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迷請求肖雲峰不要嚇她,可她話音未落,肖雲峰就又做了一件嚇人的事情——一把扯下了驀婉兒的止血帶。
“肖???????”眼見殷紅的血水又從驀婉兒的傷口裡開始往外冒,星迷不由睜大眼睛,剛要問問肖雲峰這是要乾什麼,肖雲峰卻做了一件更嚇人的事情——用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這一次星迷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隻是下意識地用雙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小嘴,並以一種極度震驚的目光看著肖雲峰,就好像肖雲峰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絲毫沒有理會星迷的神情,肖雲一邊峰熟練地捏開了驀婉兒的嘴巴,讓自己的血不停地流入她的口中,一邊說道:“星迷,我也不知道要用多少血才能治好驀婉兒的傷,過一會兒我要是昏過去了,你就把我的手腕放在驀婉兒的嘴邊,讓她繼續喝我的血,直到她的傷口不再出血,你再幫我包紮我的傷口????????”扭頭看了星迷一眼,見她此時已是小臉煞白,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肖雲峰便衝她莞爾一笑,給了她一個“沒事,你不用擔心”的表情,為了讓她更加放心,肖雲峰又戲謔地說道:“星迷,我可要提醒你啊,等一會兒你可不能像現在這樣發傻,不然你婉兒姐的命是救回來了,可你肖大哥卻要血儘而亡了!”
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星迷叫道:“肖大哥,你到底想乾什麼?這世上哪有像你這樣給人治傷的?”
“唉,我也不想這樣啊!”肖雲峰歎道:“可這已經是唯一一個能救你婉兒姐的辦法了,那你說,我該不該這麼做?”其實,就在肖雲峰發現驀婉兒傷勢不愈的原因是因為中毒之後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要知道,他的血液裡麵可是含有“紅蕃仙果”的藥力,雖說已經過去了很久,藥力早已大不如前,但是隻要數量足夠,幫驀婉兒祛毒就沒有什麼問題,隻不過他沒有把握在自己暈倒之前完成救治,因此才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星迷。
“可是???????可是人血並不是藥材,那麼喝了你的血又有什麼用呢?”星迷追問道:“還有,就算你的血液能治傷,那你也大可以分成幾次喂給婉兒姐呀,何必要一次流那麼多血讓自己昏過去呢?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很危險的!”
肖雲峰說道:“治傷就像是打仗,一旦開打就必須要一鼓作氣徹底消滅敵人才行,你見過仗打了一半先回去休息休息再回來接著打的嗎?至於我的血為什麼能治傷,這件事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星迷,我這會兒已經有些頭暈,怕是撐不了多久了,你記住,隻要驀婉兒的出血沒有止住,就一定要不停地給她喂血,千萬不能中斷,否則可就要前功儘棄了,這中間我的傷口要是自動愈合了,你要再把它割開,絕不能猶???????”話未說完,他就覺得眼前一黑,已是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肖雲峰終於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睛,就見一雙妙目正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隻不過從這雙妙目當中投射而來的目光卻是陰冷如冰,並不怎麼友善。
“驀姑娘???????”等看清那雙美目的主人,肖雲峰問道:“你的傷??????好了?”說著話,他就要坐起身來,可是剛一挪動身體,忽覺腰間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就見身上不知何時竟然被銬了一副“鎖冥枷”,不但如此,自己的束冥甲也被扒了下來,此時正扔在一旁的角落裡!
看著那副“鎖冥枷”,肖雲峰不由心下駭然,忙抬起頭掃視四周,這才發現眼下石洞之中隻剩下了自己和驀婉兒兩個人,而本應在場的
星迷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由此來看,給自己戴上“鎖冥枷”的人自然就隻能是眼前這位剛剛被自己救了性命的驀婉兒驀姑娘了。
苦笑著搖搖頭,肖雲峰說道:“驀姑娘,你這是要乾什麼?”
“乾什麼?”驀婉兒嘴角一挑,似笑非笑道:“我要乾什麼你不知道?”
“你??????該不會是要殺了我吧?”肖雲峰說道。
“為什麼不呢?”驀婉兒手上把玩著肖雲峰的那把匕首,淡淡地說道:“肖雲峰,你辱我太甚,若是就這麼放過你,我這輩子都沒法對自己交代!”
“交代?交代什麼?”肖雲峰說道:“你明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你的性命,並非有意欺淩,那你告訴我,你究竟要交代什麼?”
“我請你救我了嗎?”驀婉兒說道:“那根本就是你一廂情願,我不會領你的情!”
眼看驀婉兒這是不打算講理了,肖雲峰隻好亮出了殺手鐧,說道:“驀婉兒,你最好搞搞清楚,如果你殺了我,那你???????啊???????”話未說完,隻見寒光一閃,驀婉兒手裡的匕首已是刺進了自己的肩頭,肖雲峰心頭大驚之下,竟是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聲。
“唉???????你怎麼這麼囉嗦呢?”輕輕轉動著手中的匕首,驀婉兒說道:“殺了你會有什麼後果,鯤迷那個丫頭至少說了十遍,聽得我耳朵都起了繭子,用不著你再重複,哼,實話告訴你吧,要是沒有脫身的辦法,我就不會這麼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