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大商人賺點貝晶養崽崽!
按理說,她這裡的草藥隻能是普通草藥才對啊。
高武世界她了解過,就是能夠修煉真氣的世界,比古武世界玄妙一些。
可她就是搞不懂,高武世界難道沒有這種草嗎?
三千小世界彼此相輔相成,宿主不用奇怪。
這就是他們諸天萬界交易係統衍生出來的理由,不然這個世界的物品怎麼傳送到另一個世界呢。
宿主太笨了,現在才發現。
像是能聽到係統的心聲一樣,桑晴微微撇嘴,好吧,就當她多此一問嘍。
把周圍的幾株仙瓏草都挖出來上架後,桑晴又繼續往前尋找著,森林裡的草實在太多了,普通的雜草都有幾十種,她根本就掃描不完。
好在她記憶力不錯,掃過一次的草藥她立馬就能記住。
捶捶自己酸脹的腰肢,桑晴站起身,忙活了這麼久,她的腰都快斷了,好在積分也相應增加了不少,至少積攢了七八十個積分了。
這一趟出來的值,要是每天都能收獲這麼多積分就好了,那她肯定天天往外跑。
桑晴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感受到酸脹的腰肢稍有緩解,準備再繼續找一會兒就回部落了。
忽然,空氣中飄來一抹淡淡的血腥味,桑晴腳下一頓,握緊了手裡的鋤頭。
有血腥味就代表有戰場,她還是溜了吧,免得多事。
桑晴確定了一下血腥味的來源,扭頭朝相反的方向奔去。
可不知為什麼,那股血腥味一直繚繞在她鼻尖,忽淺忽深,像是追著她在跑一樣,桑晴猛地停下腳步,選擇躲進了一處草叢中。
草叢完美的將她身形隱去,沒多一會兒,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朝著這邊而來,他腳步踉蹌,身上的鮮血不斷往地上滴落。
血腥味更濃了。
桑晴以為是有野獸在追捕獸人,但她剛準備冒頭查看情況,就見一道身影被踹飛了出去,直挺挺的砸在她麵前不遠處。
喲,空中飛人啊!
她趕緊躲在草叢裡隱藏好身形。
“噗!”玄梟噴出一口鮮血,腦袋也撞在一塊石頭上,額角鮮血直冒。
他嚶嚀一聲,艱難的睜開眼睛,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不能停下來,他要趕緊逃離這裡。
可他實在虛弱,加上受了重傷,動作緩慢得跟龜獸人有的一拚。
幾道高大的身影隨後出現在他眼前,為首的中年雌性抬腳踩在他腿上傷口處,壓住他想要站立的身軀,尖聲低喝,“玄梟,你今天是跑不了的。”
玄梟身子噗通又倒在地上,手指因痛楚而蜷縮成一團,麵露難以置信之色,“南茹嬸嬸,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他?
被稱為南茹的中年雌性陰冷一笑,把玩著手裡的骨刀,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渾身是血的健壯雄性,歪著嘴角,“為什麼?當然是你因為你阿母搶了我的伴侶,你這個孽種注定也是要死在我手裡的。”
蠢貨,都這個時候了,還問為什麼?看來他是沒力氣跑了。
“也?什麼意思咳咳”玄梟忍痛,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溢出,他捂著胸口,俊朗的臉上滿是血汙,唯有一雙眼睛明亮的可怕。
他阿母都已經死去多年,怎麼會跟阿母扯上關係。
南茹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眼神陰鬱,索性直接道出多年前的真相,“哈哈哈,你說呢,你不會以為你阿母真的是不小心滾下懸崖的吧,她是被我推下去的,身子摔得七零八碎,可慘了。
還有你阿父,他明明已經答應了跟我結侶,卻又反悔選擇了你阿母,你說他該不該死,所以我在送他的獸皮上抹了引獸草的汁液哈哈哈。”
對不起她的獸都該去死。
“你”玄梟痛苦的皺緊眉頭,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這麼多年了,她不是一直拿自己當親生崽子一樣對待嗎?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信,這肯定都是假的,今天早上她還給自己做了一碗湯呢。
他定然是在做夢。
“可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好?”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在他小時候就殺了他呢。
南茹邪魅一笑,腳尖狠狠踩著玄梟的傷口,咬牙切齒的對他說道,“要不是老首領說你血脈純正,能夠帶領部落走向強盛,大家都護著你,我會對你好嗎,隻不過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而已。
況且你以為我是真的對你好嗎?
不過是靠近你,用你給我崽子鋪路罷了,如今我崽子穆鄂已經成功突破五階,你也該去跟你阿父阿母團聚了。”
五階的首領已經足夠在這片森林立足,所以她不會再留著他。
這麼多年輪,無時無刻她都希望他死掉,被野獸吃了也好,陷入沼澤深淵也好,可偏偏沒有一次她是能如願的。
她照顧了他這麼多年,也恨了他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多年前的真相一朝被揭開,玄梟難以接受這個痛苦的現實,他看著麵前的這個雌性,看著她猙獰恐怖的麵容,又是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玄梟眼中的光芒頓時黯淡到了極致,他自嘲的笑了笑,卻有扯著臉上的傷口,但他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最相信的獸就是南茹嬸嬸了,沒想到她
他這輩子唯一一次看走眼啊。
看著地上那抹殷紅的鮮血,南茹眼底流露出興奮的色彩,幾近癲狂的對玄梟詢問起來,“早上的那碗湯好喝嗎?”
哈哈哈,蠢獸一個,她都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手了。
玄梟渾身一僵,感受著體內生機流逝,“原來是你在我的食物裡下了迷魂草”
然後把他哄著騙出了部落,再讓穆勒他們幾兄弟對自己發動襲擊。
玄梟狼狽的趴在地上,幽綠色的瞳孔被額角滾落的鮮血浸染,變得猩紅一片,不受控製的眼淚也混著鮮血從臉頰上滾落。
他這麼多年輪都一直跟她生活在一起,居然沒有看穿她的偽裝,他把穆勒他們當做親兄弟,狩獵到什麼野獸都有他們的一份,如今
如今現實卻給了他狠狠一擊。
南茹高昂下巴,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臉上滿是得意之色,“玄梟啊玄梟,彆怪嬸嬸這樣對你,要怪就怪你那個下賤的阿母,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噗嗤——
南茹嘶吼著,手裡的骨頭刺透玄梟的肩胛骨,鮮血飆濺在她臉上,她猙獰的麵容居然平靜了下來。
玄梟倒吸了口涼氣,疼的渾身都顫抖起來,想暈過去都困難。
點點猩紅被他從嘴裡咳了出來,玄梟艱難的搖搖頭,撐著腫脹的眼睛看向南茹。
“你不準說我阿母,老首領咳咳,老首領說是你既想跟我阿父結侶又看上了另一個雄性是你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