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點了點頭,夏憐冰又問道:“既然兩成冥息就已經足夠,那良益舟為什麼還要逐漸把冥息增加到八成呢?”
西泠垣甫說道:“因為朱展在躲閃的同時也一直在努力凝聚冥息,看樣子,他是準備做最後一搏,先用護壁硬接良益舟的攻擊,然後再發起反擊,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有機會扭轉戰局,此戰的勝負也會出現變數,而良益舟想要一招定乾坤,自然就要在招法上加注冥息了!”
“可良益舟憑什麼認為他的招法能破開朱展的防禦,一招製敵呢?”夏憐冰說道:“不管怎麼說,朱展的修為終究比他高了一級,若是全力發動護壁,他未必就能占到什麼便宜吧!”
“修為高一級可不夠啊!”西泠垣甫搖頭道:“良益舟的這個攻擊招法極為犀利,朱展想用尋常的防禦招法抵擋良益舟的攻擊,除非他的修為比良益舟高出兩級,否則想都不要想,所以說朱展不做那一搏也就罷了,若他當真去搏,那他不但會輸,而且??????!”西泠垣甫原是想說“而且還會有性命之憂”,可他話未說完,夏憐冰卻忽然睜大了眼睛,伸手指著比試場道:“你快看,朱展在乾什麼???????”
聞言,西泠垣甫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就見良益舟的“血刀”正橫斬而去,但是這一回朱展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躍起躲閃,而是發動了“靈盾”,咬著牙迎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西泠垣甫不由在心中暗罵:“蠢材,這是想找死嗎?”
如今西泠垣甫的修為已經高達五闕冥尊,實力遠非良益舟和朱展這兩個冥爵級彆的修士可比,因此他能夠輕易感應到攻防雙方孰強誰弱,故而當他看到朱展扛著那麵僅僅凝聚了七成冥息的“靈盾”去死磕良益舟卯足了八成冥息的“血刀”,當即就斷定朱展要輸了,不僅如此,若是此刻良益舟繼續發力不肯收手,而且又沒人站出來幫著朱展抵擋一下,那麼朱展十有八九會被這一刀劈做兩段,落得一個慘死當場的下場,所以西泠垣甫也才會有此想法。
西泠垣甫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但是明禮這個現場裁判卻也不是吃乾飯的,保障參賽修士在比賽中的生命安全本來就是他這個裁判的重要職責,因此他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比試場上的戰況,而且以他的修為,一樣可以在比試當中及時發現即將出現的危險,於是就在朱展停下腳步發動“靈盾”,準備硬扛良益舟的“赤血翎刀”之時,已經預料到結果的明禮想也不想便將冥息注入雙腿,猶如一道閃電一般趕了過去,並在“赤血翎刀”命中朱展的“靈盾”的同時發動了自己的“靈盾”,護在了自己和朱展的身側???????
“轟??????”地一聲巨響之後又是“砰”地一聲悶響,第一聲巨響是良益舟的“赤血翎刀”劈碎了朱展的“靈盾”發出的聲響,而第二聲悶響則是“赤血翎刀”砍在明禮的“靈盾”上麵發出的聲音。要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彆,那是因為良益舟的“赤血翎刀”在斬中朱展的“靈盾”之時,這兩個招法之中都蘊含著雄厚的能量,兩股能量驟然相撞,發出的動靜自然不會小,但是在擊碎了朱展的“靈盾”又斬在明禮的“靈盾”上麵之時,良益舟的“赤血翎刀”就已經成為了強弩之末,剩下的能量已不到先前的兩成,所以產生的噪音就小了很多,當然,在損耗了大部分的能量之後,良益舟的攻擊也完全無法對“靈盾”後麵的明禮和朱展造成任何威脅了。
雖說親自出手擋住了良益舟的攻擊,保住了朱展的性命,但此刻的明禮卻是勃然大怒,待良益舟收了招,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一腳將朱展踢翻在地,並橫眉立目地怒視著朱展,大聲罵道:“蠢貨,你想死嗎?”
緩緩從地上爬起身,朱展的圓臉上卻流露出一抹憨笑,先給明禮行了禮,這才說道:“回大人話,職下還沒活夠呢,所以並不想死!”
“不想死?不想死你還要跟良益舟死磕?”明禮聲色俱厲的說道:“我就不信了,你會不知道自己的‘靈盾’擋不住良益舟的攻擊!”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選擇!”朱展斂起笑容,正色道:“作為修士,我有自己的尊嚴,讓我一招不接就投降認輸,我做不到!”
明禮追問道:“這麼說,為了尊嚴你就可以義無反顧地去死了?”
朱展狡黠地一笑,說道:“有大人在,我死不了的!”
“哼!”明禮冷哼一聲,又狠狠瞪了朱展一眼,卻也不再追究於他,而是看向了仍遠遠站著的良益舟,大聲喝道:“良益舟,你躲那麼遠乾什麼,還不給我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