲人”
至於剛才顧墨希說的捐衣服?楚言摸了摸鼻子“好吧,大boss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