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任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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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送我的,用什麼材料我來。”
臭乞丐身體晃了一晃,手上多了顆枯樹根。地下多了個深坑。
青年接過枯樹根,枯樹根上還帶著泥土的腥味,毛茬光滑。
一整棵枯樹根,在地下盤根錯節。要瞬間拔出,再修整的如此光滑平整。這要多大的力量,多快的速度,這把刀把毛茬修整的如此光滑,看來刀也不錯。
不對!
這是刀的痕跡嗎?這不是刀痕,是爪痕!
爪痕!
如利刀般的爪痕。
爪速急快能切割一切的爪痕!
青年仔細辨認後抬起頭,態度立刻變得恭恭敬敬,
“我認識一個人,您有時間聽聽他的故事嗎?”
臭乞丐伸了個懶腰,“我本就是無聊的人,能浪費的,隻有時間了。講吧,講吧。”
臭乞丐躺在草地上,大字型張開身體,接受太陽的暴曬。
衣衫襤褸,絲絲條條的布條遮蓋不住身體,甚至無法完全遮擋襠部,屁股後麵還隱隱約約看到一條毛茸茸的東西。
難道這個臭乞丐是妖?後麵是尾巴?
青年恭恭敬敬站著,絲毫沒有在意乞丐的身份。
用平淡的聲音,講了一個平淡的故事。
有位大人物,妻妾很多,兒子更多。
有一個怪規矩,兒子必須互相殘殺,剩下最強的那個才能繼承父親的位子。
這個規矩本來很正常,天經地義。
但一對同父同母親兄妹的出生,讓這個規矩變得很怪。
其實怪的是這對兄妹。
哥哥不愛殺人,更不想殺自己親兄弟,同父異母的也不想殺。所以他隻愛藝術,不愛練武。
母親常說哥哥是個女孩,恨其不爭。
卻說妹妹是個男人,是她下半生的依靠。
妹妹和哥哥截然相反,勤奮修煉,擁有莫大勢力。
最恨彆人說她不是男人,放風出來要參與爭奪父親大位,和諸位同父異母兄弟生死相搏。
無聊的故事,卻有個更無聊的人在聽。
或許正如臭乞丐所說,他唯一多餘的隻有時間吧。
為了打發時間,何妨更無聊一些?
“然後呢?”
“然後這個喜愛藝術的小孩,卻發瘋迷上了修煉。”
“然後呢?”
“沒有了。”
“真是一個無聊的故事。你剛才要說送我一樣東西,看我造化能學到多少。”
“我改主意了。我要把我畢生所學的兩個來源雕刻給您來看。”
“兩個?”
“兩個。”
“明白了。”
宛若一陣風,大字型躺著曬太陽的臭乞丐,已經騎在樹枝上玩耍。怪不得衣衫襤褸呢,就這閒不住的勁,什麼樣的衣服也頂不住糟蹋。
地上又多了個深坑,青年麵前又多了一個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枯樹根。
青年沒有動手雕刻,反手托起兩個樹根,向馬車飛奔。
“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