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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卷·第一卷·第四章(1 / 2)

勇古記!

火海卷?the?sea?of?fire

第一卷?拾荒?glean?and?llect?scras?於荒,拾非荒。

第四章?灰荻·蘇珀珥·蒂克?suour·tiick·hudy

內步森特當初從休倫·佑藍市樞來到吉村附近,遇到了安德和鮑思,還遇到了一個令他們三人至今難以忘卻的一個人——蘇珀珥。

那天亦是現在這般景象墨色的天空,僅有些許青灰色雲霧在頭頂上方翻滾著,但是暗藍卻是傾盆而下,空曠的沙漠中幾乎無處避雨,所有人,都隻能任由暗藍不斷墜落到自己身上。

蘇珀珥帶著史蒂徹斯和漠芬們浪跡在這白色的沙漠中已經很久了。他們已經搜遍了夙乙村附近的所有沙丘和沙麵,沒能夠發覺任何一隻觀察者的蹤跡。他們隻能遠離自己的村落,來到吉村附近搜尋觀察者的蹤跡。蘇珀珥用自己厚實的後背和寬闊的身軀,替帶在自己懷中的兒子史蒂徹斯遮擋漫天暗藍色的雨水。他低頭看向躲在自己懷中的史蒂徹斯,輕歎一口氣,他本不想帶著史蒂徹斯一同出來的。

“父親,我想跟你一起去,我想要救母親。”脆生生地聲音從史蒂徹斯的口中傳出,他站在母親的床的旁邊,看著麵露虛弱和蒼白的母親,小心地幫她擦去從鼻孔中流淌而出的蜜黃塵,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一往無前。

“我親愛的兒子,這次搜尋之旅會很苦很累,甚至我都不知道我的決定和判斷是否是正確的,我們也許會失敗……”蘇珀珥半蹲床腳旁,垂著頭,雙手掩麵,他不想讓史蒂徹斯看見他眼中的彷徨,他更不想在兒子麵前展現他的不知所措,但他的聲音已經被滲透了,嘶啞中帶著無法言語的悲哀。

史蒂徹斯卻沒有被父親的情緒所感染,他的眼神中的一往無前,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改變。他走向蘇珀珥,張開他略有些白淨和短小的手臂,擁抱了半蹲著的父親,父親厚實的身軀使他隻能勉強抱到他雙臂的兩側,這或許不是一個完美的擁抱,但它卻能夠給此刻的蘇珀珥帶來一種難以言表的安慰,心中仍留有些許的彷徨和無措,更多的則是史蒂徹斯帶來的堅定與相信。蘇珀珥抬起頭看著擁抱著自己的史蒂徹斯,仍顯稚嫩的臉蛋,卻似乎比他更為可靠。他眼眶不得不濕潤,聲音不得不哽咽,他的心不得不顫動。

“謝謝你,我親愛的兒子,我們一起救你的母親,她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相信!你相信嗎?”

“我相信!”史蒂徹斯脆生生的聲音再次從他口中傳出,伴隨著他的一往無前,還有一抹堅定。

他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兒子去做一件正確的事情,而在他的內心裡,或許更多的是不願意阻止史蒂徹斯去做一件應該做的事情。

蘇珀珥和漠芬們都已經適應了這變幻無常的氣溫和天氣,但對於尚且年幼的史蒂徹斯來說卻是十分不適,原本紅潤的臉蛋變成了現在的病白,腳上起了老繭,還有兩個令史蒂徹斯難受不已的水泡。接連數天的奔波,史蒂徹斯肯定已經十分疲憊了,恰逢今夜的滂沱大雨,他的身體狀況著實令蘇珀珥顧慮重重。心疼史蒂徹斯的同時,內心中的滿滿驕傲卻會因為這個小家夥油然而生,不愧是他的兒子,到現在都沒有過任何的怨言,默默地堅持著他們的搜尋。

他剛剛輕歎完,一個小巧的身影便出現在他右前方的沙丘上。這個瞬間他都不敢眨眼,他害怕眨眼後這個小巧的身影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不知道那個身影是不是一隻觀察者,但是這個身影給予了他一絲希望。

