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西泠骨放過了蕭逸卻對肖雲峰不依不饒,夏憐冰不覺很是奇怪,便問道:“骨大哥,剛才跟你對罵的明明是蕭逸呀,可你為什麼要揪著肖雲峰不放呢?”
“為什麼?哼!”西泠骨重重哼了一聲,說道:“蕭逸那小子雖說罵了某家,但一來是某家先罵的他,那他還嘴便在情理之中;二來他回罵某家之時並不知道某家的身份,有道是‘不知者不罪’,那某家又何必再去追究於他?”話說到這兒,他的目光忽然變得異常淩厲,緊盯著肖雲峰道:“可是這個臭小子卻是巧舌如簧、滿嘴的歪理邪說,一句趕著一句,硬是逼的某家有口難辯????????嗯????????如此行徑著實是讓人惱恨,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他一頓,那某家可咽不下這口氣!”
聽了這話,夏憐冰不由暗自搖頭,心說這西泠骨好歹也一把年紀了,怎麼做起事來還跟個孩子一樣容易賭氣,可不等她說話,卻聽西泠骨又道:“肖雲峰,剛才冰丫頭讓某家打斷你兩條腿,不過看在你是個小輩的份兒上,某家就給你一個機會,今日隻打斷你一條腿,怎麼樣,某家如此處置,你可還滿意?”
“我滿意你大爺!”肖雲峰暗罵一聲,正要據理力爭,就聽夏憐冰說道:“骨大哥,不是小妹駁你麵子,隻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再有兩天‘封圍大賽’可就要開始了,你要是在這個時候打斷了肖雲峰的腿,那???????”
“無礙!”西泠骨滿不在乎地說道:“這小子再不濟,終歸也是個七闕冥爵,以他的自愈能力,斷條腿不過是小傷,最多一天就能好利索,不會妨礙他比賽的!”說罷,他把袖子一擼,便邁開大步朝著肖雲峰走了過去。
見西泠骨真的要去打斷肖雲峰的腿,夏憐冰也是急了,連忙搶上幾步攔在他的身前,說道:“骨大哥,你???????你不會動真格的吧!”
“廢話!”西泠骨瞪起眼道:“你看某家像是在開玩笑嘛?”
“那可不行!”夏憐冰急道:“你不能動他!”
“為什麼?”西泠骨疑惑地看著夏憐冰道:“難道你????????”
西泠骨目光怪異,夏憐冰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韻味,因此一時之間也是羞紅了臉,更不知該如何替肖雲峰說話了,就在此時,沉默許久的蕭逸卻突然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大人,冰姑娘說的沒錯,您還真不方便親自打斷肖雲峰的腿!”
“嗯?”西泠骨斜睨著蕭逸道:“小子,看在你身上還有那麼幾塊硬骨頭的份兒上某家已經饒過了你,可你要是不知好歹強替彆人出頭,那就彆怪某家對你不客氣了!”
“大人,職下並非是替誰強出頭!”蕭逸坦然道:“職下這麼說,那也是有理由的!”
摸著下巴想了想,西泠骨說道:“也罷,那你就說說看,你究竟有什麼理由,不過你記住,你的理由若是不能讓某家滿意,那你小子就陪著你的兄弟一起斷條腿吧!”
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蕭逸說道:“大人,您可知這個肖雲峰的父親是誰?”
“你這話問得好生奇怪!”西泠骨說道:“這小子也是某家第一次見,那某家又怎麼會知道他老子是誰!”
蕭逸說道:“大人,雖然您是第一次見肖雲峰,但是他老子您一定見過很多次!”
“哦?竟有這種事?”西泠骨追問道:“那你告訴我,他老子是誰?”
“他父親的名諱職下也不清楚!”肖雲峰說道:“可職下卻是知道,他父親跟您一樣,也是黃鈺王爺麾下的內衛總領,隻不過您是正的,而他父親是副的!”
聽了這話,西泠骨不由吃了一驚,仔細一想,他忽然看向了肖雲峰,問道:“小子,肖鈞時該不會就是你老子吧?”
“回大人話,肖鈞時正是家父名諱!”肖雲峰答道。
到了此刻,夏憐冰也終於從羞澀之中回過神來,趁著這個機會,她連忙接話道:“這件事我可以作證,肖雲峰的父親的確就是肖鈞時!骨大哥,你不是很喜歡肖雨煊那個小丫頭嗎?她可是肖雲峰的親妹妹!我可要警告你,今天你若是打斷了肖雲峰的腿,當心回去以後小煊拔光你的胡子!”
“啊?哈哈哈哈???????”聽了這話,西泠骨先是一愣,而後便大笑著說道:“要是這麼說,那某家還真是不敢把肖雲峰這小子怎麼樣了!肖副總領也就罷了,可小煊那丫頭卻是不好對付,要是當真惹惱了她,拔胡子這種事這個鬼丫頭還真能做的出來!”
夏憐冰喜道:“如此說來,你這是饒過肖雲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