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
腦海之中，金色的火焰門庭之前，韓牧野手中一柄真靈之劍浮現。
這劍才現，周圍的火焰就被定住。
韓牧野手中持劍，身形一動，劍鋒橫掃，引動億萬流光，將麵前的身影裹住，任其手中劍無論怎麼衝突挑刺，都無法突破分毫。
“不可能，世上劍道怎能如此璀璨靈動？”
“不對，這劍法不對，我不信我破不了這一劍。”
“你，你到底是誰，當年鎮天劍宗餘少堂都不能一劍讓我無法抵擋，你到底是誰……”
韓牧野麵前，那持劍的身影被一劍壓製，無論怎麼揮劍，都抵擋不住他的劍光。
持劍身影的麵上神色從開始的倨傲，淡然，慢慢化為凝重，化為狂躁，化為難以壓抑的驚懼。
“當——”
“當——”
劍光碰撞，韓牧野的每一劍都讓那身影敗退。
百劍之後，其身軀已經被壓在那道光門的門庭之中。
“我認輸，特奶奶的，我認輸。”
那身影咬著牙一聲喝，將手中劍一收。
其身形被無數道劍光擊碎。
韓牧野雙目眯起，看向那被擊碎的身影所化點點光暈。
每一道光暈都是一片畫麵。
那些畫麵之中，有一位金烏族持劍前行的畫麵。
畫麵中，也有一位金烏族強者橫掃一方，修為踏上主宰境的景象。
畫麵之中，浮現出金烏大修以自身火焰之力，凝聚一方世界，然後慢慢溫養，化為一方位麵的一部分。
畫麵中，那一方火焰世界誕生生靈，開始吞噬位麵，然後慢慢將那一方位麵浸染。
這就是巨源位麵上火脈生靈的由來。
每一位主宰境都是這樣執掌一方位麵之中本源力量的。
金光閃耀，一方神庭建立。
這位名叫金鴻的金烏族主宰境強者，借助神庭力量突破，成為破虛層次。
他也掌控整個巨源位麵的絕大多數力量，引火脈一族與另外一方族群交鋒。
“虛靈一族，果然，這是當年磐天位麵屠滅的虛靈位麵餘孽。”
看到被鎮壓的那些虛幻身影，韓牧野輕聲低語。
他之前就在懷疑，什麼樣的族群，需要用惡火鎮壓。
虛靈一族的源頭可以追溯到破虛強者，若不是其本源位麵被磐天位麵破滅，其中強者大多被圍殺，恐怕巨源位麵的火脈一族真不是其對手。
虛靈一族的存在，韓牧野是從養劍廬一柄上古時代傳承劍器記憶當中看到。
鎮天劍宗當年就是參與過征剿虛靈位麵。
眼前的光影變幻，韓牧野看到一位持著長劍橫行萬方的強者。
那劍光流轉，引動天地本源隨行的模樣，便是韓牧野都感覺心頭震動。
這是他迄今為止所見的劍道強者中，唯一能將劍道本源凝聚到這等程度的。
鎮天劍宗宗主，餘少堂。
這位以劍道之力踏入破虛境界，最終追尋劍道神境而離開磐天位麵的強者。
韓牧野看到餘少堂出手，不過百招就將這位同樣是破虛境的金烏族壓服。
“劍道以破境為能，我卻不能踏入神境，我錯在哪？”
持著長劍離開的餘少堂神色頹唐。
“金鴻，如果你往後能見到劍道修為超越我的存在，便將我的鎮天印交給他。”
“今日我棄鎮天劍宗而去，是我對不起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