暗藍色的雨點暴露出的小巧的身影,並不是蘇珀珥他們一直追尋的觀察者,是比觀察者更為罕見的潛伏者。潛伏者有著圓錐形的小腦袋,圓柱形身體較為長,尾巴甚至比它的身體還要再長一些,尾巴至其尾部逐漸變尖。它的四肢都很細小,四足各有五趾,而它的每趾都有一個鉤爪。夏雲灰色的雙眼位於它圓錐形的小腦袋的兩側。它還有著黃昏灰色的短舌,短舌的舌尖有著小小的分叉。潛行者的全身都覆有芡食白與月影白的細鱗,這兩種顏色的細鱗彼此相間,而在其尾部則是海參灰色的細鱗。它的每一片細鱗都極為薄且都十分光滑,正是因為它們,潛行者可以通過改變每一片細鱗的顏色從而改變自己整個身體的顏色,這樣使它幾乎隱形於世間。

蘇珀珥叮囑史蒂徹斯留在原地等他,命令眾漠芬們原地待命保護史蒂徹斯,自己則獨自前往右前方的沙丘。他半蹲著前行,儘管他已經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腳步更輕柔,但此番長途搜尋也讓他感到了疲憊,腳步越來越沉重,他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這可真是太糟糕了蘇珀珥停下了腳步,放低上半身,微微地垂下頭,深深地吸入一口氣,再緩緩地將它吐出,周而複始了五次,他繼續向著那個沙丘前進,他的深呼吸確實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腳步聲相較剛才已經輕了許多。到了沙丘下,蘇珀珥抬起頭仰望沙丘的頂端,那個小巧的身影仍舊能夠被他看見,無暇思索,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這隻潛行者享受著頭頂上方不斷落下的暗藍色雨水,它仰起頭,閉上小腦袋兩側的雙眼,感受著雨水沁入它的每一片細鱗之中。它已經在沙漠的這片區域停留了很久,因為這個區域自它到來後,沒有任何生物的到來。沒有什麼打擾它享受獨處的自由與安寧,這真是極好的。它渴望這份自由與安寧能夠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它聽見了蘇珀珥的腳步聲和喘息聲,夏雲灰色的雙眼不得不睜開,不安與焦躁陸續出現在它的眼中,張開嘴,輕微伸出和搖動著它黃昏灰色的短舌,幾乎是瞬間,一個碩大的身影出現在它眼中,這個身影是一個身體厚實的古人族,栗色短發,灰色鬢角,額頭上有著略深六道抬頭紋,眼角旁有著略淺的魚尾紋,祖母綠色的雙瞳裡殘留著少許的光。他似乎看到了它,它不是很確實,但是它隻想趕快離開這裡,重新去尋找自己的自由與安寧,它用四足的鉤爪抓緊沙麵,一個呼吸間就竄下這個沙丘,沒有就此停下,這隻潛行者一直竄行著離開了這片區域。

蘇珀珥來到沙丘頂端,出現在他眼中的,是比觀察者還要罕見的潛行者。本該是幸事,但對他而言卻隻不過是又一次的失敗,又一次的不幸。眼中殘留著的一絲希望,徹底地消失了,連同眼中的光,一同黯淡了。眼前的一切漸漸昏暗了,模糊了,什麼東西從臉上流下來了,是雨水吧是雨水他不敢回頭,他害怕看見史蒂徹斯,害怕兒子看見他父親此刻的無奈與無助。

青灰色的雲霧停止了翻滾,它們厭倦了相聚在一起的彼此,打算了離開彼此了,雲霧便逐漸分散消失了,暗藍也隨之不再出現,碧月蘇醒了,好像重新恢複了神采,群青再度被放出,它撫摸著位於沙丘頂端的蘇珀珥,為他照亮了沙丘前方的沙麵,那裡出現了三隻觀察者。

史蒂徹斯哆嗦著望著父親停留在沙丘頂端的身影,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獨自前往那個沙丘,他或許是看見了什麼吧…兩個呼吸間,他父親的身影突然從右前方的沙丘頂端消失,史蒂徹斯不停地搓揉著自己的雙眼,再次看向沙丘頂端,他父親的身影確實已經消失了。史蒂徹斯很是擔心,他用雙手撐住沙麵,試著將身體站起,以便於去查看他父親的蹤跡。他身旁的漠芬們攔住了他,讓他繼續趴在沙麵上,並告訴他,他的父親並沒有危險,若是有危險,蘇珀珥肯定會通過呼喊告知他們的,史蒂徹斯和眾漠芬們所需要做的,僅僅是耐心的等待而已。

