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曲悠悠真的惱了,蕭逸趕忙後退兩步,連連擺手道:“老大,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饒了你?哼!”曲悠悠冷哼一聲,抬起腿正要往前再邁一步,卻被良益舟一把拉住。
“你乾什麼?”曲悠悠扭頭瞪著良益舟道:“你放開我,今天我非要扒了這狗東西的皮不可!”
“就算要扒皮,那也不能在這兒扒啊!”良益舟指著一輛剛剛轉過街口,直奔自己這邊而來的馬車,小聲說道:“你看,那是誰的馬車?”
“啊?”曲悠悠循著良益舟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那是一輛被漆成了淡黃色的馬車,車廂的簷角還掛著一個精致、小巧的標識燈籠,上麵寫著一個“刑”字。
作為慶蒙城司政院總司慕容秋石的女兒,曲悠悠自然知道,這種顏色的馬車唯有慶蒙城三大部院的最高長官才有資格乘坐的專車,而那個小燈籠上麵的“刑”字,就代表這是司刑院總司沮水宗平的車子。
眼見是嚴厲著稱的司刑大人來了,即便曲悠悠身份特殊,卻也不敢造次,於是她隻好壓低了聲音說了句:“蕭逸,這事沒完,你給我等著,回去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便暫時放過了蕭逸。
共事多年,蕭逸對曲悠悠自是非常了解,知道她既然這樣說了,那就絕不會輕易饒過自己,因此等到沮水宗平進了城主府,他立刻就找肖雲峰求助道:“雲峰,老大發飆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唉??????”微笑著搖了搖頭,肖雲峰說道:“阿逸呀,不是我不幫忙,可是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這是天理,所以我也幫不了你!再說了,就憑咱們幾個的關係,估計悠悠也不會把你怎麼樣,最多就是讓你去打掃半年的廁所而已,你忍一忍就過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打掃半年廁所還沒什麼大不了的?”蕭逸瞪著眼道:“肖雲峰,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話說到這兒,就見肖雲峰的目光突然偏向了自己身後,臉上的笑容也驟然消失,似乎是見到了什麼讓他不忿的人或事物,蕭逸趕忙回頭去瞧,結果卻是看到傅明揚兄弟正在朝著自己這邊走來,於是他當即就閉上了嘴,同時握緊了拳頭。
肖雲峰跟傅家兄弟原本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得知了曲悠悠跟傅明揚之間的過節之後,卻令他對這二人極為憎惡,連看都不願多看他們一眼,因此見到他們過來,肖雲峰立時說道:“既然大家已經到齊了,那咱們就進去吧!”說完,便轉身往城主府的大門走去,可就在這時,卻聽傅明揚在身後叫道:“喂,肖雲峰,見了老朋友,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要走,難道你爹媽就是這麼教你做人的嗎?”
眼見傅明揚又在挑釁,肖雲峰立馬站住了腳,轉過身剛要說話,卻聽良益舟怪聲怪氣地說道:“這是誰家的狗沒有拴好,一大早就跑出來亂吠,奶奶的,總有一天,老子要把這隻畜生扒皮抽筋,紅燒了下酒!”
“誒,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聞言,蕭逸立刻搭腔道:“柱子,你知不知道,雖然狗肉味道不錯,但也不是任何一條狗都可以吃的!”
“啊?”良益舟奇道:“難道這裡麵還有什麼講究?”
“那是當然!”蕭逸搖頭晃腦地說道:“這世上的狗分為兩種,一種是吃肉吃糧長大的,這種狗肉質鮮嫩細膩,不管是紅燒還是清燉,都稱得上是下酒的好菜,而另一種狗卻是吃屎長大的,因為屎吃得太多,以至於屎毒入骨,這種狗彆說燒著吃,就是大老遠的聞一聞,都能令人作嘔???????”
良益舟故作恍然道:“哦,我說怎麼這麼臭呢,原來那條狂吠的瘋狗竟是吃屎長大的!”說著話,他還誇張的揮揮手在鼻子前使勁扇了扇,而後又道:“也罷,那我將來就把這條瘋狗活埋到地裡當肥料去!”
“當肥料也不行!”蕭逸搖搖頭道。
“當肥料也不行?”良益舟極為配合地追問道:“此話怎講?”
蕭逸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這種狗不能吃是因為屎毒入骨,既然有毒,那當然不能當肥料了,不然種出來的莊稼也就不能吃了!”
“竟有這樣的事,嗯,今天我算是長了見識了!”良益舟點點頭,又道:“可要是連做肥料的資格都沒有,那這種狗還有什麼用處?”
“沒用!”蕭逸再次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種畜生整個就是廢物,一無是處,比垃圾還不如???????你看著吧,將來都不用你動手,像這樣的雜碎,老天爺都不會容它留在這個世上,不定哪天就一雷劈了它,叫它灰飛煙滅????????”
“哈哈哈哈???????”
“嗬嗬嗬嗬???????”
“咯咯咯咯???????”
剛見到傅明揚兄弟的時候,肖雲峰、小欣和曲悠悠還是一肚子氣,一個個都沉著臉,可是聽蕭逸和良益舟這一番說相聲似的對答,他們三個卻是再也忍俊不禁,同時大笑起來??????