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翻車的一天!
“那我帶你回家見長輩。”她嘴角被強忍著壓了下去,但是那喜悅卻是從各處洋溢了出來。
要說見家裡人,他早就已經見過了海族所有人了。
前幾日安意然二人已經去過止戈台了,所以這裡的存在對她來說也不是秘密了,二人為了更快趕回海族於是相約從止戈台傳送回去。
早日君稚上奏天帝,願兩族相結姻親之好,將天與海交聯之處起名天海,在此開辟府邸作為二人婚後的住處。對於這種不賠錢的買賣天帝自然是有求必應。
畢竟數萬年來沒人能拉攏的了海族,如果二人有了姻親之好,之後海族就默認為歸攏了天族。
“你有病吧!我不同意!”聽見他們的話,海皇氣的直接掀翻了桌子。
“你們都下去!”他把左右侍衛屏退。
“你有病啊?我當初看你可憐,所以才收留你當海族的教書先生,結果你拐我女兒?”
“你知不知道你的年齡都和我稱兄道弟了?你怎麼好意思拐我女兒?可憐我兒才剛剛及笄啊,就被有心之人給拐跑了!”
“海皇看起來也是春秋正盛,這怎麼能叫做年齡大呢。”
“不用說了!我不同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以!”
安意然扯了扯君稚的衣角小聲地說“我們先走吧,我都說叫你不要直接和他說了。”
於是第二日。
“雖然說你是天帝,但是小皇子和我女的年齡恐怕有些不符吧。”
“哎,”天帝擺擺手,“此言差矣,有情人嘛,年齡不是問題,何況我們做神仙的更應該開明一點,你說是吧,老弟!”
海皇嫌棄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君稚。
“不行,這孩子是我海族皇係血脈中唯一一個女孩子了,她的靈力和天賦都是最強的,我以後是打算把海皇之位傳給她的,沒打算讓她離開海族的想法。”
“那父皇是不打算讓兒臣出嫁了?”
“你給我閉嘴!你一個小女生,你懂什麼?”
天帝摸著自己的胡子,眯著眼睛笑道“我們家君稚也是我們天族一脈的小皇子,將來也是要繼承大統的。我知海皇護女心切,所以我願將天與海相連之處開辟出來,作為我贈予二人的新婚賀禮,讓他們小兩口居住,這樣也方便回家常看看。我也是不舍呀!”
早就聽說天帝一把年紀了,還在選妃,如今能說出這番話,真是老不知羞。他自己這番年齡都還能在各族選妃,他那孫子之後繼承他的“衣缽”還不得十幾房小妾。
他打量著站在下麵的君稚,長的嘛,也不威武霸氣,肌肉看起來就薄薄一層,到時候有危險鐵定打不了架,指不定之後還得要自己閨女替他打架呢,看起來就是一小白臉樣子。
不就是書比自己讀多了一點嗎?有什麼好的?
“這件事我還需要在思考一下。”
“那三日後,屆時我們再來商議。”
二人被海皇推了出去,其實他們也知道海皇這樣說的意思就是基本沒戲。不然就會邀請他們小住幾日,而不是下了逐客令。
如他所言,他根本沒有打算讓安意然離開的意思,她從小要求多脾氣暴,也就是他這個老父親能受得了她,要是嫁去那規矩繁瑣的天族,指不定要在背後怎麼被彆人商討呢。
還有一個原因是海族從來都不和外族聯姻,在政治上也從不和彆人有所關係,一旦二人結婚,也就是說,從此海族和天族就綁上了關係,一容俱榮一損俱損。
屆時隻怕會多了不少亂子。
比如前些時日出來的魔族間諜,雖然海族沒有的罪過彆人,但是這一塊兒“肥肉”有多少人都惦記著,想要瓜分掉。
尤其是天族和魔族之間向來不睦,魔族想要推翻天族統治已經許久了,二人婚事既成,魔族無法拿天族開刀那就會先對海族下手。
他不光是一個父親,他更是一個部族的首領,他不能隻因為自己孩子的兒女情長就去冒著開動戰爭,犧牲族民的風險。
“這事不行,如果你是彆的族的,我一定儘心儘力安排你們二人的婚事,但是你偏偏是天族的,還是未來天帝。你可知就你下凡曆劫便有多少人趁了空子想要刺殺你,若你離開天族自立門戶,到時候又會有多少人來刺殺你。”
“所以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和子民跟你去冒險,這事以後不要再談了。”
安意然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她算是默許了海皇說的話。這件事的確是他們太衝動了,沒有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隻顧著兒女情長。
她是一族首領之子,食百姓奉祿,就要對百姓負責,她願意和他來一場轟轟烈烈,甚至是逃亡顛沛的愛情,但是她的子民不可以。
“我願為了安意然,削去天族身份,入贅海族,從此不再與天界有所往來。”
“看來我沒有來遲,正好趕上了這一出。”
“這位是?”正坐殿堂之上的海皇發問。
“我家主神尊號蓮華,因曆劫被海族公主搭救又聽說今日兩族議親於是特來……”
一旁的潮生還未說完,溫瀾就拉過安意然的手,“早前聽你二人說,要讓君稚入贅海族。今日在傳音鏡又聽見君稚說要為了你丟棄天族身份,於是受邀帶來了他的身份玉碟。”
一本周遭發出如玉般溫潤的光的冊子在她手上攤開。前腳天帝剛走,後腳她就受到君稚傳音所托,讓她幫忙把自己的玉碟帶來。
因為怕是除了她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從天界取出自己的玉碟。
“受人所托,所以我這不就來了,正好我也想要幫自己的姐妹把把關,看看這海族未來新婿是否能如自己口中所言為她舍棄自己天族人的身份。”
“隻是這樣之後,你便六界無名,從此之後君稚這個名字便查無此人了。”
她把玉碟雙手奉上,接下來就要看他的決心了。
他伸手想要銷毀玉碟,卻被安意然給按住了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