此時位於右前方的沙丘背麵,是向著下方前進著的蘇珀珥。史蒂徹斯看見他身影消失,是因為他看見沙丘下方的沙麵上,居然有三隻觀察者。終於他在心裡不停地感慨著,腳步則沒有絲毫地減慢。當他到達沙麵上,小心地趴下,避免發出什麼聲音,驚動到不遠處的三隻觀察者。他的心臟此時隱約有些疼痛,不知道是因為經曆了發現沙丘頂端的潛行者的悲傷,亦或是因為經曆了發現沙丘下方的三隻觀察者的喜悅,心臟的每次跳動都會給他帶著一絲絲的絞痛。他匍匐前進著,身上的古銅紫殘缺防具覆滿了白沙,大部分的古銅紫都被白色遮蓋著,僅有小部分的古銅紫可以被看見,這樣雖然會使蘇珀珥多少有些難受和行動不便,但卻可以極大程度上隱匿他的行蹤,讓他可以有機會更加接近這三隻觀察者。三隻觀察者中最大的那隻忽然發現了什麼,將它原本低著的頭抬起,緊緊地盯著某處。蘇珀珥立即停下來,那隻觀察者難道察覺到了他的蹤跡嗎?他不敢有任何動彈,身體現在的姿勢很是難受和不適,但他隻能努力地把現在的姿勢保持下去,儘他最大的努力,讓觀察者不發現他。此時那隻最大的觀察者領著另外兩隻觀察者朝著蘇珀珥跑來。蘇珀珥這才發覺並不是自己被發現了,而是三隻觀察者身後的兩個人影,是兩個男性古人族,兩人都身著火鵝紫報廢防具,他們好像並沒有發覺自己前方迎麵跑來的三隻觀察者,他們應該隻是路過此地而已。

隨著三隻觀察者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蘇珀珥的心臟跳動的愈來愈快,每次的跳動聲都會格外清楚地傳入他的耳中,他太緊張了,以至於他的呼吸都有些許困難了。他很想做什麼來讓現在的這一切好一點,但他非常清楚,除了等待什麼都不能做。他很想去想象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該怎麼做,但空白霸占了他整個腦袋,占有了他所有的思緒。

最大的觀察者想要儘快地帶領著自己的伴侶和孩子遠離那個穿著墨紫殘缺防具的古人族,以它的經驗而言,古人族是格外危險的存在,整個沙漠中對他們而言最危險的存在,比火海的無色火焰更為險惡,比處刑者長槍一般的喙更為致命,因為他們對觀察者有著無儘的惡意和執念,它們已經將古人族視為自己的天敵了。最好不要遇到他們,萬一遇到,逃走是唯一的選擇。曾經的無數同伴甚至是它的父母,統統死於古人族之手,種種慘烈的場景它至今記憶猶新。它和伴侶若是死於古人族之手,它都不覺得有那麼難過,可是它們的孩子才剛出生沒多久它不能讓它遇到古人族。它加快了它的腳步,四足的交替更加頻繁,伴侶覺察到了它的急躁與不安,伴侶也沒辦法去安撫它,因為自己也有著與它一樣的感觸。

雲層逐漸聚集,高懸於空中的碧月慢慢地被雲層隱藏起來。僅給碧月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讓它可以透氣,群青幾乎消失殆儘,僅有一縷從那道小小的縫隙中逃離而出,群青所能到達的地方,隻有沙丘下方的沙麵而已。

蘇珀珥看著那隻最大的觀察者來到自己的頭頂,那隻觀察者沒能覺察到蘇珀珥。他用儘全身力氣,站起身,用殘缺武器砍向那隻最大的觀察者的腦袋,但是它的速度太快了,他沒能砍中它的頭部,而是砍到了它的腰間,他用力過度,導致殘缺武器直接將觀察者砍成兩截,殘缺武器也因此從手中脫離而出。蘇珀珥看著眼前這隻最大的觀察者已經變成兩半的身軀,眼角不斷地抽動著,他用自己的牙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蜜黃塵源源不斷地流出,他卻無法感受到原本應有的痛了。他一直以為觀察者的血液可以治療許多疾病,身邊的所有人都這麼認為,整個夙乙村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他的愛人,史蒂徹斯的母親所得的疾病肯定也可以被治療,她會因此好轉,痊愈,一家人重新開心的一起生活但是眼前的景象卻在告訴他,他所以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所覺得正確無誤的事情,都是笑話而已——觀察者並沒有任何血液流出,觀察者沒有血液。

不,不是這樣的。蘇珀珥覺得肯定是他哪裡弄錯了,肯定是。

那兩個穿著火鵝紫報廢防具的古人族看到了站起身的蘇珀珥,他們這才發覺自己前方居然有觀察者的存在,而且是三隻。他們兩人的村落是吉村,吉村並沒有蘇珀珥所在的夙乙村裡流傳的那種奇怪的想法。吉村之人更多的隻是將觀察者當作一種少見的有靈性的生物,認為遇到它們是一種“幸符”——遇到觀察者會在自己身邊發生幸運的事情,它們是象征著幸運的符號。但吉村之人多數並不在意這個想法,畢竟他們窮儘一生都沒能遇見一隻觀察者。

