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做了一頓豐盛的魚宴,吃飽喝足後就上車睡覺了。
隊伍樓上的人,唐心也沒提。
人家都不主動上前,權當不知道就好了。
把會議室的門一關,唐心也回了房車。
車胎已經被他們補好了,唐心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盯著車頂,耳朵卻豎得高高的,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其實是留了人守夜的,隻是守夜的是百草,這會已經哈欠連天,最後忍不住看著車子睡過去了。
唐心早就發現了,這堆人當中,心最大的就是百草和那個金利。
吃最多的飯,偷最多的懶。
不是說他們實力不行,主要是逮到機會就偷懶。
守夜還會睡覺。
也隻有在他們守夜的時候,唐心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溜達。
等百草鼾聲響起,唐心輕輕打開車門,趴在車旁睡覺的膽小鬼抬頭看了一眼,又睡回去了。
而負責守夜的百草鼾聲如舊。
唐心用腳撩了撩膽小鬼,膽小鬼再次不情願抬頭。
唐心對著它抬了抬下巴,想讓它讓個位,膽小鬼不願,頭一縮,再次睡了回去。
不走是吧,那就踩過去!
唐心直接從膽小鬼身上爬了過去,這鳥體型大,身子都擋了半個車門了,不爬都出不去。
現在的它,擔得起龐然大物的稱號。
從膽小鬼身上下來,唐心站在被她撞破的窗口上,盯著下麵的洪水發楞。
這天似乎在憋一場大的,到現在還沒下雨。
這水位比他們來的時候下降了三十厘米。
就是不知道,待會到底下不下,要下多大,持續多久。
如果它連續下兩個星期,這棟樓也待不下去,遲早會被淹沒。
那麼,接下來又該去哪裡呢?
安市其實並不靠海,到洪水能淹這麼高,想來靠海的地區早已經不複存在。
然而,唐心擔心的大雨並沒有來臨,第二天天一亮,太陽就漏了出來。
空氣中濕漉漉的味道也沒有了,隻有底下洪水的味道。
太陽高高掛起。
陳雲白天帶著他們抓魚,晚上把抓來的魚都烘乾存放起來。
接連過了幾天,水位已經下降了兩層樓高。
底下的樓層他們並沒有去探索,主要是下麵的樓層被水淹過,很難住人,而且也沒有能用的物資。
而樓上他們也沒上去過,一行人隻是簡單的逛了逛這一層,把會議室徹底清理出來就沒動過其他地方。
至於樓上的人?在第二天的時候,陳雲下樓抓魚的時候就看到了。
兩隊人馬見麵,誰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很默契的,一隊人待一個地方,誰也沒有打擾誰。
對於這點唐心覺得無所謂,和人類打交道本來就不是她該負責的。
她平時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抓魚這件事危險係數太高,需要金利凝聚一塊冰板,放在水麵上,人站在上麵抓魚。
膽子大的也可以直接脫了衣服下水,隻是水流太急,陳雲保險起見,否決了這行為。
而實力低的幾人也就悠閒下來,負責收拾他們丟上來的魚。
海洋館的魚是有限的,他們抓了幾天後,魚變得越來越難抓,水位也已經低了三層了。
大夥覺得不抓魚了,躲在上麵躺幾天屍。
“34678順子!”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