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主義少年的青春物語!
我的心仿佛被丟進了深海,壓抑和不安瞬間湧上心頭。
徐夢潔皺著眉頭看完了這篇新聞,然後有些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了眼我。
我永遠忘不了她這時的眼神,和當初那些人如出一轍。
我瞬間感到胃裡翻雲覆雨。
“我……去趟廁所。”
扔下這句話我便狼狽離開,到了廁所以後我整個人埋在洗漱池吐了起來。
我洗了把臉,看了眼鏡中顯得狼狽至極的自己。
“嗬嗬嗬……我還是做不到毫不在乎麼,這個心結……仍然解不開麼……”
那股惡心感當然在我的咽喉處久久不散,昔日那些早已遺忘的灰暗畫麵在這一刻忽然清晰的浮現在了眼前,似有指責聲在我耳畔回蕩。
“李贄,你這個殺人凶手!”
“你才是罪人。”
“最該死的是你!”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口口聲聲說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卻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選擇獨善其身,真是可笑。”
“……”
我覺得一陣恍惚,感覺又往臉上潑了一把涼水。
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是那麼的怯弱,與當初的那個我,毫無區彆。
我什麼都沒變麼?
說實話,這件事給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傷,我曾一度陷入自責與悔恨的複雜情緒中,之後我抑鬱了一段時間……
我甚至生出過輕生的念頭,但我怕死,我怕自己還未體驗到這世間的美好就黯然離場,這才是真正的遺憾,所以我自私的活了下來。
本以為考到一個沒有多少人認識我的高中,我就可以重新開始,我就可以在新的生活中逐漸忘卻這件事。
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總是能被他人輕而易舉地挖出來,我的心一次次給刺痛,我的傷疤一次次給揭開,我真的好累……真的好害怕……往事,會毀了我現在的一切。
可很快,我又振作了起來。
我的眼神多了一絲陰鷙與堅韌。
反正我一直都是一個人走過來,失去或擁有,本就沒多大區彆。
況且,我又能失去什麼呢?
回到餐桌前,他們幾人還是融洽的聊著天,見我回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倒是一旁的徐夢潔,看我的眼神有些異常顯得憂心忡忡。
翁樊見我回來,問道“李贄,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剛才給辣到了。”
“是嗎?我記得你不是很能吃辣嗎?”
“可能是這裡的辣椒不一樣吧……”
我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翁樊黛眉蹙了一下,雖然知道我有心事,但是礙於現在的場麵,沒再多問。
阮南生卻不知跟徐夢潔幾人聊了什麼,又向我問道“對了李贄,你和你之前那個羽毛球搭檔還有聯係嗎?”
我看著阮南生人畜無害的笑容,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燃了起來,這家夥明明知道我的事!
但他還是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拋出這個敏感的話題。
我強裝鎮定,手卻止不住地顫動了起來,我知道,這件對我的影響太大了,我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
“沒聯係了。”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呢,看你們在賽場上的配合可是心有靈犀,我還以為你們私下也是親密無間呢……”
我都眉間蒙上一層陰霾,也是因為如此,我竟沒意識到我此刻的沉默顯得很是突兀。
徐夢潔立刻打圓場“李贄看起來不是很想談之前的事,要不我們還是聊聊的彆的吧,要不聊聊如畫之前高中追求她的那個男生吧!”
柳如畫也很識趣“哦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那個男生是在圖書館和我遇到的,當時就要了我微信,說什麼一見鐘情……真是惡心到我了……還有啊……他說我是他的魚…………”
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柳如畫吸引了過去,沒再繼續我的事。
也是這時,我的眩暈感竟越來越強,那股惡心感始終不散,以至於我直到聚餐結束都再沒吃下一塊肉。
“對了,翁樊,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啊?”
阮南生絲毫不在乎眾人的眼光,向翁樊問道。
大家的目光都向翁樊投去,翁樊一時間不知作何回答。
“這……”
“翁樊是不是喜歡像李贄那樣陰暗的類型啊?”柳如畫在一旁問道。
幾人都不自覺的看向我,但是此時的我沒有心情去聽這些話,而是一直麵色凝重地低著頭。
“彆瞎說……”翁樊的聲音很弱。
“那你看,我這樣的類型,有沒有戲啊?”阮南生毫不掩飾,直接問道。
“哦豁……”柳如畫和徐夢潔一副看戲的模樣,目光如炬,盯的翁樊渾身發熱。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翁樊就調整了過來,正色道“抱歉阮同學,我對你沒有那個想法。”
“那還真是可惜。”阮南生並沒有惱怒,隻是淡淡地表達了遺憾,然後又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相當不友善。
阮南生似乎隻把這個當做飯餘時的談資,並沒有覺得怎麼尷尬,已經麵色不改地聊著天,加上柳如畫和徐夢潔也是話多的主,所以餐桌上的氣氛並不壓抑。
這場聚餐總體上還不錯,但是我卻因為剛才的事一直沉默。
聚餐結束後,我急不可耐地想要離開現場,翁樊卻執意要和我一起回家。
“你剛才怎麼了?看起來很難受。”翁樊在一旁關心道。
我捏了捏鼻梁“隻是沒休息好。”
“胡說。”翁樊皺著鼻子“是不是你之前初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