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為男配心上尖!
蔣大誌還沉浸在自己的悲慘回憶中,聽到周雲深的話語,他抬起頭,見葉霜哭了,他慌忙問道“葉霜,咋了?”
葉霜接過周雲深遞的紙,摘下眼鏡擦眼淚,“我有個弟弟叫葉霖,八歲那年的元宵節,他才六歲,我和我媽從廁所出來,他不見了……”
剛擦的眼淚,又止不住流出來。
周雲深把手放到葉霜的肩膀上,輕輕撫慰著她。
“是的,我記得我以前的名字,就叫葉霖,我也記得我姐的名字叫葉霜。所以我看到你很親切,這也是我那天幫忙的另一個原因。雖然我不能完全確定你是我的親生姐姐,但從現在起,隻要你願意,你就是我姐了。”
蔣大誌的眼圈也紅了,周雲深見狀給他拿了兩張紙。
“弟弟,這些年你受苦了,都怪我們沒有保護好你。”
蔣大誌繃不住了,低聲哭泣起來。
“那麵包車開了好久好久,從天黑開到天亮,我哭累了睡著醒來,又天黑了。他們把我帶到一處偏遠的深山裡,四麵都是山,賣給了一對殘疾人夫婦,男的是瘸子,女的斷臂。他們很凶,用鐵鏈拷著我的雙腳,防止我逃跑。我不聽話,那男的就用皮鞭使勁抽我,不給我吃飯,還把我關進臭烘烘的豬圈裡,那豬還想咬我。那時候還小,我怕了,也慢慢屈服了。”
葉霜過去抱住了他,“弟弟……”
蔣大誌繼續說道“我屈服後,他們才開始對我好,什麼好的東西都用在我身上。其實他們很窮,身體殘疾乾不了重活,隻能靠養幾頭豬,養些雞鴨下蛋了,拿去鎮上換點錢維持生計,平時自己種點青菜。他們有親戚在派出所,所以他們給我改了名字,重新上戶口。”
“弟弟,跟我回家吧,爸媽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記掛著你。”葉霜擦著眼淚,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姐,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的心很亂。這十六年來,我對養父母是有感情的,他們把我養大,送我讀書。我是村裡的第一個大學生,剛好考上這座城市,坐火車要三天三夜才到。當時很多人都反對我來上大學,說我會跑回去找親生父母,不要他們了。但他們不在乎彆人的看法,即使家裡窮得叮當響了,也要砸鍋賣鐵讓我去讀書。說實話,上大學期間,我曾經想過聯係你們,但從未實踐。”
葉霜不明白,她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你們的聯係方式,一點線索也沒有。最重要的是,每次花著他們的錢,我都會想起臨行前,他們對我說的話你已經長大了,你要是想走我們也留不住。今年六月畢業,我剛找到工作,他們想來看我,結果他們坐的那一趟從鎮上到縣火車站的大巴,不慎墜落山崖,車上的人無一生還。”
說完,蔣大誌嚎啕大哭起來。
葉霜和周雲深都知道,蔣大誌前麵的哭是因為他被人販子拐賣,現在他純粹是為了他的養父母。
“大誌,節哀。”周雲深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你先不要驚動他們,我真的需要時間來消化,我還沒有真正出來之前,不知道如何麵對他們。”
“好,我理解你的心情。”
他所說的“他們”,就是葉霜的爸媽。葉霜是真的能體諒他,十六年的感情自然是要比孩童時期的六年感情深厚,這無可厚非,人之常情。
可是呂春嬌和葉立文,這些年的痛苦也不比現在的蔣大誌少,如果他沒被人販子拐賣,他們對他的寵愛絕對不亞於那對殘疾人夫婦,甚至更高,畢竟是親生骨肉。
如今他平安健康長大成人,有知識有文化,能養活自己,這已經很好了。
“姐,謝謝你。”蔣大誌發自內心的道謝。
“沒關係的,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你再來跟我說。”
平複好心情後,他們繼續吃東西,聊著開心的話題。
“有人在家嗎?”敲門聲的響起,伴隨著一道悅耳的女聲。
蔣大誌眼疾手快去開門,開口就是“喬欣,你來乾嘛?”
喬欣提著一大串鑰匙,瞪了他一眼,“好啊,你不回我信息,原來在這裡鬼混。”
蔣大誌一把捂住她的嘴,“什麼鬼混,你彆亂說話,我在這裡吃飯呢。”
聽到聲音,周雲深也起身去門口,蔣大誌拿開手,和喬欣保持距離。
“喬小姐,有什麼事嗎?”周雲深禮貌問道。
喬欣瞥見了葉霜,以及餐桌上的菜,略帶歉意“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吃飯了。我來看一下水表和電表,水表在衛生間裡麵。”
“好的,你進去看吧。”
周雲深往後退,讓出道來,而蔣大誌還杵在門口。
喬欣伸出手推他,“哎呀,你閃開啦,煩人得很。”
蔣大誌讓路後,又跟在喬欣後麵。
“你跟我進廁所乾嘛?”
“我看看你是怎麼收租的,不行啊?”
“我收租,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事,嗯?彆忘了……”
“你快點滾出去了,在這礙手礙腳的。啊~你真是討厭死了。”
周雲深和葉霜默默聽著他倆的聊天,他們的對話模式不像普通租客和房東,有種打情罵俏的感覺。
尤其是喬欣剛才那聲嬌呼,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