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翻車的一天!
“我在樓頂簡簡單單備了些酒席,不如一起上去用一些。”
“頂樓?”安意然前腳剛邁進門檻,聽見他說這話之後又邁了回去,站在摘星樓麵前仰望著它。
聽說摘星樓頂端有荷花一樣的標誌,但是她站在這裡看著高聳入雲的建築卻不太能看得清那個荷花到底在哪。
“頂樓還是算了吧?你的心意我們心領了。”安意然最有知難而退的自知之明了,爬這麼高的樓,爬一趟下來她隻怕以後再也不想把魚尾化作腿了。
這君稚有了腿之後這麼開心嗎?整天屁顛屁顛的強身健體。
“這裡隻有咱們三個,所以你要想用法力直接登到頂樓也可以。”君稚給了她一個非常不錯的建議。
“有道理!那麻煩荷縋你好好運動一下咯,老年人!”說完她就趕緊躥了,省得到時候荷縋臉黑了揪著她又是一番說教。
荷縋和君稚一級一級台階走著,二人之間沉默無言。
突然,君稚開口說道“你很喜歡她。”
“自然。”二人的語氣似乎表達的意思都是這是一件很正常很應該的事情。
“我也很喜歡她。”君稚自然而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國師大人,在下覺得有必要和你再重申一遍,我是公主殿下的駙馬,如果沒問題你馬上就能喝上我們的喜酒了。”荷縋每次提到安意然的時候都笑得燦爛若花。
“恭喜。”
荷縋聽著這聲恭喜,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真心實意。從前他絲毫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跡,即使麵對安意然一次一次的試探,一次一次的撩撥,也選擇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心底。
她是整個海族備受尊敬的公主殿下,而自己是一朵連來路都不知道的荷花。
所以他告訴自己,自己的任務就是教她懂進退,知廉恥,識大體,解她所疑,答她所惑。
不過從小野到大的她不隻是真的被海族人寵壞了還是野慣了,她對身份和地位從來都不在意。
她能和貧民窟的女孩做朋友,也會背後吐槽那些王子公主的道貌岸然。她也從來不好奇他的身份,她曾經詢問過他的本體是什麼,但是自己沒有回答,之後安意然很識趣的選擇沒有再問。
她這麼好的人,喜歡她是很正常的,不喜歡她的才應該見鬼去。
想到這裡荷縋看君稚都順眼了幾分。
“天界的小皇子尚未歸位,小皇子神魂分成三份散落人間,除了老天帝之外隻有安意然的祖父曾經做到過把散落的神魂再合體完整,如今這件事隻怕而是現任天帝和海皇都做不到。”
荷縋的眼神宛如冰封千年的湖水,剛才談笑間的明豔之色轉瞬即逝。
“你為何會知道這些?”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的來曆,你我都擁有那皇子靈魂的幾魂幾魄,剩下的一魄是我的胞弟。”
除了集齊魂魄強行融合之外還有一種方法,其他幾魂所棲身死,魂魄會自動回歸到最後一宿體身上。
君稚亮出了在袖口處藏著的匕首,冷漠淡然的眸子裡暗含殺意,他空出一個身位來徑直捅向並肩而行的荷縋。
這樣的把戲在荷縋眼裡其實已經像是定格畫麵一般慢放再慢放,就這點小動作根本傷不到他。
於是他隻是微微停滯了一下腳步就輕鬆躲了開來,身形猶如浮光掠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