“安德,看到前麵的那個古人族了嗎?”鮑思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希望能夠更近距離的看見觀察者。

“看到了。噢!不!他在乾什麼?!他殺死了那隻觀察者!”安德的聲音充斥著顫抖與憤怒,他第一次遇見觀察者本該是一件幸運的事,結果他卻目擊了一個古人族殺死了觀察者這種在他看來極為不幸的事。

“什麼?!我們必須趕快過去,剩下的另外兩隻觀察者很危險了,我們一定要去保護它們。”在保護觀察者這件事上,安德與鮑思兩人意見難得的統一了一次。兩人都不斷地加快腳步,希望儘快趕到那兩隻觀察者的身邊。

蘇珀珥看向那隻最小的觀察者。觀察者幼年時體內一定有血液的,隻是成年之後才逐漸消失了。他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認為隻有這樣剛才的一切才能夠變得合理。那隻最小的觀察者隻是呆在原地,凝視著父親已經變成兩半的身軀,一動不動,它呆住了,因為父親在它眼前消失,然後再次出現,則是這幅慘烈的模樣。它的母親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母親知道它的伴侶已經不在了,再痛苦再難受,它也必須要保護好它們的孩子,不然它一定會愧疚不已的。母親用它的腦袋推它的孩子,發出急切的嗚聲,希望孩子可以回過神,不要繼續停留在原地,那個古人族已經將目光投向了孩子,但是孩子還沒有察覺到,仍舊沉浸在失去父親的震驚之中。它放棄去推動孩子將它從震驚中喚醒,它直接張開嘴,用牙咬住孩子,直接強行將孩子叼走。它們沒有繼續停留在原地,蘇珀珥也是如此,他的眼中隻有那隻最小的觀察者,其他的一切都看不見了。他越來越快,甚至已經徹底追上那兩隻觀察者。母親驚異於身後這個古人族突如其來,他本不該有這樣的速度,他的眼神讓它覺得太過可怕了,比這個眼神更可怕的事情,是這個古人族自始自終都沒有改變他的目光,好像永遠的鎖定著它的孩子。它迫切地想要遠離他,想要自己的孩子遠離他,它能從它的四足感受到疼痛,越來越痛,它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它的四足已經達到它們的極限了,花青色的雙眼裡已經充滿了恐慌,不知道為什麼,它就是能夠感受到它身後的那個古人族的行蹤,他越來越快,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寒意的到來的如此突兀,它做不出任何反應。蘇珀珥把手中的殘缺武器揮向了它,他必須讓這個個頭略大的觀察者停下來,他必須得到這個最小的觀察者。他的目光鎖定著那隻最小的觀察者,無法看清彆的事物,他也因此沒能將這個個頭略大的觀察者一擊斃命。

母親被蘇珀珥的殘缺武器砍去了右後腿,那個瞬間它痛得下意識地就鬆開咬住自己孩子的嘴,發出痛苦的嗚聲,孩子從它的口中脫離,掉落到沙麵上。孩子仍舊神智不清,它的身體已經痛得失去了感覺,它甚至沒有辦法再控製自己的身體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它的身體向著右側的沙麵倒下,孩子就在自己的眼前,那個古人族就在自己的身後,怎麼辦?怎麼辦?寒意的再次到來它沒有任何意外,但是它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的不知所措,晶瑩透明的淚水從它柏林藍色的眼圈裡流出,孩子,孩子不可以死,它的心中僅有這一個想法,這個想法似乎滲透進了它的身體,它的身體用僅剩的三腿勉強站起身,微彎,從沙麵彈起,濺起少許白沙,躍至孩子的身前,承受了蘇珀珥的砍擊,整個身軀被砍飛,飛至不遠處的沙麵上,與它的伴侶一樣,它的身軀也被蘇珀珥砍成了兩截,它還在此之前被蘇珀珥砍去了右後腿,它不會死不瞑目了,它做了它所能做的一切。

