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了曲悠悠那驚人的變化,即使是個傻子也知道昨天晚上必定發生了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隻可惜不等他們追問,老邢卻是端著一個擺滿了饅頭小菜的托盤走了過來,笑嗬嗬地問道:“幾位大人,酒醒了?”
“啊?”蕭逸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喝多了?”
將托盤中的飯菜麻利地擺在桌上,老邢笑道:“我怎麼知道?嘿嘿,昨天晚上你們鬨了那麼大的動靜,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難哪!”
聽老邢這麼說,肖雲峰也緊張起來,忙問良益舟道:“柱子,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都乾什麼了?很???????很丟人嗎?”隻因昨晚醉的太厲害,期間完全處於斷片狀態,肖雲峰完全不知道做過什麼,這才會有此一問。
“這??????”良益舟正要回答,卻見曲悠悠忽然把筷子一扔,站起身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說罷,她也不睬眾人,隻是不著痕跡地給良益舟遞了個眼色,而後便徑自走了。
因為角度的原因,肖雲峰和老邢都沒有看到曲悠悠的那個眼神,可蕭逸卻是看得清楚,心道此間必然有鬼,因此曲悠悠剛一出門,他立刻就逼問道:“柱子,老大剛才為什麼要給你遞眼色,她是不是想讓你隱瞞什麼?”
“啊?眼色?什麼眼色?”良益舟裝傻道:“阿逸,你看錯了吧!悠悠為人向來光明磊落,又怎麼會在弟兄們麵前藏著掖著?嗯,你看錯了,肯定是你看錯了!”
其實老邢所說的“大動靜”根本就與肖雲峰和蕭逸沒有半分關係,而鬨出“大動靜”的罪魁禍首,卻是剛出了門的曲悠悠。
原來,昨晚一場酒戰下來,肖雲峰、蕭逸、良益舟和曲悠悠這四個巡察署的難兄難妹之中,肖雲峰和蕭逸出師未捷身先死,一個回合都沒撐住便已經敗下陣來,爛醉如泥之下就是想鬨點動靜出來也沒那個能力,而良益舟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在“戰鬥”中落在了二線,最終雖有些上頭卻總算是保持了清醒,至於曲悠悠則剛好喝到了一個似醉非醉的狀態,儘管意識模糊,但力氣卻是不減,於是當她回到巡察署,遭到了傅顯揚手下的易翔恥笑之時,頓時便借著酒勁在巡察署中大鬨了一場,不但砸了易翔的寢舍,還差點發動冥息與其火拚,最後還是良益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拚死按住了她,這才沒有讓她惹下無法挽回的塌天大禍,隻是這種事好說不好聽,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丟一分臉麵,也正因如此,曲悠悠才會示意良益舟莫要傳揚此事,免得在眾兄弟麵前丟人現眼。
見良益舟裝瘋賣傻,蕭逸也不與他囉嗦,反手拉住了正要離去的老邢,問道:“老邢,你來說,昨晚到底是怎麼了?”
老邢知道這幾個人關係極好,便也不想隱瞞,可他剛要開口,卻聽良益舟說道:“老邢啊,我和曲捕吏的賬上還有多少錢啊?”
“啊?”老邢聞言就是一怔,不明白良益舟為何會有此一問,可不管怎麼說,良益舟都是他的客戶,客戶查問賬目,他也沒有不回答的道理,因此老邢隻好把蕭逸的問題放在一邊,先回答良益舟的質詢。
扳著指頭算了算,老邢答道:“良捕吏,上一次你在我這裡存了五百幣珠,可這幾個月的花銷下來,如今剩下的已經不到二十幣珠了,至於曲捕吏嘛???????嘿嘿???????這是客戶的隱私,若非本人查問,我是不方便透露具體的數目的,我隻能說,曲捕吏的賬上也沒剩什麼錢了!”
“哦!”良益舟點點頭道:“這麼說,我們又該往賬上存錢了?”
“嘿嘿???????”老邢諂笑道:“可不是嘛!您也知道??????”
“那你就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良益舟揮揮手打斷道:“隻要你不多嘴,這兩天我就再存五百幣珠進去???????還有,我會讓曲捕吏也存幾百幣珠過去,你放心,就算她不掏這個錢,我也會替她掏了,絕不會虧了你!”
良益舟的話已經說的明明白白,這老邢又不傻,當然清楚其中的意味,於是他連忙應道:“良捕吏如此豪爽,老漢自然遵命!”說罷,他又朝肖雲峰和蕭逸拱了拱手,笑眯眯地扔下一句“後堂雜事繁多,老漢還得去料理,就不陪大人們說話了,各位慢用!”便光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沒料到良益舟居然會玩這一手,蕭逸先是一愣,隨即便拍案而起,怒喝道:“威脅,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柱子,你他娘也太無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