蘇珀珥眼中的蜜黃塵消散了許多,他知道那隻個頭略大的觀察者會來保護這隻最小的觀察者,儘管他知道,但真的在他的眼前發生,他的感受卻是那麼的奇怪,它隻是一隻觀察者,它隻是一個少見的生物,它甚至不是人,為什麼他會在自己心絞痛的同時還會覺得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即便它已經被自己砍飛至彆處,但蘇珀珥還是能夠看見它變成兩半的身體,他的眼神裡失去了史蒂徹斯給予他的一往無前,彷徨如離家的孩子一般,迫切的回到他的眼中,他垂下頭用空出的左手手掌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他並不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他自己心裡十分清楚,他的兒子史蒂徹斯都比他更為堅定。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動搖,這個身軀厚實的古人族男人,好像有著一顆不符合他外貌和身軀的脆弱的內心。他的心一次又一次被打碎,但他不得不將它們瓶湊完整,再次振作,他的愛人還在床上痛苦地掙紮著,史蒂徹斯為了自己的母親,也與他一路同行至今。他們都沒有放棄,他更不可以。

他在內心裡掙紮了五個呼吸,緊握住右手中的殘缺武器,走向最後這隻觀察者,它一定有血液的,一定!他在心裡咆哮著,把武器砍向了觀察者。此時不遠處的安德和鮑思看到了這一幕,他們仍舊在向著蘇珀珥飛奔,但卻怎麼也不可能趕上這個瞬間,憤怒一直在兩人的臉上徘徊著,現在憤怒卻似乎通過兩人的雙眼衝了出來,衝向了蘇珀珥,蘇珀珥經曆了內心中的掙紮,不得不變得堅定。一切都被他屏蔽了,他並沒有看見不遠處的安德與鮑思,他的右手沒有一絲顫抖,將武器向著觀察者砍去。

最大的那隻觀察者覺察到的穿著墨紫色殘缺防具的古人族,從沙麵下方躍起來到蘇珀珥眼前,用他手中的殘缺武器擋住了蘇珀珥的攻擊。蘇珀珥的驚異從眼中溢出,鋪滿了他整個臉龐。空蕩一片的沙麵,怎麼會憑空出現一個古人族的?

不遠處的安德與鮑思也來到了蘇珀珥與這個古人族的附近,兩人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古人族也有著與蘇珀珥同樣的神情,以至於兩人都不自覺地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這個穿著墨紫色殘缺防具的古人族,並沒有留給蘇珀珥更多的時間去思考,他擋住了蘇珀珥的攻擊後,用左手將觀察者從沙麵上抓起,夾在自己左腋下,用右手中的殘缺武器刺向蘇珀珥。蘇珀珥勉強抵擋著來自眼前這個古人族的攻擊,他的武器接連刺中他三次,他的攻擊令他措手不及,但他的攻擊儘管淩厲迅速,卻並沒有足夠的力量,剛才的三次刺擊都沒能夠刺深,僅流出了少許的蜜黃塵,這對蘇珀珥來說是可以承受的傷害。蘇珀珥厚實的身軀為蘇珀珥了較好的保護和足夠的力量,當他適應了這個古人族的攻擊,不再去思索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開始回擊這個古人族。他引誘這個古人族再一次刺擊他,預判好古人族可能攻擊的幾個方位,選擇了不會承受過多傷害的姿勢,儘量避免被古人族刺擊過深,然後將右手的殘缺武器從右向左橫向砍去,他被古人族刺中腹部的左邊,古人族也被他砍中左腰,這個古人族偏向於刺擊,蘇珀珥想要用左手抓住古人族仍留在他左腹的殘缺武器,讓自己可以再一次進攻,他的力量使他已經將武器從古人族的左腰中取出,古人族並沒有與他等同的力氣,還未能收回武器,蘇珀珥這次攻擊會讓古人族異常難受,古人族陷入兩難之間,收回武器必須承受來自蘇珀珥的一次攻擊,通過剛才蘇珀珥的橫砍,左邊的腰部幾乎疼痛的失去了感覺,蘇珀珥的力量使蘇珀珥可以快速地取回殘缺武器,也在取出的瞬間讓古人族又一次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讓左邊的腰部徹底失去了感覺,大量的蜜黃塵噴濺而出。古人族知道自己一定要躲過蘇珀珥的攻擊,蘇珀珥的力量比自己大太多,自己的身體難以承受來自他的攻擊,再有兩次,不,再有一次,自己可能就要被蘇珀珥腰斬了。若是選擇躲過蘇珀珥的這次攻擊,自己必須要選擇放棄自己的殘缺武器。古人族麵巾遮掩著臉上略顯無奈的神情,但這份無奈在瞬間被古人族舍棄化為果斷,與這份無奈一同舍棄的,還有自己右手中的殘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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